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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學中,當看到只是柳升一人站在高臺上時,大家都知道,武學負責人的人選終於定了。
柳升不愛冒頭,說話也簡單。
“陛下說了,希望下次北征時能帶上你們,所以,一切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殺!”
學員們隨着哨聲奮力刺殺,教官們手持大棍子在邊上盯着。
吳躍覺得自己倒黴催的被安排來當教官,他站在隊列的前方,喝道:“別想着火槍就能橫掃一切,告訴你們,當年北征時,馬哈木的精銳曾經突入陣列,當時還是聚寶山千戶所的我部戰死一百三十餘人,所以努力的練吧,否則失去了優勢,你們就是待宰的羔羊!”
柳升在上面說道:“火器部隊必須要搭配騎兵使用,否則一旦被突破,很難挽回。”
……
而在玄武衛,聚寶山衛進駐了十多名教官。
“陣列很整齊!”
吳躍部的副千戶官秦弟年誇讚了一句,邊上的陳德卻搖頭道:“都是花架子,出去丟人!”
“嗶嗶嗶!”
隨着哨聲,陣列輪轉起來。
一排排的軍士依次舉槍,瞄準,扣動扳機,隨即後退裝彈。
一系列的動作完成的行雲流水,讓人找不到一點兒瑕疵來。
可秦弟年卻搖頭道:“動作不錯,可惜卻是死水一潭。”
他知道自己遇上麻煩事了:“陳大人,這些軍士都是老油子,下官在他們的身上看不到一點兒興奮或是緊張的情緒,只看到了麻木。”
陳德身體一震,仔細看去。
果然,在那些軍士的臉上你看不到一點精氣神,全是麻木,甚至還有不耐煩。
“這樣的軍隊,陳大人,很麻煩,下官寧可去操練新兵,也不願意來接手這些老油子。”
陳德點頭道:“麻煩秦大人了,需要什麼東西和支持,只管說,本官感激不盡。”
秦弟年嘆息道:“興和伯點了下官的將,再難也得盡力,只不過陳大人千萬別心疼啊!”
陳德堅定的道:“打死勿論!”
在北征時,當看到自己的麾下被潰兵衝散,陳德那一刻都已經拔出刀來,準備自刎謝罪,幸而被挽救。
所以他對這些人是恨意滿滿,恨鐵不成鋼。
秦弟年猙獰的道:“那下官這就開始了啊!”
陳德退後一步,看着秦弟年走上前去停止了操練。
“站好!都站好!”
秦弟年看着這羣老油子,冷笑道:“別不服氣,在本官的面前,你們都是垃圾!無可救藥的垃圾。若不是陛下還對你們抱着一點兒希望的話,玄武衛已經沒有,沒有了!”
那些臉依然是麻木,秦弟年想到了來前方醒的交代。
——都是一羣老油子,沒了魂魄,這樣的軍隊必須要重錘敲打!
“果然是沒有廉恥的垃圾!”
秦弟年退後一步說道:“陳大人,準備鎮壓吧!”
陳德點點頭,然後揮手,號角長鳴,旋即一隊騎兵出現在了營地外面。
那些麻木的臉上終於出現了慌張,秦弟年冷笑道:“千戶官出列。”
五個千戶官出列,秦弟年喝道:“打,從第一排開始,每人十記耳光!然後捱打的順着後面打下去,其他人盯着,若是有人留手,重罰!”
臥槽!
這個手法讓陳德都不淡定了,可想起自己的許諾,他咬牙道:“打!誰敢不打,本官親自來收拾他!”
“啪!”
軍令一下,不打就是罪!
五名指揮使順着第一排扇耳光,那些被打的軍士顯然是有些懵逼,有的人還感到了屈辱,眼中憤恨。
“你們既然不要臉,那便打,把臉打腫了,打爛了都不可惜!”
這支軍隊沒有自己的魂魄,北征一敗之後,更是失魂落魄,半點軍心也無。
而要想重振軍心,鼓勵是沒有用的,所以方醒就想到了屈辱,看看能不能讓這些人重新振作起來。
“啪!啪!啪……”
被打的第一排軍士轉身,卻猶豫了。
還有救!
秦弟年點點頭,喝道:“打!”
馬上有教官拎着大木棍衝過來抽打。
於是耳光繼續,漸漸的增加了許多力道。
“啪!”
打到第三排時,剛抽了一耳光,有個軍士就一腳踢翻了抽自己耳光的同袍,喝道:“打尼瑪啊打!哪有這樣練兵的?弟兄們,這是在羞辱咱們!”
頓時有人就在後面響應道:“對,整個大明都沒有這麼練兵的!”
“再打咱們可還手了啊!還不趕緊滾回去!”
陣列開始散亂了,人羣中不斷有人在叫囂和挑撥着,亂哄哄的。
這個時候只要有人點一把火,馬上就會炸營!
秦弟年獰笑道:“陳大人,還等什麼?動手吧!”
陳德沒有猶豫,喝道:“指出鬧事之人有賞,隱瞞不報者重罰!動手!”
營門口的騎兵馬上就衝殺過來,他們的手中拎着棍子,殺氣騰騰。
那些軍士看到這個陣仗,馬上就亂了,頓時跑的滿校場都是。
騎兵揮舞着大棍子抽打着,兜着圈子把這些亂兵驅趕到一處。
秦弟年拔出刀來走過去,一把揪住一個百戶官問道:“剛纔何人鬧事?”
百戶官茫然的搖頭,秦弟年嘿嘿的笑道:“果然是嘴硬,以爲本官不敢殺人嗎?”
刀光一閃,人頭落地。
寂靜!
剛纔還在喧鬧,以爲這只是個小事的玄武衛將士們都呆滯了。
真殺人了?
誰見過教官殺人的?
尼瑪!全大明都沒有!
就算是某人犯了軍律,自然按照規矩處置。
可尼瑪居然直接就殺人了,而且啥罪名都沒有。
秦弟年收刀,然後不顧屍骸的頭頸處還在冒血就開始剝這百戶官的衣服。
殺了還要羞辱嗎?
“你想幹什麼?!”
一個軍士忍不住喝道。
秦弟年不搭理,幾下把這人的上半身給剝光了,然後指着他的胸前道:“果然是老油子,身前一道傷疤也沒有!”
回過頭,秦弟年衝着一臉鐵青的陳德問道:“陳大人,一個軍士要升到百戶官,需要經歷不少戰陣廝殺吧?”
陳德點點頭,這是明初,大明時時對外征伐,想升官簡單,拿戰功和人頭來換!
秦弟年把屍骸翻過來,指着背後的一道刀疤笑道:“果然是逃跑無敵,這等人是如何當上百戶官的?”
“他武藝高超!”
有人喊了一嗓子。
“超尼瑪!”
秦弟年罵道:“戰陣之上哪來的武藝,這等話誰教你的?說!”
戰陣之上的個人武勇作用不大,在一排排的敵軍衝擊之下,再好的武藝也是白搭。
秦弟年猛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最後赤果着上半身。他指着前胸和小腹的幾道傷疤說道:“這些都是本官南征百戰的功勳證據!”
他的胸腹處其實還有不少傷疤,不過很細微,不靠近看不見。
轉過身,秦弟年說道:“可有傷疤?”
光溜溜的後背證明了他的悍勇,現場鴉雀無聲!
秦弟年也不穿衣,就這樣說道:“剛纔誰在鬧騰,站出來還能保命,若是被別人指證,本官保證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十息!”
秦弟年喝道。
馬上有人從人羣中擠了出來,大概擔心趕不上時間,就喊道:“小的認罪!小的認罪!”
漸漸的,人羣中多了騷動,十多人都在高喊着有罪,然後人羣散開通道,他們一一走出來。
“打!每人三十棍!”
軍中的杖責和宮中的可不一樣,若是那日給孟瑛行刑的是軍中人,他此刻肯定還在牀上。
邊上是噗噗噗的杖責聲,秦弟年說道:“剛纔沒有抽耳光的繼續,不願意挨抽的就出來,陳大人自行處置。”
沒人出來,於是扇耳光的聲音響徹軍營,蔚爲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