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旭很生氣。
從來都是他騙別人,沒想到今天卻被人騙了。
一想到虛坤子那白眉白鬚、仙風道骨的模樣,劉小旭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媽了個巴子的,裝得也太像回事了。要不是宋立提醒,他估計還蒙在谷裡,被這個死老頭騙呢。
宋立忍着笑道:“虛坤子師叔祖本性不壞,就是愛跟晚輩們開玩笑,你也不用耿耿於懷。”
劉小旭仍是心有忿忿,心中打定主意,等宋立一走,他就找這個死老頭算賬。
“對了大師兄,你今天找我來,是有何事?”
“啊......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我今日來這裡,就是知會你一聲,咱們師父啊,馬上就要回山了。”
聽到這話,劉小旭不由大吃一驚。
“什麼?!師父他老人家要回來了?!”
宋立含笑點頭道:“沒錯,今日一早,師父就通過連牘聯繫我,說就這幾日,他老人家就要回山了。”
“連牘?那是什麼?”
宋立從儲物袋中掏出一片巴掌大的竹簡,道:“連牘是一種傳訊法寶。吶,這就是連牘。此物共有兩片,傳訊雙方各執一片,只要在上面寫下想要表達的內容,另一片就能顯現出來。”
劉小旭看得嘖嘖稱奇。這玩意貌似比手機短信還要實用啊,畢竟發短信還要收短信費。也比薇信方便,畢竟薇信要有網才行。
看來,這修仙世界雖然在許多方面要比他前世的世界落後,但還是有不少黑科技的。
送走了宋立,劉小旭就駕着閃電五連鞭,朝着藏寶閣飛去。
他要找虛坤子這個老王八蛋算賬!
來到藏寶閣,發現這老頭今天沒有在閣外曬太陽。於是劉小旭直接進藏寶閣中找他。
一進門,就看到虛坤子正坐在靠近窗櫺的木案前,埋頭搗鼓着一件法寶。
見到劉小旭後,虛坤子那張皺巴巴的老臉登時咧開,笑得像是一朵菊花般。
“小娃娃,你又來了啊,今天給老夫帶無骨雞爪了嗎?”
“我帶你妹!”
虛坤子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劉小旭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管什麼長幼尊卑了,直接爆了一句粗口。
虛坤子不由大怒,登時沉下臉來:“豎子無禮,敢這般跟老夫說話!”
那吹鬍子瞪眼的模樣,還真挺有幾分威嚴的。若是以前,劉小旭可能真就被唬住了。但現在,劉小旭內心毫無波瀾。
只見他白眼一翻,打着哼哼道:“我說,你就別裝了好吧?我已經知道你的黑歷史了,你那加持術,根本就沒有加持威力的作用,只是能讓法術的體積增大幾分罷了,純粹是唬人的。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虛坤子一呆,脫口問:“你都知道了?”
言下之意,等於是承認了加持術就是唬人的小把戲。
“廢話!死老頭,小爺再也不會請你吃無骨雞爪了。”
虛坤子一聽,不由急了,連忙從座位上站起,老臉陪着笑:“別別,劉小友啊,你要聽老夫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加持術,老夫當時確實是欺騙了你。不過,那只是善意的謊言。”
說到這,虛坤子老臉一肅,擺出一副長輩姿態,語重心長道:“老夫之所以這樣說,實則是爲了委婉地告訴你一個道理,那就是,成功沒有捷徑,修煉須腳踏實地,光想着能增加法術威力的加持術,一步登天什麼的,那是行不通滴。讓你吃個虧長個記性,也是爲了你好,你怎麼就不懂老夫的良苦用心呢?”
“臥槽!你這個死老頭還要點臉嗎?欺騙小爺也就罷了,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你的良心難道就不會痛嗎?”看着虛坤子說這番話時臉不紅氣不喘的模樣,劉小旭氣得鼻子都歪了。
他覺得自己的臉皮已經夠厚的了,今天才發現,一山更比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啊。跟這個死老頭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虛坤子眼珠子咕嚕嚕一轉,還想狡辯:“我真是爲你好啊。”
劉小旭只是盤着手冷笑:“忽悠,繼續忽悠!”
那臉上寫滿了不信。
眼看劉小旭不上套,虛坤子頓時有些頭大:“好吧好吧,就當是我騙你了。我補償你總行了吧?”
“補償?”劉小旭神色一愣:“你拿什麼補償?”
虛坤子摸了摸白花花的鬍鬚,故作高深,道:“既然你已經聽說了老夫的過去,想必也已知道,老夫的修爲雖然不高,只有區區元嬰之境,可是對煉器之術,卻別有一番造詣。”
說到這,他頓了頓,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道:“不如......老夫就費心幫你改良一下你的法寶,如何?”
“改良法寶?”劉小旭眉毛一挑,指了指手中的閃電五連鞭道:“你指的是它嗎?”
“沒錯。”虛坤子點點頭,目光看向劉小旭手裡的閃電五連鞭,臉上難得浮現出一抹認真之色:“其實,此鞭有一處殘缺,受其影響,只能發揮出原本的七成威力,老夫可以幫你修復殘缺,讓這件法寶的威力恢復到全盛時期。”
對於虛坤子的話,劉小旭卻有些將信將疑:“殘缺?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虛坤子撫了撫長鬚,悠悠說道:“你也知道,老夫對煉器之術情有獨鍾。老夫生平最仰慕之人,便是煉器大師馬國寶老前輩,他所煉製的每一件法寶,老夫都曾仔細打聽過。而你手中的法寶,正是出自馬國寶老前輩之手,我又怎能不知?”
劉小旭仍是將信將疑:“你說這法寶有一處殘缺,可知者殘缺之處是哪裡?”
虛坤子微微一笑:“自然知道。”
說罷,他伸手指了指閃電五連鞭的握把處:“這握把處有一圈凹槽,你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嗎?”
“不是用來裝飾的嗎?”劉小旭反問。
他早就注意到握把處的凹槽,只是研究後,並沒有發現這些凹槽有何作用,是以只當是此鞭的發明者爲了美觀而設計的。
可此時聽虛坤子的口氣,好像並不是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