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爵這才發現阮蔓身上的水漬,眼底的怒氣稍稍散了些。
曲小天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脆聲道:“阿姨,明明就是你要和我們玩的。”
司少爵抿脣,“阮蔓,和孩子玩要有耐心,不然就不要玩了。”
曲小天一聽露出得意的小表情。
曲月看向阮蔓的目光冷冽如冰,阮蔓欺負她就算了,還敢欺負她的孩子,這筆賬她以後一定要算。
阮蔓氣的眼圈發紅,手指都捏的有點發抖,不過很快她冷靜下來,理了理頭上溼噠噠的水,楚楚可憐的望着司少爵道:“少爵哥,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我頭上的水不是他們故意弄的……”
說完便抱住自己搓,身體微微顫抖,加上溼噠噠的頭髮,一副落寞可憐害怕的模樣。
司少爵神情一僵,想繼續發火也發不下去,最後冷淡道:“你回去吧。”
阮蔓被下逐客令有點屈辱,特別是在曲月面前。而且這是她和司少爵認識那麼久以來第一次受到這種待遇。
阮蔓垂眸,掩住眼底的所有的情緒,低低的應了聲看起來格外可憐的樣子,快速從一旁離開。
只是在路過曲月和曲小天幾人時,忍不住擡頭和曲月對視了一眼,神色恨恨是藏不住的滿臉怨毒。
曲月眼裡諷刺不已,阮蔓只會在司少爵面前裝樣子,其實就是個歹毒無所不用其極的小人!
但她看着面色沉沉的司少爵,也知道對方畢竟是司少爵的青梅竹馬,情分在那裡,也不能逼的太過!
“媽媽!”
阮蔓走後,兩個孩子抱住曲月不鬆手,生怕她跑了的樣子。
“曲月,你今天也不要走了。”司少爵一改剛剛的難看錶情,神色溫柔。
“媽媽,你在哪我在哪……”曲小天緊緊拉住曲月的手。
“媽媽,小寶也是。”小寶拉住曲月另一隻手。
曲月滿臉疼惜,這段時間也很想兩個孩子,她安撫道:“媽媽不走,就在這裡。”
“好!”一大兩小三個異口同聲的聲音響起。
曲月看着笑了,覺得內心這段時間的難過焦躁憋屈瞬間都好了很多。
時間也比較晚了,兩人哄了孩子睡着後,曲月看着司少爵,“少爵,我們談談?”
該好好聊聊之前的事了,之前兩人一直沒好好的聊這件事。
“嗯。”
見司少爵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曲月陳述道:“少爵,我真的沒推阮蔓,那天她自己掉下去的。”
司少爵走上前,一把擁住了曲月,眼裡滿是疼惜,“月月,我其實一直相信你,我知道你不會做這樣的事。”
“那你之前爲什麼不聽我解釋?”曲月一臉疑惑。
司少爵一臉歉意道:“那天情況危急,我才吼了你,對不起,月月你原諒我……”
“那又爲什麼不理我,這段時間躲着我?”曲月繼續問。
司少爵一僵,“我怕孩子給你送回去,你就和我真的冷戰到底了。”
“少爵,你怎麼會這樣想。”曲月驚訝,不過又立馬放鬆下來回擁司少爵,“你信我就好,少爵,我很高興。”
“你是我司少爵看中的女人,當然信你!”
說完,司少爵看向懷裡還想繼續開口的女人,再也忍不住直接封住了這張紅脣,有什麼等後面再說,長夜漫漫,他現在只想擁着他心愛的女人……
“唔……”
曲月只來得嗚咽一聲,就被司少爵掌握了主動權。
第二天,曲月一大早就準備往醫院去,看看昨天被她救的人。
“嘟嘟~~”
還沒出門,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對面是一個陌生的女聲:“曲小姐嗎?”
“嗯?”曲月疑惑。
“是這樣的,昨天你送來的病人已經從我們醫院辦理了出院手續,讓我轉告你一聲,不用再去看他了。”
曲月臉上驚訝之色一閃而過,這麼快就出院了?
不過這也是別人的事她管不着,連忙對那邊人道:“好的,謝謝你了。”
“媽媽,今天我們出去玩嗎?”
曲月掛斷電話後,兩個孩子眼巴巴看着她,她剛想答應,就被司少爵打斷。
“小天小寶,今天爸爸媽媽有點事,下次再帶你們出去玩好不好。”
曲月疑惑的看着司少爵,今天不是週末?他們不用上班的呀。
“寶貝,下次再去好嗎?”曲月摸了摸兩個孩子的腦袋。
“你跟我來一下。”司少爵示意曲月去書房。
曲月看着對方一臉鄭重的樣子,安撫了孩子後,便往書房走去,“少爵,發生什麼事了?”
“月月,我查到你父親的事一點線索。”司少爵一直知道曲月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所以有了線索自然第一時間說出來。
“真的嗎?”曲月聽到這話,激動的喊道,心中的感動翻涌,司少爵竟然不知不覺就幫她查了爸爸的事情……
“嗯。”司少爵肯定的點點頭,有些猶豫的拿出一隻錄音筆,“月月,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可能和你媽媽有關係。”
說完,他點開了錄音筆的播放按鈕,沒一會一段錄音在空曠的書房想起,讓人聽的清清楚楚。
曲月這才發現,裡面竟然是張軍和謝麗萍的要陷害爸爸的對話內容!
之前她就從唐瑩瑩那裡知道兩人合謀陷害了爸爸,讓爸爸揹負了貪污受賄的罪名。
現在聽到最直接的對話,她雙眼立馬就紅了,淚盈於眶,眼淚下來了。
她和爸爸從來沒對不起媽媽,媽媽爲什麼要這樣做?!
這一刻曲月對謝麗萍的恨意達到了頂點。
“月月,你媽媽……”司少爵見不得這個樣子的曲月,眼裡滿是心疼,一把擁住她,“放心,你還有我!”
“少爵,沒事的,我早就對我那個好母親有心理準備。”通過之前調查的事,已經很明顯了,只是這次直接的錄音證據給了她再次的衝擊而已。
曲月直接將唐瑩瑩的發現告訴了司少爵。
“並不是每個母親都能被稱爲母親的。”司少爵聽完後拍了拍曲月,安撫着。
“嗯,我知道。”曲月早就明白謝麗萍根本沒將她當女兒,也沒將爸爸當丈夫過。
“錄音筆是從張軍那邊搜來的,應該是他準備的後手,不過在準備將他帶過來見你時,他跑了!”司少爵抱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