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監連忙跪地應了聲是,站起身後,繼續說道:“陛下,還有一件事情,您恐怕想不到,那就是這位書法大師的年紀。”
“他的年紀怎麼了,書法大師,能夠達到這種程度,我覺得應該七八十餘歲了吧,對了,你知道他的名字嗎,既然如此一位書法大師,那麼應該十分有名纔是啊。”萬曆皇帝面帶疑惑的問道。
太監笑着搖了搖頭,向着萬曆皇帝作了一個輯,“陛下,小的也是想不到,那些大人說,這位書法大師,才年僅二十餘歲,最近纔剛到京城,名叫陳逸。”
“什麼,二十餘歲,不可能,絕不可能,這樣年輕的人,所寫出來的書法,根本不可能被吳彬以及這些大臣所讚揚,更不可能稱之爲書法大師,陳逸此名,根本從未聽過。”聽到太監的話語之後,萬曆皇帝面上一驚,然後用力搖了搖頭。
這太監連忙跪在了地上,“陛下,小的不敢欺瞞,都是聽的那些大人的談論。”
“起來吧,朕沒有怪你,只是覺得不可能罷了,既然這樣,那傳旨下去,宣那個陳逸進宮,恩,先慢着,你說那陳逸在幾日後,會舉行一次書法聚會,那麼會有大臣參加嗎。”看到這太監的動作,萬曆皇帝擺了擺手,讓他站了起來,剛準備下旨讓陳逸進≦宮時,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向太監問道。
那太監想了想,搖了搖頭,“我聽那些大人說。他們會讓自己家的公子去參加。他們應該抹不開顏面。”
聽到這裡。萬曆皇帝眼睛一亮,“那好,小李子,你準備一下,幾日後,隨朕一塊出宮,參加這次書法聚會,朕要親眼看看。一個年僅二十餘歲的人,如何能寫出這般驚爲天人的書法來。”
“小的領旨,陛下,這書法聚會,並不是人人都可以參加的,最少需要有五千兩黃金的證明,才能夠有資格被選中。”那太監將自己聽到的規則,說了出來。
萬曆皇帝擺了擺手,“一切都交給你去辦了,朕許久沒有出宮轉轉了。你快去辦吧,對了。不用宣吳彬進宮了。”
而在萬曆皇帝與太監對話之時,陳逸則是在陸子岡的玉雕工坊之中,與陸子岡一塊探討着玉石的雕刻。
雖然是相互交流,不過陸子岡卻是始終沒有透露昆吾刀的秘密,只是與陳逸進行着這些琢玉工具的研究。
陳逸自然沒有提及昆吾刀,比起耐心來,他可是遠遠勝過任何人。
哪怕沒有昆吾刀,與陸子岡的一些交流,也是讓他受益匪淺,陸子岡畢竟是玉雕大師級的人物,哪怕其中一些功勞是屬於昆吾刀的,但是陸子岡本身所擁有的玉雕技藝,也是非同凡響的。
在不斷的對陸子岡鑑定的過程中,陳逸也是知道了陸子岡手中昆吾刀的來歷,確實出人意料,得到了這一個重要的信息,對於達成計劃,他又多了幾分信心。
這天傍晚,離開玉肆之時,陳逸忽然發覺身後有一些人跟隨,鑑定了一下,不禁一笑,於是走到了旁邊一個衚衕裡。
到了衚衕之後,身後所跟隨的這些人,頓時朝着陳逸跪了下來,“大俠,是我們,放過我們吧,已經五日了,我們這幾日簡直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真的是沒臉見人了。”這些人一邊說着,一邊將自己臉上的布取了下來。
經過了幾天,這些人臉上那些黑色印跡,依然沒有消退,與前幾日看起來簡直是一模一樣。
他們本來覺得,就算陳逸不給他們解藥,或許洗個幾天也就沒了,可是這幾天過去了,臉上的黑色一點都沒洗掉,任由他們怎麼去搓,恨不得將皮都搓掉,那黑色,還是依然如顧,簡直將他們折磨的都快成精神病了。
每天出門,臉上都要蒙着布,至於去偷旅客的財物,更是沒有精力,他們覺得,再過幾天,整個人絕對會瘋掉。
今天早上,他們一大早就在這裡等着陳逸,可是陳逸下了馬車,就直奔玉肆之中,他們又不敢追趕,只得在這裡等候到了現在。
“哦,現在已經第五日了嗎,時間有些快啊。”陳逸笑着說道。
“大俠,絕對是第五日,我們不敢騙您。”說着,這些人又朝着陳逸磕了幾個頭。
望着這些人,陳逸擺了擺手,“都起來吧,說說你們這幾日做的事情,還有感受如何。”
爲首的一名臉上如黑炭一樣的壯漢向着陳逸拱了拱手,“大俠,我們這幾日都在家中呆着,根本沒有再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至於感受,我們覺得自己有一種想死的念頭。”
“哦,想死,那就死去吧,也省了我的解藥。”聽到這壯漢的話語,陳逸不由一笑,揮了揮手說道,想死,想死就對了。
“大俠,我們已經改過自新了,絕不會再去做那些偷雞摸狗的勾當,請您放過我們吧。”聽到陳逸的話語,這些壯漢再次向陳逸跪了下來,除了請求之後,他們實在沒別的辦法,打又打不過陳逸。
陳逸也是沒興趣與這些人久呆下去,頓時問道:“你們真的改過自新了。”
“絕對改過自新,不會再去幹那些勾當。”這些壯漢重重的說道。
陳逸點了點頭,擺了擺手說道:“去打一盆水來。”
聽到陳逸的話語,爲首的壯漢連忙讓兩個人去打水,很快,一盆清水便端了過來。
陳逸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來了一包粉末,倒在了清水之中,讓他們隨便攪合了兩下,隨後說道:“好了,用這盆水洗臉就行了。”接着,他便朝着衚衕口而去。
看到陳逸要走,這些壯漢連洗臉都顧不上,又跪了下來,“大俠,慢走一步。”
“你們想幹什麼。”陳逸不禁轉過身問道。
“大俠,我們想要跟隨你,請你收下我們。”這些壯漢朝着陳逸重重的磕了一個頭,他們覺得陳逸是一位奇人異士,他們跟着,絕對能夠飛黃騰達。
看了看這些人,陳逸有些無趣的說道:“收下你們,我還沒那麼多閒工夫養活你們。”
“大俠,我們都是有一些武藝在身,只求跟隨你,給口飯吃就行。”這些壯漢連忙說道。
陳逸再次看了看這些人的鑑定信息,確實有一些武藝,而且有些人品性並不壞,只是誤入歧途罷了,想了想,他點了點頭,“明天早上去興隆當鋪,找許掌櫃,就說我讓你們去的,報上我的名字,陳逸。”
興隆當鋪確實缺一些人手,他讓許掌櫃招一些壯漢,確實招了一些,可是這些傢伙除了壯,根本不會半點功夫,就像二壯一樣,全靠力氣。
現在興隆當鋪並不大,但是陳逸的目標,並不只是讓許掌櫃守着一個當鋪而已,這次書法聚會之後,他們正式成立拍賣行的時機,也要到了。
聽到陳逸的話語,這些壯漢連忙磕了幾個頭,“多謝大俠,多謝大俠。”
次日清晨,今天距離書法聚會,還有六天的時間,陳逸在家中依然早早的起來,前往李文生的家中,二壯現在還住在李文生的家中,一方面是保護李文生,一方面也是爲李文生家乾點活。
到了李文生的家中,陳逸卻是發現那放高利貸的中年胖子來了,他的一羣手下呆在院子外面,而中年胖子卻是在院子裡面,與李文生說着什麼,旁邊的二壯則是虎視眈眈的望着他,彷彿一言不合,就要發動推土機功能。
“哦,胖子,你怎麼又來了,搞這麼大的陣仗幹什麼,錢不是還給你了嗎。”陳逸緩緩的走到院子裡,看着胖子說道。
那中年胖子看到陳逸,面上頓時一喜,“陳公子,陳公子,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我來不是找事的,是來送錢的。”
“陳兄,他剛纔確實說自己是來送錢的,不過我不相信。”此時,李文生面帶奇怪的說道,真的像陳逸所說的那些,這傢伙來送錢了。
陳逸笑了笑,“哦,來送錢的,我之前的話,你現在相信了嗎。”
“相信了,相信了,陳公子,你早說自己有這般超凡的能力,我根本不敢要半分錢啊。”
中年胖子有些苦笑着說道,在這幾天,他所聽到最多的消息,就是有一個叫陳逸的書法大師,寫了一幅書法,讓京城的豪門世家,爲之震動,有着很多世家公子,都前去報名參加下一次的書法聚會。
這還只是他聽到的一部分,至於什麼跟柳公子對抗,吳公子對其都是客客氣氣的傳聞,更是數不勝數。
他之前也不敢相信在李文生家中遇到的會是這個人,可是他偷偷的到興隆當鋪看了看,真的就是這個陳逸,這才讓他死了心,拿着錢乖乖的過來了。
“嘿嘿,早說,我要是早說了,你信嗎。”陳逸淡淡的說道。
中年胖子再次苦笑了一下,這一次,他算是栽了,不過好在與陳逸之前說好了,否則的話,以陳逸跟那些世家公子的交情,他估計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