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東福寺正門大玄關外,已經架起了五十一座一米見方的高臺。
每座高臺上都垂直豎着一根直徑大約二十釐米的巨木,巨木從上往下數大約四分之一的位置水平綁着另一根巨木。
藥師寺貞春和他的五十名近衛旗本手臂被綁在呈水平狀的巨木上,整個人剛好被橫着的巨木高高掛了起來,雙腳離地懸浮在半空,腳腕子上分別掛着一顆明顯有些重量的石頭。
如果只是掛着五十一個死人,那絕對不會令三好長逸、三好政康、鬆永久秀三人感到如此恐懼。真正令三人頭皮發麻的,是這五十一個人明顯是活生生被綁在巨木上!
雙肩和雙腿撕裂般的疼痛逐漸蔓延到全身,咬噬着藥師寺貞春和他那五十名近衛旗本的神經。無盡的疼痛不斷衝擊着五十一個人的大腦,讓他們不由自主地呻~吟着。
這五十一座高臺將東福寺的正門大玄關堵得死死的,一眼看上去密密麻麻,在家上午是一個人斷斷續續、有氣無力、**萬分地呻~吟,震撼性絕對超過一百個加號。
啊哦?貌似加了些奇怪的形容詞進去?嘛,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藥師寺貞春現在是真的怕了,更究極後悔自己一炷香時間之前的狂妄與自大。
他很想就這麼暈過去,起碼失去知覺之後,身體或許不會再真麼疼痛。但綁在他腳腕子上的兩顆大石頭,偏偏令他的大腦反而越來越清醒,越來越清晰地感受着這該死的疼痛。
而且,由於王天邪十分仁慈地阻止手下在他身上開紅,劃上幾刀絕對會流血不止的傷口。因此,他想要申請辦理三途川地府的移民手續。絕對比讓一隻蚊子吞下一整頭成年公牛還難。
如果冰山大貓御姐李華梅在這裡的話,絕對會知道王天邪在鼓搗些什麼,也絕對不會像三好長逸、三好政康、鬆永久秀三人,乃至他們那四千多軍陣那麼驚呆了。
這是因爲冰山大貓御姐在大航海時代的西方世界,早就已經見慣不怪了。不就是十字架嘛,這玩意兒在葡萄牙、西班牙、荷蘭這些大航海時代中的西方國家。早就已經不再時髦了。
但對於三好長逸、三好政康、鬆永久秀這些生活在戰國亂世中的人,正所謂有些事情只有第一次,纔會帶來震撼。三人從沒有見過如此邪惡的東西,因此,王天邪弄出來的十字架,震撼力不是一般的大。
王天邪爲了增加震撼力,更是將藥師寺貞春和他那五十名近衛旗本,面向東福寺大玄關的方向,綁在十字架上。因此。三好長逸、三好政康、鬆永久秀三人可以明顯看到藥師寺貞春因疼痛而扭曲的臉。
“織田家的那隻‘鬼’果然是惡鬼呀!”鬆永久秀看着距離自己大約一百米左右的五十一座高臺,臉色變得十分難堪。
“鬆永大人,呃……逃吧!這是從三途川地府中鑽出來的惡鬼呀!我可不能死在這裡呀!”三好長逸同樣臉色蒼白,渾身上下更是頻頻發抖。
三好長逸說完這句話後,拉着自己的族弟三好政康,屁滾尿流地跑去召集自己的兩千八百足輕,一馬當先衝出東福寺後門,向丹波國方向逃去。
“逃……有用麼?”鬆永久秀看着絕塵而去的三好長逸、三好政康。滿臉虛弱地嘀咕。
“大人,請下命令吧。”站在鬆永久秀身旁的家臣。輕聲提醒鬆永久秀。
“傳令全軍,投降吧……已經沒辦法打了。”鬆永久秀十分虛弱地揮了揮手。
很快,鬆永久秀的使者就來到了織田家的本陣,求見王天邪。
“諸君,鬆永久秀派人送來了降書,我已經代替家主大殿收下來了。你們就在這裡守備吧。我先回美濃國去了。諸君!武運昌盛!”王天邪讓請降的鬆永家家臣退下後,召來三好義繼、伊丹親興、池田信輝、荒木村重四人後吩咐。
“是!”三好義繼、伊丹親興、池田信輝、荒木村重四人連忙大聲答應。
沒辦法,別說三好長逸、三好政康、鬆永久秀三人此刻對於“恐懼”這兩個字大有體會,就連織田家的將領們,此刻看着王天邪的目光中。都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絲慌亂。
本來按照他們的軍陣,是絕對拼不過三好長逸、三好政康和鬆永久秀的。但王天邪在東福寺來了這麼一出恐嚇後,局勢頓時就改變了。
既然現在三好長逸、三好政康逃回丹波國,鬆永久秀派人前來投降,三好義繼、伊丹親興、池田信輝、荒木村重四人此刻是巴不得王天邪這隻“惡鬼”趕緊離開。
暴力超齡僞蘿莉織田信子是在第二天的傍晚,才抵達平安京。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她並沒有帶來過萬人的軍陣,而是隻帶了五十名孤兒軍騎馬隊作爲近衛旗本。哪怕是加上王天邪之前帶來的軍陣,也只不過是兩百人的援軍。
更別提王天邪的一百五十孤兒軍騎馬隊,已經隨着王天邪返回美濃國去了,平安京中的織田家援軍,滿打滿算也只剩下暴力超齡僞蘿莉的這五十孤兒軍騎馬隊了。
暴力超齡僞蘿莉來到之後,先是進入本圀寺拜訪現任幕府將軍足利義昭,也就是她和王天邪口中的義昭大狐狸。
“織田尾張、美濃守,感謝你的求援。”義昭大狐狸對於暴力超齡僞蘿莉再次解救京畿滿嘴道謝。只不過,暴力超齡僞蘿莉當然看得出來,眼前這隻義昭大狐狸明顯有些口不對心。
其實,早在王天邪還在雪之國的時候,朝倉義景那隻病狐狸就已經派自己的族弟朝倉景恆,跑到義昭大狐狸的身邊,告訴義昭大狐狸織田家那個大呆瓜家主要謀反,想要奪取足利義昭的將軍職位。
朝倉景恆用“織田家那個呆瓜家主積極籌集資金爲義昭殿下建造室町御所,是爲了令殿下高興,從而將殿下軟禁在御所中。”作爲理由,不斷在義昭大狐狸的耳朵邊上煽動着。
而且,他還告訴義昭大狐狸,朝倉家已從忍者的報告中,得知暴力超齡僞蘿莉準備下令討伐義昭大狐狸,並已開始進行防範。因此,如果萬一出了什麼情況,請義昭大狐狸務必馬上前往朝倉家。
正當義昭大狐狸心裡面十五、十六地捉摸不定時,果然出事情了。三好長逸、三好政康、鬆永久秀、藥師寺貞春等人發動反叛,率領軍陣攻打本圀寺。
三好長逸、三好政康、鬆永久秀、藥師寺貞春等人攻打本圀寺,本來是被朝倉義景那隻病狐狸煽動的,但問題是這件事情義昭大狐狸可不知道!
因此當朝倉景恆將這次三好長逸、三好政康、鬆永久秀的叛亂,扯成是織田家暗中的策劃,義昭大狐狸頓時心裡面就不踏實了。
除此之外,朝倉景恆更告訴義昭大狐狸,朝倉家已經做好準備,組成對抗織田家的包圍網。
反正不管說的是不是事實,只要能夠達到令義昭大狐狸感到越前國朝倉家纔是全天下最安全,最爲將軍閣下着想的武家,這就已經足夠了。
“將軍殿下言重了,這是我織田家分內的事情。”暴力超齡僞蘿莉和王天邪聊天時,雖然經常大狐狸來、大狐狸去的稱呼足利義昭,但真面對面時應有的禮儀還是有的。
“由於室町御所仍然在興建之中,導致將軍殿下只能夠暫居在易攻難守的本圀寺,是我織田家的過錯。不過,將軍殿下請放心,室町御所即將完工,屆時將軍殿下就不用再忍受這樣的羞辱了。”暴力超齡僞蘿莉繼續說着。
“織田殿下你竟然真的在興建室町御所呀。”義昭大狐狸聽了暴力超齡僞蘿莉的話後,臉上雖然裝出一副十分興奮的樣子,心卻已經冷了下來。
“是的,室町御所的修建是必須的,這是殿下的身份的象徵。”暴力超齡僞蘿莉並沒有理會義昭大狐狸那躲躲閃閃的目光,接着回答。
正所謂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暴力超齡僞蘿莉的話充滿了敬意,但聽在義昭大狐狸的耳中,卻無疑坐實了之前朝倉景恆在他耳朵邊上耍的嘴皮子。
織田家這位家主爲我建造的室町御所,莫非真的像朝倉義景所說,是要將我軟禁起來麼?這是義昭大狐狸心裡面此刻想的事情。
暴力超齡僞蘿莉雖然不知道義昭大狐狸心裡面想什麼,但她看到義昭大狐狸眼珠子明顯有些慌亂地看向身旁的細川大狐狸,就知道義昭大狐狸腦子裡面絕對沒有表面表現得那麼興奮。
當然了,這是因爲今天是暴力超齡僞蘿莉覲見的日子,朝倉景恆自然不可能在場。
朝倉景恆被義昭大狐狸安排在了大殿的隔間裡,如果王天邪在的話,倒是可以感知到對方的存在,但暴力超齡僞蘿莉就沒有這個能力了。
因此,暴力超齡僞蘿莉並不知道,她所說的話其實都被朝倉景恆聽在耳朵裡。同樣,如果她知道有朝倉家的人在,那麼她一定能夠猜得出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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