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疼疼!!!!”
扭曲着臉,魯莽男吃痛的彎着腰,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滴滴落下。
旁觀的人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真的是兩個魯莽的人碰撞在一起。
而且甲冑男一看就是脾氣不好還挺有實力的人,所以明知道情況不對,也沒有人敢上前拉架。
被這一身真傢伙敲一下腦袋,不是腦出血也得是腦震盪。
石龍大斗這一抓可不輕,傀儡術的強大和操控者的肉體力量沒有關係,只與查克拉熟練度有關。
一級的傀儡術哪怕只有下忍的級別,可下忍已經是能飛檐走壁水上漂,隨手搓丸子的恐怖超人。
只專心控制着一具傀儡所能發揮出的力量是爆炸性的!
“咯吱!”
男子的衣服袖都因爲這巨大握力而內旋扭曲,肌肉和骨頭之間交錯出咯吱的響聲。
只要再用點力氣,折斷普通人的骨頭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錯了,我錯了,放手吧放手吧。”
魯莽男料不及悔恨自己今天莽撞的出門,也沒在身邊帶幾個幫手,不然局面也不會這麼被動,他只知道要是不趕緊求饒,自己的這條胳膊馬上就殘廢了!
是真的要完蛋了,硬生生被人從中間捏斷。
“……”
石龍大斗猛地鬆開手,魯莽男向後咚的一聲癱坐在地。
即使鬆開手,剛纔被捏住的地方也明顯的向下凹陷了一塊,彷彿衣物布料揉進了皮膚。
“咚!”
鬆開手,石龍大斗依然沒有放鬆警惕,單手握住刀柄,儼然一副要拔刀戰鬥的模樣。
“阿西……”
坐在地上捂着剛纔被抓住的手,魯莽男剛想要擡頭臭罵就對上了石龍大斗的‘眼睛’。
只是這麼一眼,魯莽男如墜冰窟,滿心滿靈止不住的顫抖。
沒有眼睛,原本應該是瞳孔存在的地方只有黑黢黢的窟窿,深邃的像是能把人吸進去。
這甲冑下不會沒有身體吧。
不,不可能吧。
可,可那沒有眼睛是怎麼回事,不止是眼睛,還有從下仰視能看見裙甲下的縫隙,那裡依然沒有身體!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白天的見鬼了。
一念倒此,男子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了,他捂着胳膊吃痛吸着冷氣。
這個甲冑男剛纔恐怕真的想要把他的胳膊扭斷,不是鬧着玩的。
趕快走,他現在只想眼前的甲冑男趕緊走開。
“沒事吧!”
“都讓一讓!”
“有沒有人受傷?”
會場中的安保穿過人羣衝了過來,看到跪倒在地的男子和站着的甲冑男,誰更有威脅度一眼便知。
幾個安保立馬就要挺身上前制服甲冑男,都是強制服過兵役的男人,手上還是有點架勢的。
“不用這樣,我們就是一點小小的摩擦而已,不必如此。”半跪在地上的魯莽男趕忙站起制止了幾名安保,“是我錯在先,不必大動干戈。”
囂張,但是不代表沒腦子。
賓京浩的囂張是建立在他比常人要高得多的家世,但當真的碰到如眼前這惡鬼樣的男人,保全自己纔是第一要務。
太詭異了,甲冑下怎麼會沒有身體。
他比誰都想趕緊把這件事大事化了。
“那這樣……”
安保不認識賓京浩的身份,但也不想在展會上出現什麼特別情況,出了什麼問題他們也是要寫報告的。
當事人不願追究,而且看起來沒什麼問題的話那就算了。
不過這是哪家公司的員工,太沒有規矩了,必須要警告一下。
回過神來,那陰森的甲冑男已經隱沒在了人羣中。
“嗯?這麼快就跑開了?可惡。”
魯莽男抱着胳膊站了起來,先是確認了那甲冑男真的走開後,才惡狠狠的啐了一口。
幸好剛纔沒被熟人看到自己的表現,不然就丟人丟大了,但是……
不會錯的。
“他,沒有眼睛。”
賓京浩吞嚥了口唾沫,雙腿都在打擺。
…………
這下連展會後專門準備的娛樂活動都沒有興趣了,劫後餘生的賓京浩滿頭大汗的跑到停車場。
太詭異了。
一衣帶水的鄰邦所發生的事情,賓京浩很清楚,以他這有錢有閒的年輕人的身份,也十分好奇島國出現的超自然情況,要不是禁令,他們早就帶着人組團去島國冒險了。
雖然不能去島國接觸,但在本土搞點宗教儀式還是可以的,賓京浩與其他人一起進行過相傳能喚醒超能力的儀式,花了不少錢,找了位島國來的神道陰陽師,用的是千辛萬苦收集來的天使羽毛。
即使儀式最終失敗,可在那期間學習到的知識也加深了他對超自然存在的理解,可能與常人一樣,也可能是無法理解的形狀外表。
今天在展會上碰到的傢伙,說不定就是超自然。
“終於,終於我們南早羊也出現超自然了嗎……”
恐懼,先是恐懼,恐懼過後就是狂喜。
無論時代怎麼變化,他們這種已經站在塔尖的人依然是佇立在塔尖的存在,時代的激盪是普通人的痛苦,卻是他們更進一步的天梯。
無論和平時代也好,亂世也罷,死掉最多的永遠是最底層的一羣人。
能比其他人更早的接觸到超自然,這就站在了潮頭。
熟練的駛進江南區,再將汽車平穩的停在車庫中。
賓京浩打開車門深吸了一口氣,只有回到家他纔會覺得內心安穩。
事不宜遲,馬上就把這件事告訴父親,發動人脈去尋找展會上出現的男人。
關係超凡,再不起眼的小事也要得到重視。
“咯吱。”
就在賓京浩剛下車的時候,車庫裡突兀的響起一個不一樣的聲音。
汽車發出了咯吱的聲音,車身如彈簧樣向上彈起了一個弧度,就像——卸下了個什麼東西。
一團人型甲冑的陰影從車底下鑽出。
“不,不是吧。”
賓京浩的腦子轉的很快,但他此刻情緣自己的腦子轉動的越慢越好,這樣就猜不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鋥。”
黑暗中,一把木製長刀抹過了賓京浩的脖頸。
無比精準的一刀。
只是切過了動脈,沒有造成其他過多的傷口。
“嘟嘟,嘟嘟。”
嘟嘟的手機很是犯人,看着上面的早羊文字,石龍大斗也分辨不出哪個按鈕纔是關閉的選項,不過解決吵鬧的方法都是一致的。
“啪嗒。”
木刀尖端插進手機。
解決不了麻煩,那就解決掉製造麻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