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張白芷回到府後很是高興的喝了整整一小壇的燒酒,然後倒頭就睡,完全把祠堂裡的那倆兄弟給忘了,讓兄弟倆在祠堂裡住了一宿,當然了,有大少爺清朗給送吃喝送棉被,到也餓不着凍不着他們兄弟,可這心裡就不大好受了,兩人說了不少話,這七年沒怎麼見,話可不少。

“這幾年你也不在家,這家裡可清靜了不少,連朗兒都覺得有些悶了。”清盛面前燒着火盆,裡面煨着幾塊地瓜,他時不時用火鉗翻一下,“你前些年還知道回來一趟,這些年是連回都不回了,你說你,還真能忍。”

“讓哥擔心了。”清盞聽他說着,回想着,當年他怎麼就鬼迷心竅了?眼裡就只有一個齊仁,把他哥他嫂子放哪了?這倆可是從爹孃過世後最疼他的人!最親的人!

“不過你是怎麼想通的?”這點是清盛有些不解的,他這弟弟是一根筋,怎麼就突然就想通了?

“死過一回了,就沒什麼想不通的了。”清盞諷刺的笑了笑,笑自己那七年的可笑,笑認識了齊仁那麼久,竟然還要冥界走遭才能明白,笑自己傻!

“我看也是。”清盛沒聽出他話中的意思,只當他是病了一場想通了,或者是聽出來了,而不想提罷了,“有什麼打算?孃的嫁妝給你留着呢,你要不要打理打理?”

“行啊,過兩天我打理鋪子,打鋪好了就搬出去。”清盞隨口一說,清盛不幹了。

“搬什麼搬,自家人,家裡還少你吃少你穿了,非要搬出去!你就不怕別人說我把你趕出去的?”清盛沒好氣的瞪了自家弟弟一眼,手上卻從拿一個煨好的地瓜,剝了皮,用巾帕墊着,塞到了清盞的手中。

“我不是怕在家裡打擾到哥和嫂子麼。”清盞咬着氣呼呼的地瓜小聲說。

“有什麼打擾的。”清盛瞪了他眼,看他還是一翻我沒說錯的樣子,眼珠子一轉,放軟聲音說,“行了,你鋪子打理順了再說,還沒打理出來呢,哪有閒錢置辦房子。”

清盞一聽這話想了想,也是,點頭了點頭,同意了他哥的說法,“那就先打理吧,打理好了再說。”覺得這事就這麼定了下來,開開心心的吃着手中的地瓜。

本以爲事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卻不想他哥,他親哥,轉臉就把他給賣了!第二天一早,他就被他酒醒了的嫂子揪着耳朵好一頓數落!結果自然是別想搬出去了!鋪子打理順了都別想搬出去了!(清盞QAQ:再也不相信我哥的話了! 清盛T-T:弟啊!哥也是沒辦法啊!主要是你嫂子太強悍了,哥不想睡書房啊!張白芷=皿=:你倆念切啥呢!還不過來吃飯! 清盞、清盛^o^:來了! 作者:兩沒節操的!)

接下來幾天清盞打理着母親留下的寶珠鋪子、綢緞莊、茶行,還有一家銀號,真是相當不少,好在這些鋪子都在一條街上打理起也不麻煩,並且之前都是趙奶孃和陳姨代爲打理的,而且鋪子裡的人都是賣身爲奴的,所以也沒什麼人找不痛快,怎麼說清盞纔是正經八百的東家。

清盞的店鋪都位於南大街上,相隔的也不算太遠,他只要在中間的寶珠鋪坐鎮就行了,有趙奶孃和陳姨幫忙,他到也輕鬆。

最近南大街開了一家新店,也沒掛牌匾,就是在門的兩邊掛了一掛字牌,‘有命無錢莫進來’,一時讓人不明白這裡面是做什麼買賣的,更是不清楚裡的人是什麼人,這店開的無聲無息,就從來沒見這店出來過人。

“二爺,你看那店裡到底是什麼人啊?”長福好奇的伸腦袋,打從齊家出來後,他們恢復了對清盞的稱呼,老太爺在時,是二少,後來稱爲二爺。

“我怎麼知道。”清盞翻了他一眼,心中嘆氣,早知道這小子好奇心這麼重就帶長寧出來了!

“這麼多天了也沒見人進去,也沒見人出來,不會是黑店吧?”長福亂猜測。

“開在荒郊野嶺的那叫黑店,你見過那個不開眼的把黑店開城裡來了?”清盞沒好氣的敲了他的頭一下,“你要沒事開,去茶鋪把這月帳本給我拿來!”

“噢,我這就去!”長福揉揉腦袋出去了。

清盞看了向開在自家珠寶鋪斜對面的店,說實話,他也好奇,到底是什麼店呢?

就這時有一人走到了店前,看着那店很是激動,那人高高瘦瘦的,讓人分不出是男是女,因爲那人瘦的讓人感覺身上除了骨頭就是皮完全沒有肉

一般,就似是個會行走了的骷髏,偏偏身上還穿着一身的暗黑色的的衣服,讓人有一種陰森的感覺。

那人看着店非常的激動,幾乎是用奔的跑入店中,門一開一關很快,讓人都來不及看裡的情況,門就關上了,然後……

一道黑影飛了出來,剛剛纔進去的那黑衣人,被人給……踹了出來……

清盞看到這一幕時,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什麼情況?

一直以來緊閉的大門,一直沒有出來的人,這回終於打開了,有人走了出來,十來歲的少年從門走了出來,一身深青色繡着奇怪黑色紋路的短打,一頭半長不短的黑髮,扎的頸後,出來做第一件事就是擡起腳彈了彈踹人的那隻腳的鞋面。

彈完後怒目瞪向被踹出來,仰面躺在地上,半響沒起來的人,“尼瑪!識不識字啊!”特爾往牌子上一指,“有命沒錢莫進來!你丫連命都沒有!還敢往裡闖!驚着我家主子!你擔得起麼!還不快滾!”一痛吼完,特爾心裡那叫一個酸爽!

尼瑪!好久沒這麼吼人了!太特麼爽了!和主子出來果然沒錯!

圍觀的人是親眼見證了一個惡僕是什麼樣!這到底是什麼人家?能養出這樣的惡僕來!要是讓他們見着龍玉,就知道了,什麼人玩什麼鳥,什麼主子養什麼樣的僕!

地上躺着的人,顫顫悠悠的爬起來,跪在地上,看向特爾,那雙眼睛因爲太過瘦的臉而顯得詭異的大,“小公子,我求求你了!那東西對你家主子來說並不重要!可對於我來說是救命的東西!

求求你和你家主子說說!我,我,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求他把東西還給我淩氏一族!我求你了!”說着頭不停的磕下。

“還?”特爾冷笑,“你說得到輕巧,就算我家主子再不喜歡那也是我家主子的,憑什麼白給你!”

這話有點不近人情,讓人聽着不生厭,看熱鬧的剛有人要開口時,屋內又有一人慢步走了出來,清俊面容,淺綠色的長袍,同樣繡着古怪的黑色紋路,右手腕上一朵金銀色的蘭花花紋,頭髮束起,長長的金銀線織的髮帶束着,那人淡淡的看了眼跪着的人,眼中沒有任何情感的波動。

打這人一出來,清盞整個人都愣住了,這個人他見過!冥界中引他見冥後的就是這人,好像叫羽希來着,他,怎麼會在凡世?

“凌家小子。”羽希的聲音也是平淡無波的,卻又透着一股冷冽,也不知是不是因爲跟冥後身邊久了,聲音中的冷冽有幾分像龍玉,“你淩氏一族會有如今的下場,都是咎由自取,從你淩氏一族開始以盜墓爲生的時候起就應該想到了今日。”

“不過是死人!死人活下財物有何用!”凌家小子不明白,他們有什麼錯!與其讓那些寶物埋入地下,還不如給活人用!

“那也不是你們的。”羽希冷言,在冥界看過太多這樣的人了,墓穴不是活人能去的地方,淩氏一族常年潛入墓穴,陰氣折其陽壽,這只是開始時的警告,他們卻不在意,於是現在便禍及子孫了,還是不知悔改,活該不生不死,不人不鬼的!

“那枚塗國古錢是我凌家的!你家主子強取豪奪纔拿到手的!如今我這正主找上門來了!還不回我!”見求不成,他也不跪了,乾脆威脅上。

“呵!”羽希冷笑一聲,“那枚塗國古錢,是塗國國主的陪葬之物,本就是塗國的寶物,是你淩氏一族從塗國國主的墓中盜得,傳了不過三代,怎麼就成你淩氏一族的?塗國以龍氏爲姓,我家主子雖然不喜,卻也是塗國的後人,這枚古錢到了我家主子手中才叫物歸原主。”羽希一字一句的說出,“我家主子說了,這店中的任何物品都可以等價交換,但,畢需是你或是你家族所有的,不是偷不是盜,而是正經來的,若是沒有,就不要進入店中半步,否則。”羽希只說了否則,沒往下說。

特爾眼睛一瞪,接道,“管殺不管埋!”

這一句話讓看熱鬧的人倒吸了口涼氣,這店主到底什麼來路,好大的口氣啊!

說完特爾拿了把掃把把店門口凌家小子踩過的地方,掃了一遍,還氣呼呼的嘟囔一句,“屋裡都踩髒了,我剛拖過的,還要再拖一遍,太討厭了。”回店中拖地去了。

羽希也轉身準備回店時,餘光掃到清盞,他對清盞一點頭,“有空來坐坐。”

“我可沒錢。”清盞笑言。

“你沒有要換的,有錢沒錢都一樣。”羽希說完進了店。

清盞眨眨眼,沒有要換的麼?似乎現在還真是無所求啊!

羽希在這,那麼他們口中的主子會不會是那位美的不得了的冥後呢?

清盞想到金珉錫那妖孽的樣子臉有點發燙,自己拍了自己一下,花癡!那也是你能想的!

轉身也回了自家的鋪子。 呃,還是哪天去拜訪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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