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了尹志初的令牌數目後,那名負責計數的弟子,又轉頭看向一旁的韓亮,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此次新人大比,最有希望獲得冠軍的兩人,就是尹志初和韓亮了,如今尹志初爆冷,韓亮自然是最有希望獲得冠軍之人!
這種人,就應該趁早巴結!
只見他臉上帶着討好的笑容,畢恭畢敬道:“韓師兄,接下來該輪到你了,不知你身上有多少枚令牌?”
現場一時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紛紛看向韓亮,等待他的答案。
韓亮卻是一副便秘的表情,如同吃了狗大便一樣,憋了半天,才憋出兩個字。
“四枚。”
如同一塊巨石落入平靜的湖面,此話一出,現場一石激起千層浪,瞬間掀起了軒然大波。
“四枚?這尼瑪......居然比尹志初身上的令牌還要少!”有人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明明是奪冠熱門,爲什麼才獲得這麼點令牌?”又一人瞠目結舌道。
其實,新人大比並不見得有多公平。畢竟罡峰不同於其他峰,其功法以霸道見長,是以罡峰弟子,最擅長與人爭鬥作戰。在新人大比中,可謂佔盡了便宜,這是其他峰的弟子所比不了的。
故而往年的新人大比,都是罡峰弟子取得了冠軍。
今年之所以多了一名尹志初,是因爲尹志初是掌門太一真人新收的弟子。太一真人極少收徒,如今難得收了一名弟子,在衆人看來,尹志初必然有過人之處。
這才讓衆人以爲,此次新人大比的冠軍,尹志初和韓亮是奪冠的兩大熱門。
可現如今,這兩人一個比一個拉跨。
要知道,往年冠軍身上的令牌數量,都是以絕對性的優勢,遙遙領先!
什麼是絕對性的優勢?
這麼說吧,往年的冠軍,身上的令牌至少都是十枚起步!
可現在呢?兩大奪冠熱門,一個四枚,一個五枚......
這少得也太離譜了......
“一定是這屆的新人太能苟了!一察覺到有情況,就立馬躲起來。任韓亮和尹志初實力再高,可是找不到人,身上的令牌自然就少了。”有人強行解釋一波。
沒想到,這個解釋還得到了不少人的認同。
“我也是這麼認爲,不然以韓亮和尹志初的實力,沒道理才得這麼點令牌。”
“沒錯!連尹師弟都才得了五枚令牌,其他人更不必說,肯定比連五枚令牌都不到!”
“這一屆的新人,真是沒血性。爲了保住身上的令牌,光知道苟,卻不敢搏一把。”
“就是!這一屆的新人真是太沒勁了!”
不少人紛紛附和。大家七嘴八舌的數落着這一屆新人,卻全然沒看到,尹志初和韓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時,那名計數弟子又來到劉小旭面前,淡淡道:“你也把令牌數目報一下吧?”
那語氣,比之前面對尹志初和韓亮時要冷淡多了。
在他看來,連最有奪冠希望的韓亮和尹志初,都只得了這麼點兒令牌,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劉小旭,身上的令牌肯定更少了。
至於黑馬什麼的,那是不可能滴。
畢竟,劉小旭資質平平,又是出自馭回峰。馭回峰是什麼樣子,還用說嗎?
此峰早已落魄了不說,其功法的特點,更是不擅長與人正面作戰,這要是能奪得冠軍,除非母牛會飛,母老虎吃素,母豬會上樹!
可是接下來劉小旭的一句話,卻讓他徹底傻住了。
“十五枚令牌。”
劉小旭一抖小袖,一昂小臉,說的風輕雲淡,就彷彿這只是基操而已。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原本議聲如潮的現場,隨着劉小旭的一句話,彷彿瞬間靜止了般,聲音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沒有聽錯吧,這傢伙剛纔說,他居然得了十五枚令牌?”有人弱弱地問。
“不是你聽錯了,是這傢伙說錯了。開玩笑,他一個馭回峰弟子,資質平平,名不見經傳,怎麼可能得十五枚令牌?”另一名弟子篤定道。
“沒錯,這傢伙一定是吹牛逼!”又一名弟子附和。
一時間,衆人紛紛向劉小旭投去鄙視的眼神。
什麼是打腫臉充胖子?
這就是打腫臉充胖子!
你說你一個馭回峰弟子,仗着本脈功法跑得快,跑在最前頭在人前露個臉也就罷了,你吹什麼牛逼呢?大家又不是傻子,你牛逼吹破天,不還是遲早露陷?
“這傢伙臉皮真厚!”
“比城牆拐彎還厚!”
“牛兒爲什麼在天上飛,因爲這傢伙在地上吹。”
“這傢伙身上若能有十五枚令牌,我當場吃屎!”
“別說十五枚令牌了,他身上能有十枚令牌,我當場跪地上,叫他三聲爺爺!”
“我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衆人紛紛指責,對劉小旭大加聲討。
那名負責計數的弟子,更是一臉不悅:“這位師弟,開玩笑也要分時候,在下沒有工夫跟你開這種玩笑,還望你把身上令牌的真實數目說出來。”
劉小旭看了看那名負責計數的弟子,又環視了一圈圍觀衆人,忽然咧開了嘴。
“你說我開玩笑?行,那咱們就一起數一數。”
說罷,在衆目睽睽之下,劉小旭把手伸向儲物袋,然後慢吞吞地掏出了一枚令牌......
那名計數弟子面帶譏諷,還以爲劉小旭是死鴨子嘴硬,在這裡硬撐。
其他人也是一臉鄙夷。
劉小旭也不辯解,又慢悠悠地掏出一枚令牌。
那枚計數弟子的臉上譏諷之色不減。
新人大比,如果全程苟起來,保住身上的一枚令牌,還是綽綽有餘的,如果再走了狗屎運,恰巧撞上實力弱於自己的弟子,從對方身上搶下一枚令牌,難度也不大。
所以,見劉小旭掏出了兩枚令牌,包括那名計數弟子在內,在場衆人都沒有太過驚訝。
可這時,劉小旭又把手伸向儲物袋,慢吞吞地掏出一枚令牌。
這時候,那名計數弟子的眼皮微微一跳,臉上的譏諷之色頓時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