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雅座,看着窗外攢動的蹩腳跟蹤者,永瑞邪惡的笑了笑,“墨菊姐姐,你身上還有沒有墨荷姐姐做的藥啊?”
墨菊淡淡一笑,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奴婢身上還有着墨荷姐姐最新研製出來,五顏六色粉,潛伏時間大約爲六個時辰,凡是在期間接觸過沾染了這種粉末的人,都會受到波及,奴婢想着這種藥粉應該是很合適的。”
何謂五顏六色粉,就是中了此藥之人既不會癢也不會疼,還會擁有過人的豐富多彩的‘臉色’,用來對付那些自視美貌女子在合適不過了。
“確實不錯,現在就要麻煩姐姐了。”永瑞嘲諷的看着那些打探消息的人,自不量力以卵擊石,果然是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狗,都一樣的愚蠢至極。
善保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雖然現在是在外面,不用講究那麼多禮數,不過做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主子對你好那是主子宅心仁厚,也是自己的福氣,但是做奴才也不能因爲主子的寬容,而在主子面前沒大沒小,這些善保還是很明白的,也正是因爲他能夠正確放正自己的位置,才能夠得到雲淑幾人的賞識,和聰明人在一起就是輕鬆的多。
墨菊拿着藥潛了出去,雅間裡面也就剩下善保伴着永瑞三人,永瑞看着善保白皙的臉龐,心中有着一些暖意說不清也道不明,“善保此間不是在京裡,也就不拘着那個規矩了,你也坐下吧,與我一起吃些東西。”
見到善保似乎想要拒絕,永瑞微微一笑頗得八爺的真傳,叫人見了,不得不感嘆一聲好一個翩翩少年郎,“無需多慮了,等會我們還要在出去走走呢,要是你餓着肚子,如何保護我們兄妹三個?”
“謝小少爺垂憐!”在善保心裡,除了自己的弟弟,世上對自己最好的,也只有主子和幾位小主子了,沒有因爲自己的外貌而看輕自己,甚至還把小弟也給救出了火海,對自己也是百般照顧,善保在心裡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效忠主子,爲主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善保剛一坐下,墨菊也回來了,“小少爺。”
“墨菊姐姐也坐下吃些東西吧,”永瑞很高興讓墨菊坐下了。
“謝小少爺!”墨菊坐在了善保的身邊。
當晚杜府。
“怎麼樣了?”杜老爺有些心急的問到,這可是自家乖女兒第一次遇到了傾心之人,一如自己對她的孃親那般,無論如何自己也要達成她的心願。
杜管家雖然探到了雲淑一行人,但心裡隱隱有着些不安,似乎一切都太過於順利,好像有什麼人幫着自己順利查到了能查的消息,但是那行人的來歷出身卻一概不明。杜管家暗地裡嘆了一口氣,只希望這次別惹上了什麼了不得的人,“回老爺的話,小的派出去的人,除了留了幾個在他們住的客棧外面守着,其他人都已經回來了,據說是好像是帶着孩子出來遊玩的。”
“杜管家,你可問過了那位公子是否已經婚配?”杜老爺關心的可是這個,他可不能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受這些個委屈。
“這個倒是不知。”杜管家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就在這個時候,杜芊芊娉娉婷婷的走了出來,行動之間有着些許的嬌喘,只可惜舉手投足之間過於做作,倒叫人少了幾分好感。
“爹爹,杜管家,芊芊這個時候過來不會太唐突吧?”雙瞳翦水,羞羞答答的問道,俏臉微紅,倒是有幾分姿色,只可惜隱藏在眼底的精光,多是算計之意,叫有心人見了,不免感慨。
“瞧你這孩子說的,整個杜府還有你不能去的地方不成?”杜老爺拉過愛女的手,欣慰的拍了拍,“爹爹正在問你杜叔叔那位公子的事情了,芊芊來了,正好也在旁邊聽聽。”
“爹爹~”似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雙耳赤紅。
杜管家乾脆眼不見爲淨,把目光轉向一邊,心道:那位公子瞧着就是出身不凡的,那裡是你這個小小的商賈之女能夠配得上,也難怪,這杜芊芊除了繼承了她孃的狐媚子樣貌,唯一繼承到的就是那看人的勢利眼,想必早就瞧出了那位公子的過人之處,纔會這麼恬不知恥的思春吧!
雲淑坐在房裡,打開弘曆飛鴿傳書過來的密函,正在納悶宮裡是出了什麼事,能讓弘曆這般的着急,都動用了暗衛的勢力,只是看着紙上那堪稱爲淫詩豔詞,雲淑的額角冒出了幾道青筋,看來這弘曆實在是太閒了,我是不是應該讓阿瑪再給他安排些事情呢?
兆惠將軍現在在回疆平亂,自家大哥也還在荊州,阿瑪乾爹正在爲肅清反清勢力做着部署,他倒是清閒的很啊!雲淑對於弘曆的不着調又有了新的認知。
“孃親~”永璂小包子趁着自家可惡的皇阿瑪不在,給雲淑來了個偷襲,“永璂想要和孃親一起睡!~”大大的眼睛看着雲淑,眼裡滿是期盼,水汪汪的眼睛像是在說:如果皇額娘不答應小包子,小包子就哭給你看!
颳了一下永璂小包子的鼻子,雲淑在他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難道是永璂怕黑了,所以要孃親陪着你?”把永璂抱在懷裡,捏了捏後他肉滋滋的小臉,又滑又嫩,捏起來舒服極了。
永璂嘟起了小嘴,反駁到:“纔不是呢,永璂纔不怕黑呢,”狡黠的看了看自家皇額娘,“永璂是擔心孃親會怕黑,纔過來陪着孃親的,爹爹說了男子漢大丈夫,要保護好孃親和姐姐!”很自豪的擡起了小臉,眼睛亮閃閃的,有如天上的辰星。
“可是孃親我不怕黑哦,”雲淑很爲難的說到,“永璂還是去陪你姐姐吧,孃親這裡就不需要了。”面上一本正經的樣子,其實心裡樂開了,果然逗包子什麼的最有趣了~!
聽到雲淑這麼說,永璂的小臉垮了下來,那小樣子活像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可愛的緊,擡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看向他那無良的皇額娘,“孃親,永璂想要和您一起睡麼~”拉着雲淑的手開始撒嬌。
摸摸有些失落的小包子,“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永璂飛快的擡起了耷拉下來的小腦袋,目光灼灼的看向雲淑,“孃親最最好了~”在雲淑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似乎有想到了什麼,趕緊說到,“永璂是爲了保護孃親,纔跟你一起睡的哦~”舉着小拳頭信誓旦旦的樣子。
“是是,孃親的小包子長大了,能保護孃親了。”雲淑在小包子的臉上香了一口。
“永璂長大了,不是小包子了。”鼓着小臉說到,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那白白嫩嫩的小臉,鼓了起來,愈發的像個香噴噴的包子,很是誘人。
第二天一早,就坐在牀邊吃着早膳的幾人就注意到了,正向這邊走來的杜府一行人,雲淑勾起了嘴角,等待着好戲的上演。
而四爺的臉是黑的不能再黑了,就連溫度都跟着一連降了幾度,在樓下的杜老爺突然感覺到如芒在背,打了一個哆嗦,連忙朝四周看了看,但是也沒有看出什麼端倪,微微搖了搖頭,領着杜芊芊往樓裡面走。
“乾爹,你說要是我們現在住的是青樓楚館,那杜家的小姐,還會這麼眼巴巴的跟過來嗎?”雲淑看着杜芊芊蓮步微移,不勝嬌羞,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很是不屑。
“你這丫頭,瞎說些什麼呢,”八爺看了自家四哥的臉色,略微放下了心來,“三個孩子還在這裡呢,你這個當孃親的,可要注意着點。”
雲淑偷偷的撇撇嘴,心道:我說的都是事實麼,不過這杜家小姐還真是適合那種地方呢,整個瘦馬的氣質,要是弘曆在這裡說不定還會瞧上個兩眼,可是如今在這裡的是冷麪的四爺和笑面狐狸八爺,哪裡是這種小丫頭片子能夠染指的。
遠在京城‘受苦受難’的弘曆,在御書房裡打了個噴嚏,心中竊喜,暗道:難道是雲兒想自己了?算算時間她應該收到了自己的信了吧,一定是被我的深情表白給感動了,呵呵,我就說嘛,像我這樣好的夫君,雲兒哪裡能一直視而不見呢!
弘曆自從打了一個噴嚏以後,一直都處在一個人偷着樂的狀態,是不是的笑出聲來,直把在一旁幫助他打理事務的弘晝給嚇得三魂少了四魄,摸了摸直冒冷汗的額頭,在心裡默唸明王咒,想要把自家四哥變得正常起來。
被迫留在京裡的弘晝一邊無比思念着自家愛人,一邊又要賣力勞動還要受着自家皇帝哥哥時不時的精神攻擊,卻只能在心裡默默的流着寬條面,可憐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