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存志的這番話語,讓衆人不禁一下沒反應過來,心中有些不上不下的,在心中暗自腹誹着高存志這也太不地道了,吊胃口吊得這麼狠。
“逸哥,那件康熙瓷器真的是贗品嗎。”齊天辰在座位上小聲的向陳逸問道。
陳逸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逸哥,我對不起你,又連累你替我解圍。”聽到陳逸的話語,齊天辰面色頓時苦了下來,哭喪着臉對陳逸說道。
“好了,結果如何,現在還不一定呢,這麼快你心裡就動搖了啊,下次再遇到別人的挑釁,記住控制怒火。”那一張苦瓜臉,讓陳逸不由笑了出來,然後說道。
這時,高存志慢慢的拿着一個小杯子走了過來,將小杯子放在了桌子的另一邊,這件杯子同樣是色彩斑斕,只不過與康熙五彩相比的藝術氣息,這上面的圖畫充滿着趣味性,是一名孩童拿着風箏在奔跑着,而在其身旁,有着紅色的小花和綠色的小草,甚至於天上的白雲也勾勒了出來。
康熙五彩充滿藝術氣息,彷彿是一幅華夏傳統的水粉畫一般,而這一件瓷杯色澤比較濃重,有非常強的油質感,看起來有些油光發亮,倒顯得有些清秀飄逸。
陳逸微微一笑,這與康熙五彩瓷器有着本質區別的瓷器,他自然見到過,而且在這些天所看的書籍中也提到過,這是與五彩瓷器有着很大區別的另一個類別的彩瓷,可謂是與五彩瓷器一樣,代表着華夏彩瓷的巨大發展。
“各位,第二件古玩已經拿來,相信熟知瓷器的人,已然能夠知道我拿的是什麼,是一件鬥彩瓷器,與我們之前看到的五彩瓷器不同,五彩瓷器只是用青花來代替紋飾中的藍色,而鬥彩瓷器是用青花勾勒出完整的紋飾,一件是充滿着華夏傳統粉彩藝術畫的瓷器,一件則是如同充滿時代感的油畫一般。”
高存志看着這一件鬥彩瓷杯,繼續說道:“這件鬥彩人物瓷杯,有着成化年間的一些特徵,但其底足,並無款識,這樣讓鑑定變得艱難了起來,一般來說,鬥彩瓷器的款識非常獨特,以後代的書寫方式,根本無法做得天衣無縫,而明代鬥彩瓷器款識根本不固定,有些有,有些沒有,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後代仿製,爲了減少缺陷而故意沒有書寫款識,至於具體如何,要看各位的判斷了,有興趣的人可以上來一觀,看一看這件鬥彩瓷器,在你們眼中,是不是成化年間的。”
一些人上去觀察後,沒有像之前康熙瓷器那般,面上帶着肯定,在看過這件鬥彩瓷器後,許多人都是緊皺着眉頭,露出思索的表情,顯然在這件瓷器上做出決定,比康熙瓷器要艱難得多。
“唉,老柳,這鬥彩瓷杯太難判斷了,有着成化鬥彩的特徵,卻沒有底款,而且成化鬥彩後世仿品極多,難以判斷啊。”陳逸身旁的那名中年人頓時有些面帶苦色說道。
輪到陳逸幾人觀看,來到桌子前,陳逸仔細觀察了一下這瓷杯,面上有些擔心,根據高存志之前所說的成化鬥彩,就算這是仿品,也無疑仿的是成化年間的瓷器,而明代成化年間,距今已然超過了五百年,那根本不是初級鑑定術所能鑑定的範圍。
成化鬥彩,看起來與青花,五彩瓷器有着很大的區別,沒有後二者的淡雅,有的只是充滿油質感的獨特魅力。
與各朝各代都擁有的青花瓷器不同,成化鬥彩可以說是一個完全屬於明代開創的新型瓷器品種。
“唉,華遠哥,這次有些困難啊,成化鬥彩的鑑定比康熙五彩要難得多,更何況現在對於鑑定最有利的款識竟然不存在,這更加大了鑑定的難度。”旁邊的趙廣清在看了一會瓷器後,頓時整個臉皺了起來,十分爲難的說道。
“呵呵,廣清,沒事,我們回去吧,比起那些把真品當成贗品的人,我們已經佔據上風了。”魏華遠看了看陳逸和齊天辰二人,帶着嘲諷的說道。
看着這二人十分典型的阿Q精神,陳逸不免搖頭一笑,看着這瓷杯,試驗的用了鑑定術,如果根據鑑定系統的規則,哪怕這是現代仿成化的瓷器,那麼以他初級鑑定術,也無法鑑定出來。
可是在拍上鑑定術之後,鑑定失敗的提示久久未曾來臨,在他將要放棄時,忽然,一聲鑑定成功的提示出現在耳邊,難道是鑑定術突破了,五百年前的物體也能鑑定,陳逸不由將心神分入腦海,觀看着鑑定信息,面上慢慢露出了恍然大悟,鑑定術沒有突破,是這瓷器的問題。
“明萬曆鬥彩人物杯(仿),製作年代:距今約一百三十年年。”
“藝術特點:明代鬥彩瓷器,創燒於明成化時期,是青花與釉上彩結合的新裝飾品種,以其絢麗多彩,沉穩老辣的色彩,形成了一種符合明人審美情趣的獨特裝飾風格。”
“鬥彩又稱逗彩,以明成化鬥彩最爲出名,明萬曆年間,由於五彩瓷器較爲盛行,鬥彩生產極爲稀少,瓷器大多根據成化基礎演變而來,出現了較少創新,但在質量上要遜於成化鬥彩……”
“仿作優點:瓷器色澤,器型,紋飾都與明萬曆十分相近,幾可亂真。”
“仿作缺陷:明代鬥彩瓷器填彩十分隨意,有時會超出紋飾勾勒的雙框,而此瓷填彩較爲規正,胎質較爲精細純潔,但沒有仿出成化瓷土麻倉土的疵點……。”
“仿作分值:七十分,瓷器各方面都有着明萬曆鬥彩瓷器的特徵,除填彩,胎質有較小缺陷外,別無其他問題,幾可亂真。”
看到腦海中的鑑定信息,陳逸確實愣了,被高存志給忽悠了,這根本不是成化鬥彩,而是清仿明萬曆鬥彩,他現在已然不是剛剛得到鑑定系統的茫然階段,仔細一想,便能明白,爲何能夠鑑定這萬曆年間與成化鬥彩非常相像的瓷器了。
正如同各朝各朝都會沿用青花瓷器的技術一般無二,明萬曆自然而然同樣以成化鬥彩爲模型進行製作,不過卻是有着自己的特點,再加上這是清代在萬曆鬥彩的基礎上加以仿製,鑑定的自然是萬曆年間的鬥彩,而不是成化。
就像乾隆青花瓷一樣,在早期自然帶有着雍正的特點,但是如果鑑定出來,絕不會是雍正瓷器,而會是乾隆青花瓷,當然,如果刻意的進行仿製,那就另當別論了。
想不到一個高存志口中所說的成化鬥彩,最後的結果卻是讓人有些目瞪口呆,不但不是成化鬥彩,而且還不是明代鬥彩,只是清代仿萬曆年間的鬥彩瓷器而已。
從腦海中回過神來,陳逸對着旁邊的高存志點了點頭,帶着齊天辰緩緩回到座位上,思索着接下來高存志詢問時的回答,這是仿萬曆鬥彩的事情自然不能說出,以他現在的眼力,根本無法發現這般細微的東西,說出來恐怕有些駭人聽聞了。
又有幾人從座位上去到了桌子前,將桌子圍得滿滿的,而陳逸正在思索着剛纔的鑑定信息時,忽然覺得座位旁邊有人拉了自己一下,這大廳之中,擺放了幾十把椅子,兩把椅子中間還有一張小桌子,可謂是將整個大廳圍得滿滿的,幾乎不留縫隙,就算有人從座位後面溜出去,也不會有人發現。
現在齊天辰正在自己旁邊坐着,那會是誰拉自己呢,陳逸朝着椅子後方一看,卻正好對上了一雙烏黑髮亮的眼睛,看着陳逸,這一雙眼睛眨了眨,向上擡了擡頭,慢慢露出了那一張清秀而可愛的面孔。
看到這張面孔,陳逸瞪大了眼睛,“沈羽希,你,你怎麼跑過來了,這種場合不能亂跑的。”這個在座位後面拉他衣服的人,正是沈羽君那個古靈精怪的妹妹沈羽希。
聽到陳逸的話語,沈羽希面上露出了鬱悶之色,“喂,你以爲我想來啊,還不是爲了我姐姐,你喜歡我姐姐,怎麼這麼膽小,不敢主動去追我姐姐,還害得我成了你們的快遞員,給,這是我姐姐給你的東西,你看了它,就知道我說的秘密是什麼了,我先走了,要不然,會被媽媽罵的。”
說着,沈羽希將一張摺疊好的紙張塞到他手裡,然後擡頭望了望前方的情況,之後瞬間彎下身子,一路跑沒了影。
拿着手中的紙張,剛想詢問沈羽希這是什麼時,陳逸卻是發現,他椅子後面早已沒了人影,向着沈羽君那邊望去,那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則是朝着他眨了眨眼,得意的笑了笑,看向旁邊的沈羽君,一襲白衣,端坐於椅子上,仿若天仙一般。
只是發現了陳逸的目光時,她立刻低下頭去,不敢與陳逸對視,這讓陳逸的心中充滿了不解,看了看手中的疊成一個方塊的紙張,心中一片迷茫,這到底什麼跟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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