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兩位無良的父親就這麼甩下爛攤子走了,司辰無語的站在廢墟前,他好不容易哄好了團兒,還簽定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條約,還沒親親抱抱呢,他家兩位父親就給他找麻煩,真讓他覺得這日子是沒錯過了!

想是想,卻還是指揮人把廢墟中的物品清理一下,他也知道,自家爹爹殺戮之氣所過之處極少能保留下什麼,不過還是找找吧,找到的都收他小金庫好了!

一想到小金庫,他臉耷拉下來了,重建迷彌殿,還要比以前的大,更奢華,又不撥銀子,這明顯就是要搜刮他小金庫的節奏啊!有這樣的父王麼!有這樣的爹爹麼!他怎麼就沒發現他爹這麼可氣呢!

“別頂着一張哭喪臉了。”蕭景慢悠悠的走來,身邊跟着小桑,小桑黑着臉指揮冥差們把一箱箱空間收納箱搬來,這裡面就是重建迷彌殿的材料,司辰眨巴眨巴眼,沒明白怎麼回事,蕭景淺笑,“冥王給少主建迷彌殿怎麼可能用兒子的錢,他那個人,是很霸道的。”

“這樣啊!”司辰立刻明白了,馬上就笑逐顏開,小桑的臉卻越來越黑,讓冥差們放下箱子,他人就甩手走了,這些都是他家冥王的私房錢啊!(龍玉:雅人都是我的,他的自然也是我的!什麼時候成你的了!)

小桑是走了,蕭景卻沒走,站在司辰身邊看着冥差清理廢墟,司辰覺得他是有話說,站在那不說話,等他開口。

兩人站了一會兒,蕭景纔開口,“你別怨少主。”

他沒頭沒腦的一句,司辰卻聽懂了,搖了搖,“我沒怨過。”

很明顯,蕭景並不相信,或是不在意,只是接着說,“少主當時很恐懼也很彷徨。”

“你又不在他身邊,又怎麼知道?”司辰斜了他一眼。

“我雖然不在他身邊,他會有什麼反應我還是知道的。”他嘆口氣,“大殿下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少主小時候過的極爲富貴,又是極爲寒苦,他原本被夫人護在羽翼之下,什麼都不用擔心,夫人也是想少主平安快樂,但,他註定了不能,他生來就是不一樣的,我第一次見少主是他被龍諾偷扔出院子,正被我接着,也許我們真的有父子緣,少主本身就是個孩子,能會教大殿下,所以大殿下長歪了,少主有些煩躁。”

聽到他說長歪時,司辰不幹了,“我哪長歪了!”氣哼哼的吼了一聲,其實他也知道,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家爹爹不是不疼他,而是不知要怎麼疼他,所以,有的時候他們很親,有的時候又很陌生,他們不像父子,他想了想,開口說,“也許我也一直沒長大吧。”就算是娶了妻,也好像一直沒長大,“我總覺得,這天下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算天塌下來,只要有父王爹爹在,就一定不會有事。”

“少主當年也是這麼覺得,只要夫人在,天就不會塌,然而,最先撐不住的卻是夫人。”蕭景見證了龍玉從一個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的孩童,長成心冷血冷的玉莊少主,“大殿下,要學會撐起天,有一天大殿下也是要有孩子的。”

“在我能撐起之前,我是不會有孩子的。”司辰淡言,在他真正的長起來,有足夠的能力之前,他是不會讓他的孩子來到這個世上受苦的!

“少主不會高興的。”蕭景搖頭笑言,他卻不在接話。

半晌之後,才聽到他說,“大不了,我變成寶寶哄爹爹開心。”那小聲可別扭了。

蕭景淡笑不聲,那笑比平日愉悅了很多。

放下司辰這邊不說,單說金珉錫金鐘大這邊,他們這回可不是無緣無故的去凡間的,而是選中了一個境世界,這是個奇特的境世界,妖族和人族共同生存的世界,這些妖同妖界的妖不一樣,這裡更貼切的稱呼是獸人,這裡沒有國家,是以部落爲單位,差不多是一半人一半獸人,兩邊到也有通婚,出生的也是一半獸人一半人,看來這個境世界的神明很公平,但是!金珉錫一想到是那個任性的傢伙在這裡,還成了這裡的神明,很是無語了很久,最後只是蹦出一句話,“看來他也長大了。”金鐘大寵溺的抱着他,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

這個境世界被稱爲西木大陸,金珉錫知道時直抽嘴角,這也忒任性了!

西木大陸只有夏冬兩季,沒有春秋,也就是說,一下子就冷了一下子就熱了,這讓金珉錫再次撇嘴,那傢伙也受得了!

不過不得不說,這時的植物長的特別的好,個頭特別的大,是別的境世界植物的兩倍大小,味道也是相當的好,金珉錫想這恐怕就是那傢伙選擇這裡的唯一理由。

“門”所開之處是密集叢林,植物長的好的後果就是動物也比別的境世界大上很多,就比如前頭那成年柴犬大小的兔子,也就知道這裡比別的境世界的動物大多少了,想必這裡的居民那個頭也小不了!

金珉錫看向金鐘大,“咱們怎麼辦?是自己走出去,還是等人帶咱們出去,我看這林子不小。”

“咱倆就往前走吧,走到哪是哪,反正也知道他在那個方向,就朝那走,不信找不到。”金鐘大主要想的是,和親親倆個人在叢林裡,好像很久沒有這麼與世隔絕了,可以幹壞壞的事!

金珉錫一看他那臉壞笑就知道他想什麼,眼一拋,手指一挑某處,對方呼吸一重,他卻壞心的鬆手了,“先說好,本少主可不打野戰。”說完轉身就走,金鐘大伸出手把人抱回懷中。

“不是野外,就可以嘍。”看似問句,卻是肯定。

金珉錫在他懷裡轉了個身,雙臂勾着他的脖子,“當然,不是野外就可以,但是,冥王陛下,破壞樹木是不對的,也是不道德的,所以,別想砍了這些樹蓋房子。”

“不砍,我種。”他手中一晃,一顆種子出現在手掌心,金珉錫的臉頓時就變了,伸手就捏他的臉。

“膽肥了你,讓本少主住靈族那寒酸的靈植樹屋!找打是不是!”那顆種子很像是靈界特有的靈植,種下可長成一間樹屋,但空間有限,也就二十坪,所以金珉錫說它寒酸一點也不過。

“那能呢,讓親親住那麼寒酸的地方。”金鐘大拉下他的手,在脣上親了口,“而且,靈植雖說抗火,卻不抗凍,西木大陸不光兩季分劃明顯,晝夜溫差大,我還不想和親親愛愛到一半,房子就化成灰了。”

“那這是什麼?”金珉錫好奇,這種子到比靈植大些。

“蕭景煉的靈器,遇水化舟,遇土爲車,遇木……”他手一鬆種子拋到最近的樹木,那樹很高,很粗,五人抱不合,這樣的樹在林子中很多,這種還算細的,然而種子一碰到樹木上,如同生出很多根來,快速的移動,纏繞附近五、六株樹木,一座浮在半空中,又於樹頂之下的小宮殿形成了,烏黑的小宮殿似是生在樹木之間一般,這種真的不是靈植那寒酸的小屋能比的,“化宮殿。”金鐘大滿意的看着小宮殿。

盤旋的階梯一直停到了金珉錫的腳,在等待主人的踏上,金珉錫眉一挑,看金鐘大,“屋裡要是太簡陋,我可也不住。”

“好。”金鐘大寵溺的拉着他的手,邁上了階梯,階梯自己動了起來,直接把兩人送入小宮殿中,裡面是傢俱一應俱全,同樣是烏黑的,全都按照金珉錫的喜好擺放,牀上更是鋪的又厚又軟,金珉錫看了一圈,還算滿意。

金鐘大直接把人抱走,“冥後殿下,咱是不是應該辦正事了?”

金珉錫也不矯情,下巴一挑,手臂一環,“你說呢?”

金鐘大笑眼看他,抱着人走到牀邊,小宮殿內一層又一層的幔帳放下,擋下了一室的漣漪。

兩人走走停停,一路玩鬧,走了半個來月,才見到第一個部落,西木大陸本就是獸人與人興混居,所以見兩個人進入部落到也不新奇,到是金珉錫有些新奇的看着那些獸人,有的獸人高大,有的獸人明顯矮小,並不是因爲雌雄之分,有的雄獸人如其他境世界少年般高矮,有的雌獸人如巨人一般,比修羅都要高上一些。

“看來是種族不同,那個雌獸人是熊族,那個雄獸人是松鼠族。”金鐘大在金珉錫耳邊說着,熱氣掃過他的耳朵,引得他發癢,笑嘻嘻的把人推開一些。

“我看這獸人和人也沒什麼不同的,人分男女,獸人分雌雄,只是獸人粗獷一些,這裡的人到和別處沒什麼不同。”金珉錫大概看了眼,因種族關係,獸人高矮不一,而人還是正常些的,至少沒有高大的離譜。

獸人和人之間的分別不是長相,而是獸紋,獸人無論雌雄,臉上卻有獸紋,而人就沒有,所以很好分,當然了,各個種族不同的獸人,獸紋也是不一樣的。

金珉錫吸了一口氣,“嗯,來的正好,剛出鍋。”脣上勾出狡黠的笑。

“小壞蛋。”金鐘大在他鼻尖上點了下,帶着人前入那個飄出香味的地方。

一盞茶後,一聲尖叫從部落中唯一的炒貨店中傳了出來。

“尼瑪!誰偷吃了小爺的栗子!”

這家叫沒有栗子的炒貨店,對於店主的尖叫,不少小型類獸人都是翻白眼,你不是說你家店裡沒栗子麼!

“說!你們誰偷吃了小爺的栗子!”可愛的少年從店中竄了出來,抓住路人,瞪着大大的貓瞳逼問。

被抓住的路人拍開他的手,理都沒理他,他更是氣的跳腳,店中走出一個英俊的男子,直接把少年往肩上一扛給扛回去了,少年一陣的撲棱,被放下後還在跳腳。

“阿白!阿白!你給小爺出來!怎麼看門的你!連賊進來都不知道!”他不好和自家男人發火,只得遷怒別人。

一頭白髮的青年慢慢從隔壁院走出來,棕色的貓瞳翻了他一眼,“我是喵,又不是汪,不會看門。”

“那你也不會抓老鼠啊!”少年被他頂了一句叫了起來。

阿白直視他回道,“你會抓,我就會抓,你先抓一個,我看看。”

少年一聽更氣的大發了,“反了天了!我白把你養這麼大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小珠子把你養死算了!你知不知道就沒養活過的!”

阿白撇嘴,“明明是你把我搶過來的,還說什麼同族好相處,再說了,誰見着過少主養死過動物了。”

“我見過!”少年炸了毛的吼,掰着手指一一數來,“他養死了一條蛇,兩隻兔子,五隻雞,十二隻鴨子!還有他兒……哎喲!”他腦袋被一顆半個拳頭大的栗子殼砸了下,“尼瑪!誰打小爺!”

“小夏子,你找死是不是?咒我兒子!”輕慢慵懶的聲音從屋頂上傳來。

立夏立刻擡頭看去,就見屋頂上坐着兩人,一個溫潤如茶,一個豔麗似酒,他屋頂上被包了一頂子的栗子殼,金珉錫手裡拿着最後一顆栗子放到嘴裡,順手把栗子殼丟他腦袋上。

又被砸了一下立夏才猛的反應過來,“啊——!我的栗子!小珠子我和你拼了!”一竄六尺高,直接上了屋頂,結果……

被金鐘大一拎脖領子,丟到草燈懷裡,“看好你家野獸。”

立夏整個毛都炸起來了,“你大爺的金鐘大!小爺是貓咪!你見過麼可愛的野獸麼!”

草燈無語,這一幕好像以前見過。

金鐘大還補了一刀,“見得多了。”

“草燈你放開我!我和他拼了!”立夏掙扎着要撲上去。

草燈趕緊抱緊他,“夏夏,你覺得你撲過去不是被虐?”這句話一出,懷中的喵,頓時老實了,草燈鬆了口氣,懷抱鬆了幾分,就這麼一鬆,懷中的喵就撲了出去。

“尼瑪!小爺打不過你!還打不過小珠子!”

嗖——!

又被丟回來了,被金珉錫拎起來,打了三下屁股丟回草燈懷裡,立夏趴在草燈肩頭咬肩膀,還真打不過,要不要這樣啊!沒法愉快的玩耍了!嚶嚶嚶——!

阿白擡着頭傻傻的看着屋頂上的金珉錫,彷彿那個高傲絕美的人,和他記憶中的那個人融合在了一起,只是,不知道對方還記不記得他……

畢竟,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

“不就吃你幾個栗子麼,至於這麼小氣麼,就好像搶了你媳婦似的。”金珉錫一臉嫌棄,拉着金鐘大從屋頂上落下,“這麼久沒見,你都不想我。”

“誰想你個沒良心的!”立夏回頭瞪他,“一聲不吭的就和金鐘大跑了,被欺負了也不說來找我,我告訴,你要是這回又被欺負了,別指望我幫你!”說着目光一移瞪向金鐘大,直愣愣的目光彷彿在說,你是不是又欺負小珠子了!

“你連我都打不過,我還指望你能打過鍾大,不是送上人門去給人虐麼,再說,你盼着點好成不成,我們過不下去,對你有好處啊?”金珉錫翻了他一眼。

“我呸!你都沒名沒份的跟了他這麼多年了,倒貼也不能倒貼成這樣啊!”立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屁股被草燈拍了下,他回頭瞪,“幹嘛!”

“慎言。”草燈給他使眼色。

“立夏,你皮癢了?”金鐘大聲音發冷,小東西的!敢挑撥我們夫夫之間的感情!欠揍!

“我說的是事實!”立夏梗着脖子吼。

金珉錫撫額,“我說小夏子,我給你發請柬你不來就算了,也不至於說這樣的話。”

“請柬?”立夏想半天想不起什麼請柬。

阿白咳一聲,“純黑紅紋的,你用來引火的。”

立夏馬上想起,很久很久之前,某一日,他被草燈折騰的不爽了,憑空出現一張紙,他看着不順眼,就沒看,直接用來引火……了。

他心虛的縮脖子,小心的看向金珉錫,只見對方的臉黑的要命。

“小夏子,你好樣的!本後的請柬也敢用來引火!你丫別跑!”立夏蹦下來就跑,小胳膊小腿那是金珉錫的對手,直接被抓住了,屁股上又捱了幾下,草燈趕緊救妻,金鐘大把金珉錫拉回懷裡順毛,立夏咬草燈肩頭,阿白眨眨眼,果然還是少主厲害。

正想着一隻手落在他的頭上,他擡頭看去,看到那張絕美的臉上帶着淺笑,“都長這麼大了。”

頓時眼睛溼了,嗚的一聲,砰!衣服落了一地,一隻純白的貓在龍玉的懷中哭的稀里嘩啦,金鐘大忍了半天,才忍住把對方扔出去的衝動,算了,這麼個小東西也幹不了什麼,就讓他在親親懷裡哭一會兒吧!

立夏看着哭成淚貓的阿白,瞪大眼睛看着金珉錫,見金珉錫竟然給阿白順毛,怪叫一聲,“怎麼能這樣呢!小珠子你對我這麼兇對阿白這麼好!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

“你不歸我養,而且,你說我‘養死’那麼多動物,你敢讓我養麼?”金珉錫眉頭一挑,小樣兒!

不知道那些是用來殺了吃肉的!還扯上我家司辰,我沒揍爛你屁股就是看在相識一場的面兒上了!還想我給你順毛!做夢去吧!哼!

“嗚嗚嗚嗚……草燈,小珠子變壞了!嗚嗚嗚……以前明明最喜歡我的!嗚嗚……”立夏撲在草燈懷裡假哭。

草燈黑線,打在紅樓時起,他就沒覺得珉錫少主是什麼好人,當年,敢踢武林盟主的子孫根,敢扒殺手樓樓主的衣服,敢把斐國國師從樓上給踹下去,敢讓樓內一衆小倌圍追堵截瀚國太子,這能是一般人,能是好人做的事?

紅樓中,金珉錫永遠都是最獨特的存在,至少在草燈在紅樓的那段時間所看到的就是這樣,似乎那裡可以沒有任何一個人,卻偏偏不能沒有金珉錫,在他離開後,紅樓也慢慢的沒落了,各位公子的離開,最終紅樓成了一座空樓,消失在歷史之中。 離開的算晚的,大約知道爲什麼紅樓會變成這樣,人心散了是其一,樓中那招牌酒只出自金珉錫之手,沒有了那些酒引不來好喝的豪傑,這是其二,最後是因金珉錫的離開,很多人不來了,這點纔是最重要的。

說來也奇怪,很多人竟然是衝着金珉錫來的。

那時在紅樓,能被請爲錫少主的坐上客是何等風光的事,更別說得到金珉錫的墨寶了!聽立夏說過,在星兒來之前,大多時金珉錫會溫一壺酒,看着樓下誰順眼了,讓人上來陪他聊聊,有時是樓裡的小倌,有時是樓裡的客人,後來星兒也就是金鐘大來到樓中後,幾乎霸佔了金珉錫所有的時間。

他也聽立夏說起過,那些人好像有求於金珉錫,卻不開口,離開時到是心滿意足,來年會備上一份厚禮送上,立夏趴過房樑,說屋裡就是聊天,說天南地北的事,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心懷不軌的,像那武林盟主什麼的,都被收拾了,金珉錫找牀伴也是你情我願的,讓他們不明白,那些人到底是得到了什麼?

他們當然是不知道,那些人只是根據傳聞而來,沾染金珉錫的財運的,自然也有人是財想要人也想要,結果當然是人財兩空!

阿白終於哭累了,在金珉錫的懷裡睡着了,金鐘大一點都不客氣的把他拎了出來,丟給了立夏,“你族人,看好了。”

“能一樣麼!”立夏再次炸毛。

“反正都是貓。”金鐘大一點都不負責的說。

立夏深吸幾口氣,最終還是把阿白抱回他自己的屋子,放在牀上,而後出來了,氣呼呼的一張小臉,站在金珉錫的面前,仰着頭看着金珉錫,“阿白跟了我這麼久了,修煉成妖了,但他一點都不知道曾經的事,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

金珉錫看了他一眼,拉着金鐘大走到石桌邊坐下,手一揮變出茶具來爲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着,“告訴他什麼?”

“小珠子!你別裝傻,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立夏嚴肅的看着他。

“他是我從紅樓中撿來的一隻貓,除此之外,還有別的麼?”金珉錫擡眼看他。

“小珠子!他有權知道發生過什麼!你這樣是對他的不公平!”立夏瞪眼,別以爲他不知道,他都能知道的事,他不信金珉錫會不知道!

“告訴了他,纔是對他的不公平,他是白撿,不是那人,就如我是金珉錫,不是阮虞真一樣,小夏子,魂魄重鑄,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了,這點你要明白。”金珉錫聲音很淡,話卻很嚴肅,就像在警告立夏一般,他張張嘴還要說什麼時,金珉錫眼神一冷瞥他,“要說,你去說。”

立夏動了動嘴,最終蔫了。

很多事就是這樣,過去就過去,沒有必要再痛苦一次,那樣本身就是不公平、殘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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