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茂的樹叢中,劉小旭一行人朝着主峰的方向行走。
不遠處,一條瀑布飛流直下,宛如玉龍天降,氣勢恢宏。隆隆的水聲宛如雷霆咆哮,哪怕相隔甚遠,那巨大的水聲也震得衆人耳膜嗡嗡作響。
“前面有一處水潭,我們去那裡歇息一下吧。”石厚提議。
劉小旭和蕭陽都沒有異議。
三人朝着水潭走去,剛走了沒幾步,劉小旭忽然眉心一蹙,停下了腳步。
石厚發現劉小旭的異樣,不由問道:“劉師弟,怎麼了?”
“西北方兩裡處有五個人,正在朝着水潭靠近,如果我們這時候過去,恐怕會跟對方撞上。”劉小旭臉色凝重道。
“西北方兩裡處?劉師弟,你不是跟我們開玩笑吧”蕭陽皺眉道:“此處密林覆蓋,只憑肉眼,能看到一百米遠的地方,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更何況兩裡開外?你說兩裡處有人,又是怎麼發現的?”
石厚也是面帶疑惑。
劉小旭無法向兩人解釋系統的事,只得含糊答道:“我是通過特殊的方法查探到的,這法子不太方便說出來。”
蕭陽聞言,不由搖搖頭,看向一旁的石厚:“石師兄,他說的話,你信嗎?”
“這......”石厚頓時有些尷尬,其實他也不信劉小旭剛纔所說的話,他猶豫了片刻,委婉的道:“劉師弟,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看這附近並不像有人的樣子。要不......我們去水潭附近稍作歇息,立馬就離開,哪怕真有人,我們早些躲開便是了。”
“行吧。”劉小旭無奈道。
這兩人明顯不信他說的話,不過劉小旭倒是可以理解,畢竟他身懷系統,本身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在峽谷中走了這麼久,他也有些口渴了。他打算去水潭喝幾口水補給一下,然後在那五人到來之前,提前離開。抓緊時間的話,倒是不會跟對方撞上。
來到水潭前,劉小旭捧起水喝了幾口。
石厚和蕭陽也是俯下身,趴在水潭前大口大口的喝着水,走了這麼久,三人都渴的不輕。
喝水時,蕭陽看到水潭裡有魚兒遊蕩,立刻下水捉魚,打算抓魚吃來充飢。
見到這一幕,劉小旭眉頭一皺。
此時小地圖顯示,那五人已經距離這裡只有不到一里遠了。蕭陽這時候下水抓魚,真是心夠大的。
他好心提醒道:“兩位,那五人很快就到水潭了,我們快些離開吧。”
蕭陽卻還在捉魚,只見他手握長劍,猛地朝着水面一插。
撲通一聲,水面激起了巨大的水花,蕭陽將劍從水裡拔出來。只見劍身之上,穿着一尾肥美的魚兒。他將魚兒從劍身上拔出來,丟到岸上,這才轉頭看向劉小旭,不以爲然道:“劉師弟,你也太多慮了吧,這附近哪有什麼人?我們都在水潭呆這麼久了,真要是有人,早就出現了。”
石厚也說道:“劉師弟,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剛纔也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實沒見到有人。如今我們走了許久的路,都累得不輕,不如就在這裡好好歇息一下,補充補充體力吧。”
眼看兩人都不願離開,劉小旭也不再多說什麼,朝着兩人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此別過吧,告辭!”
“劉師弟......”石厚還想挽留。
可是劉小旭卻已經鑽入了林中,不見了蹤影。
蕭陽說道:“石師兄,不用管他了,他要走就讓他走吧,此人杞人憂天,膽子太忒小了點。”
說這話時,他又一劍插入水中,插中了一隻魚。
將魚丟到岸上後,蕭陽在水中笑道:“石師兄,煩你生個火,待我再捉一條魚,我們就烤魚吃。”
石厚聞言,最後朝着劉小旭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無奈搖搖頭,埋頭生起火來。
劉小旭其實並沒有走遠,他就躲在水潭不遠處。
他想看看到底誰有這麼大的號召力,居然能拉攏五個人一起入夥。
沒多久,目標出現。
當石厚和蕭陽看到從樹林中走出的五人時,不由臉色大變。
此時,他們想要躲起來,已經晚了。
石厚祭出長劍,暗自戒備。蕭陽也迅速上岸,持劍警惕。
劉小旭還沒看清來人,因爲他藏身的位置,屬於那五個人的視野死角,也屬於自己的死角。
只聽嘩啦啦一聲。
五個人將石厚和蕭陽團團圍了起來。
石厚和蕭陽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心中可謂後悔萬分。
當初劉小旭示警,讓他們及早躲起來,可是兩人並沒有放心裡去,甚至不相信劉小旭說的話。
現如今,只能自食其果。
論人數,對面有五個人,他們只有兩個,人數相差懸殊。
論實力,他們的實力都是築基期,而對面的單兵實力一點不弱於他們。
可謂全方面碾壓。
石厚臉色急劇變幻,最終,化作一抹苦笑,澀聲道:“在下被幾位捉住,無話可說。如今我身上有兩枚令牌,你們想要的話,儘管拿去便是,在下絕不反抗。只求你們手下留情,不要觸發在下的求救令箭。”
求救令箭一旦觸發,就會有長老前來救援,也意味着失去繼續比賽的資格。
這石厚明顯不甘心就這般被淘汰掉,這才軟語懇求。
眼看石厚放棄了反抗,蕭陽猶豫片刻,也將手中的劍棄於地上,將身上的兩枚令牌取出來,心疼道:“在下身上就這兩枚令牌,你們要就那去吧。在下的請求與石兄一樣,只求你們不要觸發在下的求救令箭。”
此時,爲首一人啞然失笑:“你們兩個倒是挺識時務。既然你們如此識趣,我也不爲難你們。你們身上的兩枚令牌,我也不全要,你們只需各給我一枚令牌便好。但接下來,你們必須跟着我走,並聽從我的指揮,如何?”
此話一出,石厚和蕭陽相互對視一眼,紛紛露出一抹喜色。
被這五人捉住,他們原本以爲,身上的兩枚令牌肯定是不保了,誰知對方卻只收一枚,而且不會觸發求救令箭。這等好事,他們當然不會拒絕。
“我二人願意!”石厚和蕭陽異口同聲道。
“如此便好。”爲首那人呵呵一笑,走到了石厚和蕭陽面前,果然只是各取了一枚令牌。
而這時,躲在草叢中的劉小旭,總算看到了這羣人的廬山真面目,爲首之人,赫然是掌門的徒弟,也就是大比開始前,站在掌門身後的那名男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