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輕聲嘀咕着,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奇怪,我這腦袋記憶力怎麼越來越差了,連客人的模樣都記不起來。”
依稀間,似乎是個彪形大漢,帶着自己的女兒來秋田市旅行,再詳細點就沒有了,像是這大漢長得可不可以,身上有多少肌肉都沒有記住。
服務員慢步走向了下一個房間,叩了叩門鈴道:“請問需要打理一下房間嗎,客人。”
一個乾乾瘦瘦的人影從門縫中鑽出,狐疑的搖了搖頭:“不用了。”
“那還需要換一下房間中的礦泉水嗎。”
“也不用。”
“好的。”
推着裝有清潔工具的小推車,服務員點了點頭,又是一個省事的客人。
要是所有的讓客人都這樣那就太省事了啊。
東北超自然本部人手不多,地震異動解除後,壓力瞬間銳減,在森林中搜查的人手數量進一步減少,也就剩下了一二十個在單位中人緣差的倒黴蛋,被打發到深山老林中受苦。
每天看看猴子,看看森林,等到出山後說不定就要變成世外高人了。
莽莽羣山中,幾隻猴子在樹上立穩,好奇的看着站在其間的高橋可憐。
它們抓耳撓腮,按捺着自己天性中人嫌狗不待見的淘,違反猴性,山中的猴子還好,要是那些旅遊景區對人類沒有戒心的猴子纔是真的惹人嫌。
不過這羣猴子此刻聚攏在樹上,既不敢盪來盪去,也不敢手癢的去搗亂,再皮的話會出猴命的。
下面那隻沒毛猴子帶來的威懾太恐怖了,就像是山中的熊,不,比熊更恐怖,沒毛猴子就在剛纔一拳殺死了一頭黑熊。
可憐的黑熊現在還東一片,西一片的,要多慘有慘。
閉上眼睛,高橋可憐平穩的呼吸了一口氣。
“曉,希望你們不會讓我失望。”
她從懷中掏出那枚紅色的戒指,輕輕叩在手指上。
正是鳶交給她的戒指。
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彷彿就是一枚普通的戒指,最多是外形有些特殊,赤紅色的寶石上寫着朱,似乎是在強調寶石通體的色彩。
但十秒不到的時間,高橋可憐忽然心神一震,一股龐大的力量忽的從不知邊界處飛落,降臨到她的身體。
在龐大的力量下,高橋可憐的眼睛都因壓迫出現盲視,在眩暈的半秒或者一秒後,鬱鬱蔥蔥的樹林間兀得出現一個熟悉的人影。
“吱吱!!”
山上的猴子驚慌失措的叫着,個個抓耳撓腮,但雙足仍然死死的勾在樹梢上,這下更不敢跑了,一跑肯定會死。
那隻恐怖的母猴子還沒有走,怎麼又來了只更加恐怖的公猴子。
真的是公猴子?穿着樹皮也看不清啊,無法確定性別,反正就是猴子!
今天是猴子老大們來開懇親會,決定山頭的歸屬嗎?
鳶拍打了下身體,像是在甩掉身上的風塵僕僕,而高橋可憐所感受到的壓迫感也在鳶出現的瞬間解除。
“啊哈,你終於想明白了。”鳶分身誇張的笑着,很滿意高橋可憐的識時務,“加入我們,纔會讓你的計劃最快的實現。”
“哎,可惜你沒有早點加入啊,不然我這次也不會在秋田無功而返了。”
高橋清醒過來後甩了甩腦袋,腦筋轉的很快,一下就把鳶口中話語的意思醒悟過來:“地震是你的原因。”
“算是吧,算是吧,差點我們曉就要多出新的強力人員了,嘖嘖。”
鳶也沒有繼續多說,但要是放在官府的耳中,已經能夠引誘出無盡的遐想,對於高橋可憐來說,這些話也足以讓她胡思亂想。
鳶繞着高橋可憐走了兩圈,指着戒指說道:“沒想到這戒指跟你還挺合適的,不錯不錯。”
高橋可憐纖細的手指佩戴上戒指,其實是有點格格不入的,畢竟這戒指寬大的像是扳指。
“羽毛呢?”
“啊哈?”
“羽毛呢?”高橋可憐的眼睛已經眯了起來,戴上這枚戒指也沒有產生什麼玄而又玄的變化,就是一枚普通的金屬製品。
但對方神出鬼沒的能力以及那猶如天神般降臨的強大,要是在自己眩暈的瞬間出手……
“什麼羽毛?”
鳶語氣誇張的反問,驚異的語調像是真的在說自己什麼也不瞭解。
“嗖!”
高橋可憐沒有再言語,狹長的影子宛如一把尖刀,直接殺向鳶。
“吱吱吱!!!”
樹上的猴子驚慌不已,兩隻大猴子終於要開始打架了。
它們這些小猴子要遭殃了。
“不要打架,不要打架,打架對咱們兩人沒有任何好處。”鳶怪叫聲,凌空跳起。
靈活的躲過高橋可憐的攻擊,鳶隨手扔出幾枚木樁擲向高橋可憐的影子。
“噹噹!”
木樁釘在影子上,力度之大甚至已經沒過了土地,只剩下一點點尖部露在外面。
“你看,這樣我們不就不打架了。”
動不了!
鳶的幾枚木釘似乎將影子也嵌入了地下,慢說是是想要殺死對方,就算是挪動收縮都不行。
自己的影子術似乎被鳶剝奪了!
這是什麼術法?那幾枚木釘又是什麼來路,這就是曉組織成員的實力?果然恐怖!
高橋可憐的兩隻黑色眼睛逐漸變紅,勾玉緩緩浮現。
“呀呀,不要這麼緊張嚴肅,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無需這麼緊張。”鳶慌亂的擺了擺手,彷彿在懇求高橋可憐不要殺了他,但以隨手一招就能破解高橋的影子術來看,說是誰繞過誰還真的不一定。
“放出那麼恐怖的招式引來注意就不好了,我們都是低調的人。”
可惜在代代木神社的戰鬥中,鳶的身影已經被幾十億親眼目睹,世界上更是不知道有多少迷弟迷妹,說是大明星不足爲過。
站在怪物頭上,簡直不要太扎眼!
“你說的不就是這根羽毛嗎,給你給你,反正這東西對我也無用。”
“哎呀,開個玩笑都不行,太小氣了,太小氣了。”
說着,鳶的懷中飛出一根羽毛,飄到高橋可憐的手中:“這就當做我給你賠禮道歉了,哎呀,真是羨慕你啊,蒐集東西就能變強。”
冷哼一聲,高橋可憐還是沒有放下戒心,鳶表現的就像是個精神病患者,若是個普通人也就罷了,這種掌握有超凡能力的神精神病纔是真正的恐怖。
稍微感應後高橋輕輕點頭,這的確是核心羽毛,上面的能量波動做不得假。
這個叫做曉的組織不容小覷,竟然提前便佈置收集核心羽毛,對已經顯世的超凡,他們到底知道多少?
“怎麼樣,是不是現在感覺到拋哇源源不斷的涌上來了。”鳶屈起自己的胳膊,不過在披風的遮掩下,看不到到底有沒有隆起的肌肉。
“我們已經是同一個組織的夥伴了,不用再對我有這麼惡意的戒備,人人爲我,我爲人人。”
鳶做出了個滑稽的大拇指手勢,口中說着《三個火槍手》中的名句。
“以後你要是想呼喚我,或者有什麼事情告訴我,只需要在戒指上摩擦三遍。”
說着鳶對着戒指用手輕輕摩擦,一道黑色的人影兀得從他的身邊出現。
“吱吱吱!!!”
樹上的猴子們這次是真的忍受不住了,瘋狂亂叫着逃跑,這又來了個什麼猴子,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人身,貓頭鷹的頭顱,像是哈利波特中的信使和弗蘭肯斯坦的怪人融合,而在這上部的貓頭鷹嘴巴中,正叼着一封信件。
信使,樣貌讓人不安的信使。
拿去拍攝恐怖片毫無違和感,在造型藝術上還能給觀衆留下深刻的印象。
“波波。”對着貓頭鷹人拍了拍手,鳶取下了信件,“這個小可愛叫做波波,本來是個貓頭鷹,可惜只剩下個頭了,所以就又給它找了具身體,能夠穿梭空間傳遞信件,是個好夥計。”
放下了嘴中的信件後,波波仍舊站立不動,
“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我呢,就召喚波波把東西寫下來,哦,就用你們這裡的文字吧,反正我也認識。”
“本來還想要帶着你認識一下組織裡的其他人,不過都在它界之中,可惜啊,你見不了那些有趣的傢伙,不然他們一定很有興趣瞭解一下會被天使選中的人類是怎樣一人。”
可憐凝視着無名指上的戒指,這又是什麼奇怪的超凡力量,無視空間進行穿越。
而且這個信使要是出現的話,三千子會嚇得追不着吧。
她抓破腦袋都想不出來,水野是怎樣把分身術裝神弄鬼出新的天際。
“對了,既然加入了我們,還請遵守組織的條例,協助組織中的動作,一起爲了創造世界更美好的明天而奮鬥!”鳶如同被鬆崗修造附體樣說着鼓氣的話語,“只要我們希望的話,命運絕對會站在我們的一邊。”
“當然我們也會幫助你,比如說……我還知道一枚羽毛的動向,似乎還沒有被你們官府收集,以你的能力的話,倒是很輕鬆就能拿到。”
“在哪裡?”
“嘻嘻,大體方向是在南米洲的地方,但你要先幫我一個小忙,我纔會告訴你,畢竟就算是組織裡也要講究等價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