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流星蝴蝶劍後,去其他遊戲世界的選項便一直處於灰暗色無法使用,自從上次擊殺了屍體發火後,古心寒便偶爾看到那普通次元的世界通道,已經開啓了,也注意到,下方BOSS精元選項出現了一個1,那時候,古心寒便知道,可以再一次經歷如同流星蝴蝶劍時的副本了。
但那時候,古心寒也沒有慌着進入,因爲從流星蝴蝶劍便可看得出,這些副本遊戲世界不如暗黑世界一般,進入遊戲世界有着極強的主線任務限制,若是任務未完成,下場多半就只有留在那狹小的世界中了;而且,有着莫大劇情限制的世界,是被命運定好的軌跡,若是打亂這道軌跡,只會引來更強的風暴,就比如自己在流星中設下的局,卻是招來了屠城的存在;
所以,兩個月裡,古心寒也沒有即時進入副本世界,按照古心寒的計劃,原本便是等待升到了六級,有了更大的把握,雖然,實力提升越多,副本難度便越大,這一點,從副本世界的修正,古心寒原本普通人,修正得到一身內力與武功便看得出,副本世界會根據玩家的實力制定難度;也就是說,無論古心寒處於何種層次,一旦進入了副本遊戲世界,總會有一線生機,但晉升六級,速度上、大範圍攻擊上,便皆有技能彌補成長的更加全面,如此,面對危機,也更有幾分把握。
古心寒本想在升到六級,便即時進入遊戲副本世界的,現在看來,怕是需要多耽擱幾日了;雷利的人格的影響過重,若是在遊戲副本世界中,求生慾望再來一次誤判,這次說不定就沒這麼好運了。但作爲人格的部分,也不是好清除的,最少,沒有一個月的功夫,別想完成;
古心寒也想好了,今日便全天沉寂在羅格營地之中,靜心養神,儘量將雷利的人格壓制到極限,最少短時間內,在自己去遊戲異界途中,不能作怪爲止;另一方面,這一個月內,在異界的時間裡,要格外着重加深自我意識,在異界雷利的人格會格外的活躍,好在自從商會建立後,便有長時間請假的理由了,再加上擊敗安尼克一舉,教導學徒的導師們,也不認爲自己有什麼可以教導古心寒了,於是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此,到不至於有人發現自己性格的變化。
唯一尚要交代的,便是薇薇安、阿爾等人,拉蒙德也不必交代了,因爲他整日便窩在他的工房裡,估計哪天自己消失了,在半年後,他纔會回過神來,那個誰誰不見了。還有商會的事情,也需要好好的處理一下了,正好畢須博須給出了一個月的裝備出產量,倒不用擔心缺貨,唯一的便是營地的一個月糧食需提前給足,還有金裝得給商會送去。
半日時間,大隊伍浩浩蕩蕩的凱旋迴歸,自然是引得羅格營地的人們大聲慶賀,這兩個月來,鮮血荒地被清掃完畢,越來越多的耕地被回收,雖然吃着古心寒上品供糧,但是這始終是他們不知道的途徑提供的,越是貧寒的人們,越是實在,吃的越好,便越擔心,如果哪一天出了什麼事,糧斷了,該如何?於是,羅格營地的難民們,對開墾田地分外給力。
同時,古心寒在營地中,隱隱成爲和卡夏、阿卡拉等人並列的人物,舉手投足間,有着極大的聲望;因爲在所有人看來,因爲卡夏還有阿卡拉修女,他們得以存活下來,沒有受到惡魔之禍,營地的人們都十分感謝,感激她;同樣的,因爲古心寒來了,滅殺了最大的威脅君主級惡魔屍體發火,帶來了豐厚可口的糧食,讓自己等人過上了好日子,甚至讓營地有了對抗惡魔的力量,收回大片耕地,未來的希望,似乎越來越亮了。
“加油啊,殺光惡魔!”
“歡迎你們回來啊,誰殺的惡魔越多,我就嫁給他!”
“古小兄弟你有沒有受傷啊,我家還有點藥草,免費與你!”
民衆們都走了出來,他們此時臉上洋溢的,便是無限的鬥志與希望,可以預料的,如果他們手中,持有力量,他們必當衝在擊殺惡魔的最前線;只可惜,這個世界是殘酷的,沒有魔力或是魔力平庸的人類脆弱的如地球人一般;就連營地的羅格,也是在修道院時期,甄選女孩子,以秘法洗練,增強其魔力天賦,方纔有着如此之多的羅格;
可惜這個方法只對女孩有效,而且修道院淪陷後,羅格營地各方面條件不足,秘法成功率很低,補充的羅格也很少。
從熱情的民衆中逃出來後,弗維拉等人去給卡夏與阿卡拉修女報告這次任務經歷去了,那些裝備,也被羅格們送到基得那裡,讓他點數;古心寒自然是落得一身閒,便回到小帳篷;其實,收復基得的時候,基得便爲古心寒辦置了一個更大,更是有着魔法陣加持,更加舒適的帳篷,但古心寒還是拒絕了,自身有着空間裝備,帳篷裡也不用放置多餘的雜物,相反,正是這股小帳篷內,更能感到暖心,這是一個女孩的心意。
帳篷內,古心寒並沒慌着消除雷利的存在,而是吃食了一些營養價值與能量比較高的食物,便打坐恢復內力;別看擊殺畢須博須僅僅只戰鬥了片刻,但卻是內力燃燒全開的狀態,加上還使用了內力武學,實際上,便是那片刻,內力便消耗近半,身體精血也空虛的很。
只有身體強壯的情況下,精神頭纔會足。
直到快要夜裡了,期間弗維拉兩次來過,但見自己打坐冥想便並未打擾自己;內力全復,古心寒睜開雙眼時,微微一道神光閃爍,這是精氣神圓滿的標誌。
如此,便該鎮壓雷利了!緩緩的閉上眼睛,塵封已久,來自那熟悉世界的記憶喚醒!
我,叫做古心寒,我出生在名爲中國的國家,從久久的黑暗之中睜開眼睛,我沒能看到圓滿、幸福的家庭;只有偶爾獨自流淚的單親母親;小時候,還小,不明白,時常羨慕着小夥伴們有着名爲爸爸的存在;我也問過母親,我的父親呢?母親總是笑而答道,他在遠方賺錢去了,那時候,我以爲我的爸爸一定是好男人,期待着他的回來,直到年歲增長,我漸漸的明白過來,那所謂去了遠方的爸爸,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再也找不回來了。
我也漸漸的很少詢問關於父親的事情了,因爲每次提到這父親,母親每次便是含笑回答,曾一度認爲她對自己的丈夫很驕傲,直到偶爾一次發現母親暗處的淚水,以及那笑吟吟眼神深處的悲切!
我和母親的日子過得並不好,我上着城郊最次的學校,用着最廉價的學習用具,母親便在周圍工廠幹着雜活,掙錢養我;這樣的日子雖然清苦,但我並不泄氣,我相信,只要我能讀好書,以後遲早能讓母親過上好日子,享盡天倫,便是以這樣的目標去努力着;
直到不知是十四歲?十五歲那年,一個陌生的男人闖進了我和母親的生活,那是一個國字臉,有着威嚴神色的中年男人,第一次碰見他,是因爲學校作文大賽,我去了市裡參加比賽,在賽後,便見到他在一輛我不認識牌子的豪車上,那一日,他見了我,威嚴的神色去了八九分,有着幾分激動,又像是想與我說話,我沒理他,快步離開了...
後來,那個男人時常出現在我與母親的生活中,老師時常帶着一些新的一些很貴、新的學習用具給我,我知道,這是那個人送來的,他常常在窗外看着我,我沒有再看到他的豪車。周圍的同學自然也是發現了,本來有個孩子搶了那個人送我的學習用具,幾天後,那個孩子不見了,老師恐懼神色對着孩子們警告了什麼,沒人敢搶我東西或是欺負我了,但也沒人和我玩了...
終於有一次,母親來接我,發現了他,我第一次看見母親神色如此激動,我開始隱隱明白,那個男人,便是母親口中去了遠方的父親;我驚喜着,本來以爲自己將有一個圓滿的家,會有着幸福的生活,那男人的舉動撕裂了我的夢境,見我母親看到他後,便掩面快步離開了,我第一次看到母親那麼激動,也第一次看到母親的神色是那般呆滯,回過神來的母親,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抱着我,笑,我看不到那笑容,但我知道,母親一定又是哭了,爲了讓我不多想,所以,她總是笑着,爲了讓我對明日還有希望,所以,她還是笑着。
那時候起,幼小的我,心裡面便有了一絲恨意,我想要那男人跪在母親面前賠罪!我砸碎了他給我的所有東西,我堅信着,母親有一天,會因爲我而自豪,會讓母親忘記傷痛;但,那男人帶來的影響還沒有結束,因爲他,我周圍的夥伴們,不與我玩了,我孤獨起來,我並不灰心,只要有着母親!
但隨後發生的事情,徹底崩潰了我的世界,他帶走了我的童年,也帶走了,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