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訂閱求粉紅哦!
黛玉也是見這些日子林甫帶回來的東西與衆不同,又聽得他一直談及李珺,話裡話外,對那李珺推崇備至,心內不由不安,又擔心那李珺引着林甫走了歪路,又或者變成玩物喪志的紈絝,纔出言一試。
如今見林甫頭腦清醒,並不是那種沉迷其中不得自拔的模樣,也放下心來。如今聽到林甫這樣的軟語,瞧着面前已經比她高一個頭,眉目如畫的弟弟,不由心裡軟成一片,“甫兒,長大了,有分寸了,我也就不多說了。只是如今鄉試將近,你還是花些心思在這上頭纔是,莫要真的輸給你表哥,那時候怕你又得答應他什麼了。”說着黛玉掩脣笑了起來。
“......”林甫鬱悶起來,半響才撅起嘴道:“知道啦!”
正說着,只聽得簾子聲響,七巧走了進來,見姐弟兩個如此,笑道:“喲,這姐弟倆又是怎麼了?”
林甫見是七巧,叫道:“七巧姐姐。”
七巧笑道:“姑娘,該不是你又欺負公子吧?”又對林甫道:“我聽說公子來了,特意讓玲瓏去廚房給你做好吃的了呢!從小你就愛吃玲瓏做的點心。”
林甫笑道:“那多謝七巧姐姐了。”
黛玉也笑,“就你知道疼人,知道甫兒來了,巴巴的趕過來,還真怕我欺負了他不成?”
一時說笑起來,林甫吃了點心才走。臨走前謝了七巧與玲瓏。
且說林甫出了無竹居,一徑往院子走去,走到半路方想起,今日跟李珺有約,又想起黛玉之言,不覺苦惱,本來他還想撮合兩人,如今看來姐姐對李大哥卻沒有好感。也怪他太心急了。想到這裡,又對李珺多了絲愧疚。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先去見見李珺,以後再收了心,回家好好用心攻讀,今年的鄉試,務必要中舉。更重要的是要超過表哥纔是。
腹內計定,林甫便往外走去。
大街上各類店鋪鱗次櫛比,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街道上人來人往,人生百態,繁華景象。
林甫策馬走在街上,忽聽到旁邊有個熟悉的聲音喚他。“表弟,你這是去哪呢?”
林甫擡頭一看,只見他旁邊茶樓二樓上,一個人倚在窗子上看着他笑,不是寶玉又是哪個?
林甫見他笑得燦爛,頓覺胸口一悶,有一種想打人的衝動從心內升起,但是想了想,只得面上帶出笑來,正要說話。
只聽得寶玉笑道:“表弟還不上來。難道還喜歡這樣歪着脖子跟人說話?”
寶玉此話一出,林甫本來擡得自然的脖子頓時一僵,暗地裡磨了磨牙,下了馬,將馬交給小二,自上樓去了。
兩人見過,寶玉又叫小二上了新茶,林甫才問。“不知表哥喚我何事?”
“沒事就不能叫你了?”寶玉很自然的喝了口茶,眼眸微微眯起,滿臉的享受,睨了林甫一眼道:“在大街上見到表弟打招呼。這基本的禮儀,我還是懂的。”
林甫頓時一口氣悶在胸膛裡,值得麼,值得麼?值得這樣記恨麼?不就是那次見了他,他以爲他沒瞧見他,掉頭走了而已。後來不是被他叫住了嗎?到現在還來翻舊賬,真是太小氣了。
林甫緩了口氣,堆出一個笑容,“表哥說得有理,我們兄弟喝茶閒談也是不錯的。”
“哎......”寶玉嘆了口氣,轉眸看向林甫,面上帶了憂愁的道:“說起來我還真找表弟有事呢!”
林甫磨了磨牙,耍人很痛快麼?臉上那憂愁那麼假,當他傻子麼?他現在只想一拳將那張漂亮的臉蛋打成豬頭,想着寶玉的豬頭模樣,林甫心裡痛快了,爽快的道:“表哥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又想起寶玉的數次“惡劣”行徑,馬上加一句,“只要小弟力所能及的,莫不敢辭。”
“好。”寶玉一拍桌子,林甫頓覺不好,只聽寶玉道:“正等表弟這句話呢!”林甫頓時臉都青了。
寶玉彷彿沒看見,繼續道:“今日我正煩悶,表弟就陪我喝喝茶,逛逛街吧!”
林甫頓時臉都扭曲了,推辭道:“我這還有事呢!”
話還未說完,只見寶玉滿臉失望的道:“原來連這點小事表弟都無法答應。”林甫見他失望的表情,心房頓時一鬆,鬼使神差正要答應下來。只是話將要出口,腦中忽然警醒,他又打什麼主意?好險,差點答應了。這邊冷汗還沒抹完,只聽得寶玉嘆氣道:“罷了,既然表弟沒空,我便去府上找表妹談談詩書吧!如今我正遇到瓶頸,需要人來開解呀!”
林甫聽了差點一口血噴出來,瓶頸?詩書也有瓶頸?威脅?大大的威脅,他怎能讓寶玉去找姐姐?林甫忍了又忍,只覺得腹內內傷得厲害,好半天才道:“既然表哥在這方面有了難題,我自當爲表哥開解開解,說起來我在這上面也略有心得。”
“好,我就知道表弟你是好樣的。”寶玉高興的拍了拍林甫的肩膀,林甫面上一片木然,只暗暗將牙磨了又磨,若是可以咬人,他定然要咬死這混蛋。
寶玉暗暗好笑,這表弟面色真是精彩極了,隨着他的話面色變了又變,只是......他暗暗嘆了口氣,只是還是不能太過啊!給老婆知道了,以後晚上連牀都上不去的。
寶玉果然如他所說一般,將一首詩詞拿出來與林甫共同賞析。當然免不了穿越人士的那一套,抄襲詩詞。
“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好,好,好詩。好一句,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好一句,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林甫看了詩稿,拍着桌子叫好,又撿了精彩的在口中回味。只覺得口齒噙香,回味無窮,林甫面色激動,眸子裡光彩連連,看向寶玉,激動的道:“沒想到表哥能寫出如此好的詩詞。”
寶玉本來見林甫激動得手舞足蹈,自己也不好意思。正拿了茶盅裝作喝茶,來掩蓋自己的心虛,忽聽得林甫這一句,面色頓時僵了,啥叫沒想到他能寫出如此好的詩詞?那意思就是在他心裡他根本就沒覺得他能寫出什麼好詩,就是剛剛他說要品茗詩詞,怕是在他心裡也是不屑一顧的吧!
寶玉暗暗鬱悶,沒想到一次腦筋急轉彎,沒讓林甫心折,反而讓他覺得自己只限於詭辯而已了。落入下乘,這算不算是失策呢?
林甫話一出口,便見寶玉面色不好,頓時覺得自己說錯話了,訕訕一笑道:“這個也不能怪我,誰叫表哥你跟我比試不拿出真正本領來,若是你早這樣,我早就對你心服口服了。”
呸。這小子說話倒老實,馬上就承認了。讓寶玉暗暗鬱悶之餘,不能反駁,只好端起茶盅。朝林甫瞟了瞟,林甫馬上會意,狗腿的拎起茶壺給寶玉滿上,倒到一半,忽又想,“這真的是表哥寫的?該不是他拿了別人寫的來糊弄他吧?”也不怪林甫會這樣想,這寶玉可沒少糊弄他。
寶玉正得意呢!只見林甫這茶水快倒滿了,還沒收手的架勢,連忙喊道:“哎,你做什麼呢?滿了,滿了。”
林甫驚醒過來,連忙止住了手裡的茶壺,一面將茶壺放下,一面疑惑的道:“表哥,這真的是你寫的嗎?”
寶玉一噎,這小子,你不要反應這樣快行不行?只是他肯定是不能承認的,哼了一聲道:“不是我寫的與是哪個寫的?除了我誰能寫出來?”
林甫想了想,表哥倒還不至於騙他,忙又跟寶玉賠了不是。
接下來,兩人倒還算是相談甚歡,林甫對寶玉的態度大幅度的改觀,由原來的心裡不服,到如今的心服口服,其中之轉變,不由得寶玉不嘆息,早知道如此,何不早就將這些詩詞拋出來,還不早就收服了這小子?
只是那時誰又能想到,可見這種事也需要機緣的。
一壺茶下肚,林甫方想起一件事,他今日可是出來見李珺的,這跟寶玉說話一耽擱,才瞅瞅天色,可不早了,再不去見面,怕李大哥要出門了。便連忙跟寶玉道:“表哥,我這裡還有事,改日再陪你談詩論詞吧!”
寶玉眼珠微微轉動,笑道:“不知道表弟忙什麼呢!有沒有爲兄幫得上忙的。”
林甫如今對寶玉大爲改觀,又想起李珺的爲人,再看寶玉,頓覺若將寶玉介紹給李珺認識,定然是一件不錯的事。便對寶玉道:“我正要去見一位好友,表哥不若同行?我那好友博學多人,人品方正,相信表哥見了也會喜歡。”
寶玉大喜,可等到這句話了,他這幾天一直轉悠着巧遇林甫,可不是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若是跟蹤林甫,再去見那位李珺,也不是辦不到,只是那樣太過失禮。他如今也只是想試探下那李珺的實力,而不想在未弄清“敵人”的底細前,就敵對起來。讓林甫帶他去見那個叫李珺的是最好不過的了。
兩人說好,便說笑着起身結賬下了樓,從小二手裡接過馬繮,兩人翻身上馬,由林甫帶路,往李珺住的地方而去。
嗷,第一更到,今天三更,滴滴需要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