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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甫嘟嘟嘴,道:“甫兒捨不得姐姐,想背姐姐一輩子。”聲音裡帶着絲絲哽咽不捨。
“傻話。”黛玉柔柔的在他的肩頭開口,“又不是生離死別,外祖母家又不遠,你要來看姐姐,極爲方便,難道還有誰攔着你不成?”看着林甫俊美的側臉,感受到林甫日漸寬闊的肩膀,黛玉有一種吾家小弟已長成的欣慰。
“嗯。”林甫用力的點點頭,將即將噴薄而出的眼淚壓回了眼睛裡,揹着黛玉便往外走,一路行來,道喜聲連綿不絕,鞭炮聲不絕於耳,再加上鼓樂聲陣陣響起......好一派新婚喜慶氣氛。
秋靈站在小屋子裡,用力的拉了拉門,門絲毫不動,秋靈急急求道:“我要出去,快放我出去。”她要出去跟姑娘求情,讓她饒了她這一次,她再也不敢了。門外的婆子道:“秋靈姑娘,你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待姑娘出嫁之後,太太定然會放你出來的。”
秋靈絕望的退了幾步,那時她還有什麼好下場?耳邊傳來鼓樂聲,鞭炮聲,人聲沸騰,姑娘要出門了。秋靈心裡一緊,四處望了一遍,瞅見一個小窗子,連忙奔了過去,透過小窗子往外看,可惜的是看不到她想看的東西。
秋靈的身體沿着窗戶下的牆壁慢慢滑落下來,眼淚奪眶而出,她不知道她的命運將會走向何方。她或許已經後悔了,不該癡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該做那種害人不利己的事情......
黛玉此時的心情比之現代結婚不知道緊張多少倍,渥着汗的小手緊緊的抓住林甫肩膀上的布料;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蓋着蓋頭的原因,黛玉不僅覺得蓋頭下的空氣憋悶,並且覺得心撲通撲通的跳得一聲比一聲快,快到她的心差點快要承受不過來,快到她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紅蓋頭下的小臉。不知是蓋頭映紅了她的臉,還是自己羞紅了臉......
鼓樂聲越來越大聲,如今已到了二門,想着外面有心愛的男人正在等着她,要迎娶她做他的妻子,她的心裡便像灌了一罈子蜜似的,甜絲絲的。但是又想到即將離開這裡。雖然她前頭說得輕鬆,兩家並不遠,可常來往,但又怎能如未出嫁時這樣肆意。一時心裡糾結翻騰難以自持。
黛玉在這裡糾結難受,寶玉先在家行完家祭,爾後穿着一身喜慶的大紅袍騎着高大俊美的白馬過來迎娶了,到了林府門口。着急的看着門口,恨不能立時就能進去將黛玉接出來。
五月的天氣已漸漸炎熱,時值傍晚,天空猶如一段暗藍絲滑的綢緞一般,紅通通的落日墜在西邊,將西邊的一段雲彩映得猶如豔麗的霞帔。落日的餘輝灑在寶玉的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紅輝,讓他秀美的容顏增添了幾分豔色。
焦灼的神情,不但沒有消弱他的容色,反而給他增添了一種奇異的魅力。
黛玉被林甫揹着進入衆人的視線。寶玉眸子頓時亮若星辰,一抹喜悅的微笑綻放在他的脣邊。
林甫將黛玉背出大門,在大門外放下,一條紅絨地毯從門口鋪到花轎,黛玉腳方一落地,就感受到震天的鼓樂音波直衝耳膜而來,差點打了一個趔趄,幸好林甫在一旁將她扶住。才免於出醜,手裡也捏了一把汗。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彷彿就在耳邊響起,黛玉不由將縮在袖子裡的手握了起來,她有些害怕鞭炮聲。
喜婆走過來扶住黛玉笑道:“姑娘。該走了。”又對林甫道:“小公子,送到這裡吧!”
林甫依依不捨的放了手,喜婆扶着黛玉一步步走向花轎,寶玉定定的看着黛玉,見她一步步走來。
晚風吹拂,黛玉衣帶飄飛,長裙拖地,行走時,如行雲流水,腳下彷彿盛開了一片片的紅蓮,她是足踏蓮花而來,猶如九天仙子下凡塵。
寶玉翻身下了馬,林如海,林甫也走了過來,林如海看着女兒婷婷玉立,紅裳飄逸,頓時心緒翻飛,對寶玉道:“我這女兒就交給你了,她自小有些小脾氣,望寶侄多擔待了。”說完這些又將語氣轉厲道:“但若是你敢欺負她,也要問問我才行。”
寶玉聞言作揖道:“岳父大人請放心,我定會好好愛護她的。”卻是將姑父轉作了岳父。
黛玉微微一笑,被扶進了花轎。花轎被擡了起來,搖晃中,黛玉掀開了蓋頭,轎子裡一片通紅,轎身輕輕晃動着,黛玉瞧着也是一陣目眩,輕輕閉上眼,靠在椅靠上養神。
寶釵坐在北靜王府郡主的書房裡,望着窗外的藍天發呆,今日是他們的成親之日罷,花轎要經過北靜王府旁邊的那道街,耳邊似乎隱隱傳來鼓樂聲。苦澀從心底升起蔓延到舌底,寶玉跟林妹妹之間的感情,便是她這個旁人都看得分明,哪裡是姨媽說得那樣輕鬆,說能做平妻就能做平妻的。罷了,這天下也不只他一個男子,她又何必癡纏不休。
“寶姐姐,你在想什麼?”郡主見寶釵坐在窗邊怔怔發呆,不由問道。
寶釵微微一笑道:“今日是我表弟表妹成親之日,我在想給他們送什麼賀禮好。”
“哦。”郡主從書桌旁站起身,坐到寶釵旁邊,“就是你那對被賜婚的表弟妹?”
“是的。”寶釵頷首,郡主眼珠一轉,笑問,“你表弟妹如今都成親了,寶姐姐,你什麼時候嫁給我哥哥呢?”
寶釵的臉頓時紅了,嗔道,“郡主可不要亂說。”
“我哪裡亂說了,我可是瞧得分明的,我哥哥分明對你有好感的。你看他這幾天幾乎天天過來查看我的課業。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於寶姐姐也,哪次不是查課業查到跟寶姐姐下棋去了。”郡主揶揄道。
寶釵垂下粉頸,玉面緋紅一片,想着那俊美的北靜王,寶釵一時有些心亂,那樣高貴俊美的人會看上她嗎?一向自信的寶姐姐如今卻有些不自信了。“郡主,你再亂說,我以後都不理你了。”她能輕鬆的說這樣的話,還得益於郡主人好,對待她猶如姐姐一般,兩人之間對話也輕鬆之極。
郡主本待再多說幾句,以助兄長早日拿下寶釵,怎奈寶釵反應如此之大,只能暫時按捺下來,徐徐圖之了。她自信以兄長的相貌人品地位,拿下寶釵是早晚的事情,她對寶釵很有好感,若是寶釵能成爲哥哥的內眷是再好不過的了。只是以寶釵的身份只能做一個侍妾,以寶姐姐的心性,怕是萬萬不肯的,這事她定要助寶姐姐一臂之力,至少要一個側妃之位纔好。
哥哥如今也只得一個正妃,數名侍妾,且正妃常年病體纏身,不能理事,如今府內事務皆由一名侍妾暫掌。若寶釵能做了哥哥的側妃,她再助寶釵掌了府內權利,又比正妃差到哪裡去?相信以這樣的條件,寶釵也是無法拒絕的。
郡主心裡盤算,卻也沒打算現在告訴寶釵,只是跟寶釵說一些閒話,再時不時夾雜幾句北靜王的好話,給北靜王在寶釵心裡加分。
兩人正說得開心,一條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走了進來,”你們在說什麼呢!“
郡主朝寶釵飛快的眨了眨眼睛,悄聲道:“你瞧,我哥來找你下棋了。”寶釵臉又紅了。
也不知道顛簸了多久,轎子停了下來,只聽得外面一聲,“新郎踢轎門啦!”
黛玉驚醒過來,外面的喜樂聲不斷,人生鼎沸,黛玉連忙將蓋頭放了下來,端正了身姿。剛剛弄好,只見一隻大腳踢了進來,黛玉眼瞅着一腳踩了下去,只聽到簾外一陣悶哼。黛玉暗笑,新郎踢轎門是表示以後不會懼內,而新娘反踢轎門則表示不會被婆家壓制。黛玉也是頑皮,故意跟寶玉過不去,用力踩了他一腳,讓寶玉吃了暗虧做聲不得。
少時,轎簾子被掀開,一個媳婦彎着腰探進來扶她下轎,並且塞給她一段紅綢,紅綢微微牽動,想來另外一頭牽在寶玉手裡。
一路走來,黛玉通過低垂的紅蓋頭,瞅向四周,身旁有無數雙腳或站立或走動,黛玉被兩個喜婆扶着跟着紅綢往前走。
大件的嫁妝早在前兩日便擡進了榮國府大觀園的新房,今日擡的嫁妝卻是那些古玩珍寶綾羅綢緞珠翠釵裙等物品,第一臺爲賢妃娘娘的玉如意,第二臺是文王妃送來的紅珊瑚盆景以及玉觀音,第三臺則是代表房屋田地等的土胚.......按照嫁妝單子列出來的,每臺都塞得滿滿的,一路排來,當真是十里紅妝也不過如此了。
寶玉與黛玉二人之間互牽着紅綢,跨過門檻,走進禮堂。並由女童手持銅鏡照在新郎新娘身上,以求幸福圓滿 。
接着是拜堂,禮成後,黛玉便被送進了洞房。寶玉將她牽到牀邊,由喜婆將黛玉扶着坐在牀上。寶玉飛快的悄聲在黛玉耳邊說了一句,“等我。”便隨同衆人出去待客去了。
獨留黛玉與幾名喜婆在房內等候。黛玉坐在牀上,頂着紅蓋頭,脖子痠疼。一腦袋的珠翠壓了半天,可不是個輕鬆活。本來想着待大家都走了,她好將頭飾給拆了。沒成想屋子裡還留着幾人,且她身邊的大丫鬟們偏偏不在,真真是叫苦了,越坐得久她的身上越覺得痠痛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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