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古代的披風是披用的外衣,大多直領對襟,勁部繫帶,有二長袖,兩腋下開衩,流行於明代,可以在室外穿也可以在室內穿。
這個衣服店裡的設施倒是很齊全的,還有試衣間,待到店裡夥計把合適他身材的衣服挑好之後,陳逸便到試衣間將衣服換了上去。
很快,他換好了衣服,走出了試衣間,在店裡來回的走了走,果然,這用上等布料所製作而成的衣服,就是比他剛纔穿的那件要舒服得多。
“老闆,哦,掌櫃的,這件衣裳價值幾何。”陳逸習慣性的喊了老闆,一想有些不對,便改成了掌櫃的。
根據他的瞭解,好像老闆一詞興盛於近現代,在古代,極少有這種稱呼。
店主看了看陳逸,面上露出了濃濃的笑容,其中似乎帶着點奸詐,正在他準備開口說話時,忽然從門口衝進來一羣手拿棍棒的人,“掌櫃的,掌櫃的,有沒有見到一個身穿奇怪裝束的人,來你店裡買衣服,而且頭髮也很怪異。”
這羣人一邊詢問着,一邊分出幾個人,在店裡搜尋開來,看到這些人,陳逸面上露出了一抹古怪,這羣人估計就是在找他這個淫賊吧。
不過此時,他並沒有任何的慌亂,就這樣站在了原地,面帶疑惑的打量着這些人。
在他從那位女子的閨房中跳出來時,速度極快。這些人根本沒有看清他的面孔,雖然那女子看清了,但是當時也處於慌亂之中。不可能記得一清二楚,而且,就算根據記憶,畫出他的面孔,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做到的。
那些搜查的人,在陳逸旁邊經過時,也是仔細看了看他。不過隨即便走了過去。
“原來是劉管家,小的沒見過你所說的怪異之人。”看到這些來勢洶洶的家丁。店鋪老闆似乎認出了他們,連忙說道。
這羣人在店鋪裡搜查了一會,沒有發現什麼,爲首的那位管家說道:“掌櫃的。有任何可疑之人,務必給我留下,然後通報於尚書府。”
聽到這管家的話語,陳逸愣了一下,他孃的,不會中大獎了吧,尚書府,自己剛纔闖入的難道是一個尚書的家中,怪不得這麼大。
隨後。這一羣人又急匆匆的離去,店鋪老闆這才鬆了口氣,“什麼怪異的人。真是奇怪,也不知道王尚書府裡發生什麼事情了。”
“哦,掌櫃的,看這夥人來勢洶洶,難道大有來頭。”聽到掌櫃的自言自語,陳逸不禁問道。
“何止是大有來頭啊。這位管家來我店裡做我衣服,就算我認不出。有這麼多家丁的人家,不是王公貴族,就是大富大貴,你剛纔沒聽那管家說嗎,他來自尚書府,是禮部王尚書家的管家。”掌櫃的搖了搖頭,然後悠悠的說道。
禮部王尚書,陳逸在腦海中搜颳着資料,在學習古玩文物的同時,他也在瞭解着古代的歷史,對於明代歷史,有着很大的瞭解,萬曆年間的禮部尚書,姓王,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內心苦笑連連。
根據他的判斷,這位王尚書,應該就是王錫爵了,這可是明代大名鼎鼎的一位大臣,出生於名門望族,最後官至內閣首輔,內閣在明代中後期,可以說是整個國家的行政中心和權利機關,其內閣首輔一職,與宰相權利相差無幾。
如果真的是王錫爵的話,陳逸也能夠判斷出現在處於萬曆哪一年了,萬曆十二年,王錫爵是以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入內閣,在萬曆二十一年,王錫爵被皇帝拜爲首輔。
那麼現在就應該在王錫爵擔任禮部尚書的時間段中,此時萬曆皇帝恐怕已經開始親政了,陳逸無奈一笑,如果真的隨機到陸子岡被殺的那一年,他也只好使用全部手段,保陸子岡一命了,雖然還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了。
看到陳逸陷入了思索當中,店鋪老闆笑了笑,“年輕人,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
“是啊,掌櫃的,我從外地剛到順天,先算算賬吧。”陳逸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在鑑定術下,他又豈能不知這老闆想的什麼。
“好咧,您身上的這套衣物是用上好的綢緞做的,連鞋子和帽子一共是二十一兩,您就拿二十兩就夠了。”店鋪老闆笑嘻嘻的看着陳逸。
陳逸揉了揉額頭,好傢伙,剛出虎穴,又入黑店了,看自己是外地的好欺負是吧,說出老子來的地方,絕對嚇死你。
換做往常,他還會跟這掌櫃的玩玩,只不過現在,他懶得理會了,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了兩錠十兩的銀子,拍在了櫃檯上。
看到這二十兩銀子,店鋪老闆兩眼冒光,連忙收了起來,望着陳逸,就如同望着一個肥羊一般,“客官,還有其他的需要嗎。”
“暫時沒有了,掌櫃的,能不能告訴我現在是萬曆多少年,我有幾年沒出過門了。”陳逸搖了搖頭,然後向店主問道,花了這麼多錢,總要搞點有用的信息吧。
店主愣了一下,然後奇怪的看了看他,“現在是萬曆十三年。”
“多謝掌櫃,後會有期。”陳逸拱了拱手,然後快步走出店鋪,由不得他不快啊,那二十兩銀子是他實體化出來的,爲了節省鑑定點,他可是隻實體化了五分鐘。
要是這店主童叟無欺的話,他或許還能從儲物空間裡找點玉佩啥的抵價,只可惜這傢伙黑了心的要坑人,他也是沒有辦法。
看到陳逸快步走出了店鋪,店鋪老闆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從櫃檯裡拿出了二十兩銀子,用牙咬了咬,看到上面的牙印,這才笑呵呵的放了進去。
離開了這店鋪之後,陳逸一口氣跑了很遠,這才停下了腳步,他手中所拿的衣服,早就被他恢復成靈氣了,至於身上穿的這套衣服,根據他的鑑定,絕對達不到二十兩銀子。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陳逸也是不斷的進行鑑定,從中發現了鑑定系統來到副本世界之後,物價完全變成了這個世界的物價,如果按照現實世界的話,這一件明代的綢緞衣服,最起碼也要上萬塊啊,現在的鑑定結果,是在五百塊以下。
可惜的是鑑定系統給出的依然是一個範圍的評價,讓習慣了人民幣的陳逸,換算起來,還是有些不習慣。
根據那衣服店老闆的回答,現在是萬曆十三年,而萬曆皇帝登基後的十年中,都是由萬曆第一任首輔,著名政治家張居正主持政務,正是因爲皇帝年幼,張居正掌管了大權,開始大刀闊斧的改革,使得死氣沉沉的大明王朝,出現了迴光返照的輝煌,被稱之爲萬曆中興。
萬曆十年,一代名臣張居正病逝,神宗皇帝親政,現在親政已經三四年之久了。
不過大明王朝這最後一抹輝煌,差不多也快用光了,從明年開始,萬曆皇帝就會沉迷於酒色之中,最後甚至三十年不出宮門,不理朝政,不郊,不廟,不朝,不見,不批,不講。
只是,這一切都跟陳逸沒半點關係了,他來這裡,可不是爲了改變這個世界的歷史,而只是想要學習到陸子岡的秘法而已。
現在他所處的地方是順天府,也就是天京,陸子岡本來所呆的地方是蘇州,明朝的琢玉中心,如今系統將他放到了順天府,想必這陸子岡是受了皇帝的召見,來到這裡專門雕琢玉器的。
據一些史料記載,陸子岡在隆慶皇帝年間,就已經技壓羣工,盛名天下,而隆慶皇帝聞知後,也是命他在玉扳指上雕百駿圖,只是陸子岡並沒有被難住,竟用了短短几天時間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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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小的玉扳指上刻出了高出疊巒的氣氛和一個大開的城門,而馬只雕出了三匹,一匹馳騁城內,一匹正向城門飛奔,一匹剛從山谷間露出馬頭。
雖然僅僅如此,但卻是給人以藏有馬匹無數,奔騰欲出之感,他以虛擬的手法表達了百駿之意,可謂是妙不可言,從此,他的玉雕便成了皇室的專利品。
只不過隆慶皇帝僅僅在位六年,便因病去世,否則的話,萬曆皇帝,也不會如此早的登基爲帝。
陳逸緩緩的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不管怎樣,他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找出陸子岡的下落,陸子岡既然來到了順天府,他的雕刻品又成了皇室專利,很有可能會處於皇宮之中。
要是真的在皇宮之中,那就真的比較讓人無奈了,古代多有武功高強者,陳逸也不敢完全保證,以他現在的輕功,可以不驚動任何人,而進入皇宮大內之中。
當然,利用定身符,就沒有這個問題了,只是進入皇宮之中,能不能找到陸子岡,能不能讓這傢伙教自己玉雕技法,還是兩說呢。
僅僅通過一些殘缺不全的史料,就足以知道陸子岡此人是一個非常自信,近乎到自大的人,否則,也不會冒着生命危險,也要堅持在玉上刻下自己的名字,更不會到死,也沒有收一個徒弟,讓其一身雕本領和昆吾刀,就此失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