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霍恩廷遲疑,徐峰趕緊掙脫了鉗制。一下子躲到邵果的身後,沒有想到這個霍恩廷竟然這麼狠。兩拳已經打得自己快要找不着北了。
“霍恩廷,你……你憑什麼打我,你憑什麼管我們夫妻間的事。別忘了,是你對不起果果。”
徐峰捂着臉,有些結結巴巴地說到。
“因爲她是我妹妹。”
這男人簡直就是在討打,如果不是看在邵果的面子上,霍恩廷真想好好地讓他知道點厲害。
“果果,跟我回家吧。”
“回家?回哪個家?”邵果反問霍恩廷。
“跟我回霍家吧,你霍伯伯和薛媽媽都很想你。”
“那你不是我的家。”
邵果的話就像一團冷空氣,突然之間,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好幾度。霍恩廷張着嘴無言以對,自己真的是傷害她太深了。
"哼哼”徐峰出鼻子裡發出哼聲:“霍恩廷,你以爲你真的是人見人愛,所有女人都離不開你啊。我告訴你,邵果現在是我的女人。”
一邊說,徐峰一邊摟過邵果,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霍恩廷緊緊地咬着牙,強忍着想要再一拳揮過去的衝動,眼睜睜看着邵果和徐峰離開。
圍觀額衆人都散去,霍恩廷回到吧檯前將自己剛纔點的雞尾酒一杯接着一杯全部灌進胃裡。各種液體混合的味道殘留在霍恩廷的口腔。
“再給我來一組。”
霍恩廷對着調酒師大聲喊道。
“先生,您試試這個吧。”
調酒師已經端過來一杯藍色的液體。霍恩廷並沒有去看是誰給自己送的酒,完全被眼前這杯晶瑩的看色液體吸引。可能是剛剛一下子灌進十多杯酒的緣故,霍恩廷有些暈暈的,眼神也有些朦朧。眼前這杯藍色的液體更加如夢似幻。
“它叫什麼?”
“它叫藍色瑪格麗特。”
霍恩廷淺淺地酌了一口。龍舌蘭特殊的味道中夾雜着果汁和淡淡的鹽,說不上特別美味,但是對於此刻的霍恩廷,只要是酒都可以。依然是仰脖,一口喝乾這美麗的液體。
“再來。”
霍恩廷已經有些口齒不清了。
“先生,您已經喝得很多了。”
“讓他喝吧。”說話的是緩緩走來的貝紫萍。
自從上次林淼出事之後,霍恩廷一直在躲着自己。電話不接,短信不回。這幾天也沒有去公司,每次去霍家。家傭總是回說不在,貝紫萍也試着等過。可是每次他都很晚回來。自己根本見不着他。今天要不是徐峰給自己說霍恩廷在這裡,恐怕自己不知道能不能見到霍恩廷。
“是你,你怎麼還沒走?”
“你要我去哪兒?”
“我說過,徹底消失。”
霍恩廷迷濛着雙眼。
“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我怎麼不可以?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娶你嗎。呵呵,也對,反正邵果已經有了徐峰,林淼……”霍恩廷頓了頓:“我娶誰不是一樣呢?我是霍家的長子,我的一切都是霍家的。霍家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霍恩廷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歪歪倒倒地往外走去。
“恩廷。”
貝紫萍追上去想要扶住霍恩廷。
“不要你管。”
霍恩廷狠狠甩開,卻不料自己重心不穩跌在地上。
“你沒事吧,恩廷。”
貝紫萍趕緊上來攙扶。
霍恩廷迷濛着雙眼,看着眼前一臉焦急地女人。
“爲什麼,爲什麼我那麼對你你還要這麼關心我?爲什麼你不像她們一樣,離我遠遠的?”
貝紫萍雖然知道霍恩廷不過是酒後的一時迷亂而已,但是心中還是莫名地一陣溫熱,至少,至少自己所做的他都看到了。
溫軟的小手輕輕搭上霍恩廷剛毅的臉頰。
“因爲我愛你啊。”
這樣的話霍恩廷聽過無數遍,可是這一次卻覺得這句話分外沉重。
艱難地起身,霍恩廷跌跌撞撞地朝前走去。貝紫萍緊緊地跟在身後,時不時地用手扶住快要跌倒的霍恩廷。
終於艱難地走到了霍恩廷的黑色路虎前。霍恩廷趴在車門上,掏出車鑰匙舉在空中。
貝紫萍知道,這是在示意讓自己開車,趕緊接過鑰匙打開車門。先將霍恩廷扶進副駕駛,自己再坐到主駕駛的位置。
“去哪?”
“你家。”
霍恩廷說完便翻身睡去。貝紫萍不敢確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推着霍恩廷問了幾遍,可是隻有霍恩廷平穩的呼吸聲回答自己。想想霍恩廷現在這個樣子,如果送他回霍家肯定也會讓霍言和薛氏擔心,貝紫萍腳下用力,車子朝着自己的公寓駛去。
c市已經徹底進入秋天,氣溫不算高,但是也並不冷。淡淡的陽光順着窗簾的縫隙透進屋內。
霍恩廷睜開眼睛,太陽穴突突地跳着,整顆腦袋就像要炸開。看來昨天晚上的那十多杯雞尾酒還真是有點勁呢。
不知道什麼東西壓在胸口讓霍恩廷有些喘不過氣。霍恩廷想要移開,卻發現竟然是一條雪白的藕臂。
“嗯,你醒啦?”
貝紫萍悠悠轉醒,美麗的臉龐更增添幾分慵懶。
霍恩廷皺起眉頭,用力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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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霍恩廷糾結的表情,貝紫萍垂下眼簾:”你不用這麼糾結。我不斷找你,只是想在離開前最後見你一次。你放心,明天我就會訂機票去日本我父母那裡,以後也不會再回來。還有……“
貝紫萍聲音似乎有一些哽咽,深深地吸口氣繼續道:“我已經聯繫好了日本的醫院。一到日本就會做手術。”
貝紫萍說完便自己下了牀背對着霍恩廷。
“等等。”
不明白霍恩廷到底要說什麼,貝紫萍迷茫地轉頭。
“把機票退了吧。”
“啊?”
貝紫萍充滿疑問地望着霍恩廷,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還有醫院,也推掉。”
“我……”
“照我說的去做。”
霍恩廷有些不耐煩。掀開被子不再廢話,走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裡傳出嘩嘩的流水聲,貝紫萍望着衛生間的門,嘴角露出好久不見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