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陳逸帶着沈羽君來到附近的公園溜鳥,看着沈羽君正在與大藍小藍玩得開心,他不禁一笑,來到一旁,拿出了電話,撥通了家裡的電話,問候了幾句之後,得知父母還在辛苦的出着攤子,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
“媽,上次回家不是告訴你們,我在浩陽做古玩生意賺大錢了嗎,而且你還拿着兩百萬的銀行卡,就不要再辛苦的去做生意了,好好在家享清福啊。”
陳逸苦口婆心的說道,之前他自己沒有能力,不能讓父母過上幸福生活,而現在,他擁有了巨大的能力,賺錢對於他來說,再也不是什麼難事,他實在不希望自己的父母還像以前一樣那般的操勞。
“習慣了忙碌的日子了,一清閒下來,不知道幹什麼,另外,你卡里的那些錢,是我們專門留着給你結婚用的,你可別惦記着要回去。”陳逸母親在電話裡嘆了口氣,然後有些緊張的說道。
聽着母親的話語,陳逸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在這個社會上,一夜暴富,然後大肆消費,大吃大喝的人不在少數,就算不這樣,恐怕之前的那些工作也不會再做了,他的父母,卻總是想着把錢留給他。
“媽,別擔心,我不缺錢,這是給你們的,清閒下來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啊,跑跑步,去外面旅旅遊,如果你們真想做生意,就僱幾個服務員,你們收錢就行了。”陳逸搖了搖頭,如果不是怕父母來到浩陽會不習慣。他恐怕早就將他們接過來了。
大城市的鄰居。有時候一年到頭也說不了幾句話。這對於在家鄉習慣與鄰居親戚串門的人來說,恐怕就是一種折磨,更何況,以他現在的情形,也根本不會常常呆在家裡。
“好了,好了,我們知道了,你在外面掙了錢。不要委屈了自己,該花就花吧。”陳逸母親點了點頭,附和道,然後又向陳逸交待着。
陳逸苦笑了一下,他們兩老省錢,讓自己花錢,“媽,把電話給我爸吧,我有些事情要問他。”
“小逸,有什麼事。”陳光志語氣中充滿了普通老百姓的質樸。卻是讓陳逸心中有了濃濃的暖意,他的父親雖然沒有給予他富足的生活。但是卻讓他明白了什麼是責任,一輩子都在爲這個家而忙碌着,絲毫沒有爲自己着想過。
“爸,在家注意點身體,不要累着自己了,我想問你的是爺爺的名字是不是曾經改過。”陳逸對自己的父親交待了兩句,然後問道。
陳光志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你爺爺的名字確實改過,我當時年紀小,這還是後來你大伯告訴我的,因爲那個年代,你爺爺是高級知識份子,是那些人批鬥的對象,所以爲保安全,不得不改了名字,而且聽你大伯說,本來你爺爺不想改的,只不過你大伯他們拉着一家老小給你爺爺跪下,這才使得你爺爺改了名字,只不過,依然沒有逃過那一劫。”
“爸,那我爺爺之前叫什麼。”聽到父親的這些話,陳逸搖頭嘆了口氣,然後問道,那個時候的文人,很多都是有着傲骨。
“現在是叫陳知州,之前聽你大伯說好像叫陳勉之,如果你想知道更多,我今天去問問你大伯。”陳光志想了想說道。
陳逸心中猛然鬆了口氣,涌現出一股喜悅,“爸,不用了,知道爺爺這個名字就行了,或許我找到爺爺畫的畫了。”
“真的嗎,如果找到了就好好保存起來吧,你爺爺畫畫,我也只是有些模糊的印象,只不過那些東西,都被一把火燒光了,甚至你大伯家裡,都沒有一件,唉。”陳光志點了點頭,再次嘆了口氣。
“好的,爸,我知道了,不要累着自己,給雅婷買點好吃的,就這樣吧。”陳逸又囑咐了一下,然後掛斷了電話,心中充滿着感慨,沒有想到,他的爺爺真的是與關山月相識的人。
能夠被關山月讚譽,並且以那幅價值很高的畫作予以相贈,交換那幅正在繪畫的八百里秦川,足可見他爺爺的畫作水平,就算達不到關山月的水平,也相差不遠。
而且關山月過了幾年後,曾回去找過他的爺爺,這個時候,陳逸有些明白,他爺爺爲什麼把關山月的畫,保存在了牆壁之中,恐怕在他爺爺的眼中,關山月也稱得上是他的知己,兩人在那時相遇,一定交談甚歡。
只不過幾年之後,他爺爺已然不在人世,關山月大師現在也已經去世,陳逸也只能在畫作中,尋找到他爺爺昔日的痕跡了。
“怎麼樣,陳逸,你爺爺是不是與我們畫派關山月曾師祖相識的友人。”隱約聽到陳逸的電話,沈羽君不禁滿懷期待的問道。
陳逸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是的,我爸說爺爺確實改過名字,以前叫的就是陳勉之,羽君,走吧,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去你師傅家裡了,要不然,他估計就要打電話催我們了。”
“恩,好,陳逸,我們曾師祖是你爺爺的朋友,與你爺爺同輩,那我是不是要喊你一聲師叔啊。”沈羽君看着陳逸,秀目一眨的說道。
“哼,誰也是敢讓你喊我師叔,我就跟他拼命。”陳逸毫不猶豫的說道,語氣中充滿着一股惡狠狠的意味。
在畢業之中,他見多了社會上一些充滿庸俗的女子,如沈羽君這樣帶擁有純淨內心的女孩,少之又少,以前糊塗倒也罷了,現在明白了過來,他又豈能錯過,昨天在沈羽君柔滑拍板的臉蛋上,突襲而去的一吻,他還記得一清二楚。
看到陳逸的模樣,沈羽君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心中感到一種甜密。
坐上汽車,陳逸一路開着向袁老所在的別墅而去,出乎他的意料,方文博正在門口等候,引導着他們直接將車開進了別墅之中。
這一幕,不禁讓陳逸有些感嘆,身份和能力,在任何地方都是排在第一的,昨天他還被攔在門外,今天卻是在門口相迎。
能夠得到袁老如此待遇,恐怕不僅僅是因爲他是鄭老的弟子,高存志的師弟,更是因爲他以自己的能力,獲得了袁老的認同。
進入大廳之中,袁老的弟子也都來齊了,看到陳逸,袁老不禁一笑,“陳小友,可是讓我們好等,那兩幅畫都帶來了吧。”
“恩,袁老,都帶着,在車裡放着呢。”陳逸點了點頭,兩幅畫,一幅是董其昌的真品之作,另外一幅,是他自己突破極限的作品,都是有着珍貴的意義。
袁老點了點頭,“好,那我們現在就出發,文博,你和致遠留在家裡,教導其他的師弟師妹,學習一些知識,若蕊,你和羽君跟着我們一同前去,對了,陳小友,昨天你有無詢問你爺爺的事情呢。”
如果陳逸的爺爺真的是他們畫派關山月之前結識的好友,那麼他與陳逸可以算是有了更加親密的關係。
高存志的弟子,對他來說,並不算太過親密,但是關師祖好友的後代,則就不同了,更何況,現在陳逸又已然展現出了非同一般的能力,他自然期待着能夠與陳逸有更進一步的聯繫。
“袁老,我今天早上詢問了我的父親,他告訴我,我爺爺確實改過名字,以前的名字叫陳勉之,就是不知道與關山月大師認識的是不是一個人了。”陳逸面上帶着微笑說道。
“你小子,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啊,你爺爺如果不是關師祖認識的人,手上怎麼會有關師祖所畫的萬里長城圖,唉,沒想到關師祖一直遺憾的事情,卻是在今天得到了答案,今日才遇到當年關師祖好友的故人,讓人在驚喜之餘,不禁有些感嘆,這世事無常,不斷變遷的至理。”袁老說着說着,在內心發出了一些感嘆。
錢老笑着走了上來,拍了拍陳逸的肩膀,“世事雖然不斷變遷,但是註定的人和事,總要相遇的,就像我們現在,你不是與陳小友同樣相遇了嗎,陳小友雖然年紀尚幼,但卻是有着極大的繪畫天賦,想必是繼承了他爺爺的能力。”
陳逸心中也是充滿着感嘆,他沒有想到,自己看似普通的家庭,卻是有着如此非同一般的背景,他爺爺的後代,現在除了自己,卻無一人踏上繪畫的道路。
他的大伯,現在已然是一個勢利的小商人,他的父親,是一個普通的小老百姓,而他的三叔,卻是成了山上採藥的藥農。
“是啊,我們能遇到陳小友,可以算是上天的安排,好了,不提這些讓人感嘆的往事了,陳小友,稍候我會跟畫派的那位同門詳細說明一下,將你爺爺的那幅秦川圖借過來,讓你觀看一段時間,至於臨摹,這就要看陳小友你的能力了,畢竟只此一幅畫,就可以知道,你爺爺的畫功,與關師祖在伯仲之間。”袁老笑了笑,然後面色平和的說道。
陳逸連忙抱拳謝過,“袁老,多謝,能夠見到我爺爺的畫作,最重要的是能夠看看他存留過的痕跡,至於臨摹,我會根據自己的能力來的。”就是不知道繪畫術能不能對臨摹有幫助了,恰巧在昨天,他突破極限,系統獎勵了初級繪畫術專精,要不然,以他所擁有的鳥類專精,想要臨摹山水畫作,恐怕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