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標題應該爲“凱旋式(上)”,由於無法更改,在這裡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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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朱庇特/人民的名義,歡迎你蒞臨羅馬,共和國的英雄!”
在愷撒的面前,深居簡出的大祭司納姆利烏斯破天荒的出現在公共場合,與首席元老以及一衆元老次第上前,表情莊重地向愷撒大聲慶賀。緊接着,兩旁依次涌出數十名身着灰色長袍的女祭司,蓮步輕移,將衆人圍在圈內,而後從手中的花籃中捻起數片花瓣,揚空拋出,飄飄灑灑,漫天飛舞。
沐浴在花瓣雨中,愷撒微微頜首,向衆人示意,繼而以堅定的語氣道:“遵循神的旨意,以共和國的獨裁官的名義,捍衛羅馬的疆土,捍衛共和國的榮譽,我在所不辭!”
衆人隨即露出滿意的公式化笑容。
緊接着,首席元老上前,拉住愷撒的手,緩步走到高臺的邊緣,高高舉起後者的手。
人羣逐漸安靜下來,他們在等待,等待着德高望重的首席元老開口。
“羅馬的公民們,這就是我們的英雄,西征布里克王國以及平定文德人叛亂的凱旋者!”
蒼老的聲音裡蘊含着一絲令人親近的祥和,讓人情不自禁的放下心中所想安靜的聽着他的話語。
“勝利,屬於我們戰無不勝的羅馬軍團!”
首席元老伸出瘦弱乾枯的手指向那些手持旗幟標語,身材魁梧,昂首挺胸的軍團步兵。
“吼吼吼!”數萬人連續三聲的歡呼聲竟然整齊一致,同時他們將那滿含崇敬的目光投向人羣中央的鐵血軍團。
“榮耀,屬於偉大的羅馬!”
如山的歡呼聲過後,首席元老緊接着高舉雙臂再一次吶喊。
“羅馬萬歲!”
在人羣的歡呼聲中,兩位分別扛着繳獲來的文德叛軍軍旗和布里克軍旗的士兵跨步上前,自豪的迎接着人羣的歡呼與注視。
“價值連城的戰利品將慷慨的賜予羅馬人民!”
在蒼老而富有磁性的第三聲吶喊之後,羅馬人民的歡呼聲浪明顯蓋過了前兩次,因爲那些馬車上堆積如山的豐厚戰利品將在統計清點後划算成白銀製成的第納爾,分發給全城的羅馬公民,儘管平均下來每個人能領到的並不多,但這種興奮還是讓所有人不言而喻。
連續三次的歡呼浪潮後,全場逐漸沉默。一直到被關押在囚車裡的布里克戰俘不安的掙扎咒罵着,首席元老才話鋒一轉,落在愷撒的身上,喊道:
“至於這些卑微戰俘的生命,就交給我們的英雄,蓋烏斯.尤利烏斯.愷撒來裁決吧!”
在安靜片刻後,人羣中再一次響起了高呼,不過卻有了兩種不同的聲音。
“獻祭!獻祭!獻祭!”
“寬恕!寬恕!寬恕!”
沉吟片刻,愷撒的目光掃過騷動的奴隸,隨後面向人羣高聲吶喊:
“羅馬,已經不需要向被征服者們展現暴力來證明勝利,仁慈的朱庇特亦是,我將親自以戰利品向朱庇特獻祭;至於這些戰俘,我謹以羅馬人民的名義,寬恕他們!”
“吼吼吼!”隨着愷撒的話音剛落,那些戰俘們被解開身上的束縛,在周圍虎視眈眈的守衛面前,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只得選擇卑躬屈膝向高臺上的愷撒匍匐臣服。
“讓我們歡呼吧!爲了羅馬的勝利,爲了被羅馬人民賦予英佩拉多殊榮的蓋烏斯.尤利烏斯.愷撒!羅馬共和國偉大的守護者,獨裁官!”
“吼吼吼!”
“萬歲!萬歲!”
……
按照傳統,在凱旋式中最少要將一名俘虜處死,獻祭神靈,而後爲了顯示自己的寬宏大量,將剩餘的俘虜釋放——但他們會在之後被轉賣爲奴。
因此,被枷鎖束縛的塔克斯圖斯被軍團步兵推搡着來到領導神殿前,這裡同樣人山人海,每個人都瞪大眼睛看着這個引導起上洛林省叛亂的元兇,看着他是如何被處死的。
滿懷敬意,愷撒站在朱庇特神像前,低聲念着儀式所需的禱告,對於這個讓他穿越的落魄神明,愷撒又愛又恨。愛的是朱庇特讓他能夠在,異界大展身手還給了他很多幫助,恨的是沒經過他同意就私自讓他穿越。
“萬能的朱庇特,我將戰俘獻祭給你,祈求你早日從虛無中脫離……”
將私自加了點私貨的禱文唸完後,面如死灰的塔克斯圖斯就被帶到了朱庇特神像前,進行血腥的獻祭。
獻祭過程並不長,也沒有什麼可講述的,在見證塔克斯圖斯被處死後,愷撒便跟着衆人離開領導神殿,其實到這個階段凱旋式也差不多可以說是結束了,但官方組織的結束了,人民自己組織的纔剛剛開始。
爲了慶祝新羅馬第一個凱旋式,平民們自發的聚集在街道上,聚集在城市廣場上,自備酒水,進行熱鬧的歡慶聚會。
藉着這個興頭,城內的那些商販慷慨的向聚會免費提供食物和飲水,換來街頭宣傳官的高聲宣傳以及人民們的好感。
那街頭上大腹便便的官員喊着的話語就是最好的證明。
“今天的免費麪包供應來自格拉古兄弟麪包坊,格拉古兄弟麪包坊,只使用最優質的小麥粉製作麪包……”
“今天的免費酒水供應來自菲戈的葡萄酒工坊,羅馬人們,請開懷暢飲吧!”
……
處理好一切必要的工作後,愷撒並沒有加入熱鬧的人羣,他拖着疲憊的身軀,直接回到了執政官邸,久違的大牀還是那麼的舒適,愷撒摟着寵姬安娜剛醒來個小別勝新婚,沒想到前戲還沒做完,就被馬略姑父派來的僕人叫了起來,說是什麼有事相商。
無奈之下,愷撒只好頂着安娜那幽怨的眼神在僕人的帶領下前往馬略的宅院。
一進入宅院,愷撒就知道馬略姑父叫他來的目的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