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這個盤子我能帶回家吧,我想仔細研究一下今天學到的東西。陳逸笑着指了指盤子說道,同時將鑑定術用在了桌子上的釉彩,以及旁邊架子上的一些白胎上。
文老面上頓時露出了欣賞之色,“陳小友如此不忘學習,一定會離成功越來越近,把我畫的這個盤子也一併拿回去吧,也好讓你有個對比。”
“多謝文老,我們明日再見。”陳逸連忙感謝道,此時此刻,鑑定信息也是陸續涌入了腦海中,他向着文老打了聲招呼,隨其緩緩走出房間。
他之前所想的妙計,就是功能強大的實體化顯示,只要鑑定過的物體,他都能夠通過靈氣實體化,這些釉彩和瓷胎也不例外。
只要鑑定過後,他可以想什麼時候畫瓷器,就什麼時候畫瓷器,而不會受時間地點的影響,這樣才能讓他一個月內,製作出一件非常優秀的瓷器,從而完成任務,得到豐厚的獎勵。
走出品瓷齋,陳逸回憶着今天所學到的東西,其中有一些是他不知道的,比如這釉下七彩,他之前確實不知道景德鎮已經創造了出來。
康熙之前的五彩瓷器,是以釉下青花,再加上釉上彩色,組成了五彩瓷器,這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五彩瓷,而康熙五彩瓷,便是純粹用釉上彩料繪製的彩瓷,這纔是真正意義上的五彩。
而那個時候,釉下彩色,根本是沒有影子的事情,通過文老今天的講解,他知道了瓷器技術在不斷的發展着。
拿着兩個上了釉彩的盤子,陳逸回到了古玩市場,此時丁潤已然不在了,而林天寶看到這兩個白胎盤子,不禁一笑,“小逸。這就是你今天製作的瓷器,其中一個水平很高啊,簡直堪稱大師級別。”
“林叔,你都猜出來了,就不要再取笑我了,這個大師級別的正是文老所作,而這一個粗糙的。是我畫的。”陳逸面帶苦笑的說道。
“哈哈,沒事的。以你的繪畫功底,學習瓷器,一定能夠舉一反三的。”林天寶哈哈一笑,拍了拍陳逸的肩膀說道。
在接下來,與林天寶交流了一下學習到的知識,當聽到釉下七彩時,林天寶便是一笑,告訴陳逸,這釉下七彩的研製過程中。還有着文老的參加,而且文老是起了關鍵作用的。
這讓陳逸心中一驚,之前他就有了這種猜測,沒想到卻是真實的,文老的能力,或許比他之前估計的更大。
之後,吃過晚飯。他便回到了酒店之中,先是寫了幅書法,然後他便實體化出了一個白胎瓷盤,又將那釉下七彩實體化出來,包括毛筆,亦是如此。
在所用的工具。全部實體化之後,陳逸開始了他的學習創作,在瓷胎盤子上不斷的繪畫,熟練釉彩和瓷器的特性,他所缺的就是這些經驗。
這一個實體化顯示功能,可以說自從得到以來,給了他許許多多的幫助。讓他可以不必擔心原料的浪費,盡情的使用,從中學習到寶貴的經驗。
而實體化的釉彩,就算是弄到衣服上或者手上,都沒有任何的關係,它們之中所包含的靈氣消耗完畢後,自然而然會消失不見。
在他所畫的這件瓷器上,有着許多缺陷,都在鑑定信息中一一體現出來,而陳逸則是一點點試驗着這些缺陷,讓它們由缺陷變爲正常,畫了有一個多小時,克服了一些缺陷之後,他便將這些東西重新化做靈氣,收回系統中,兌換成鑑定點,這瓷胎還好些,只需要維持原狀態就行了,可是那些釉彩,必須要雙倍的鑑定點,才能讓它們不會消失。
陳逸覺得等學完瓷器後,去丁潤的家裡轉一轉,吸收一些靈氣,換成鑑定點,他現在的鑑定點雖然說還有兩萬多,但是多多益善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第二天,他再次來到品瓷齋中,跟隨文老學習瓷器,文老給他的教導流程,便是先學會畫瓷器,然後再帶他到瓷窯之中,看看瓷器的燒製過程。
釉下彩的瓷器,由於高溫燒製,有着很大的偶然性,不僅僅與瓷窯的氣壓有關,更與天氣有一些關係,想要燒好瓷器,必須要有着幾十年的燒瓷經驗。
這一次,陳逸對於昨天的技巧掌握,已經變得有些熟練了,在繪瓷過程中,讓文老都有些驚異,不禁出言詢問。
而陳逸則是謊稱自己買了一些瓷胎和釉彩,回去之後專門練習了一些技巧。
聽到這個話語,文老感嘆的點了點頭,他明白了陳逸爲什麼會受到鄭老和其幾位師兄如此的喜愛,甚至於與他同輩的一些老爺子也是一般無二,原因就是因爲陳逸這種努力刻苦的學習,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學習。
一個愛鑽研,愛學習的人,試問有哪一個師傅不喜歡。
“陳小友,以後就算我教導完畢了,你也可以呆在這裡繼續研究,架子上的白胎和這些釉彩你想用隨便用。”感嘆過後,文老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
“文老,這有些不妥吧。”陳逸不禁開口說道,在他看來,外面店鋪中所賣的瓷胎,與文老這裡所擁有的,簡直無法相比,他現在正處在練習階段,用這些白胎,無疑就是一種浪費。
聽到陳逸的話語,文老大笑了一聲,“有何不妥,只要你能夠進步,這些都是值得的,大不了過年的時候,和你師傅算賬就是了,又與你無關,當然,這個是開玩笑了,如果你真的過意不去,就努力學習,製作出更好的瓷器,才能使這些白胎物盡其用。”
“文老,多謝您,我一定會努力的。”陳逸重重的點了點頭,向着文老說道。
“好了,用實際行動證明一切吧,我們繼續。”文老笑了笑,接着向陳逸講述了一些瓷器創作過程中的要點。
就這樣,陳逸在古玩市場以及文老的店鋪中,每天來回奔波,在瓷器上的進步,也是越來越快。
除了在文老店鋪中的一些學習和研究之外,他回到酒店,也是沒有停下來,除了是他真心想要學習瓷器製作之外,便是完成任務的需要了。
只不過他剛開始製作的瓷器,只有分值,而沒有達到擁有價值的程度,不過隨着他對瓷器釉彩的熟練,慢慢創作出了價值幾百,近千元的瓷器。
以胡建達二三十年經驗所創作的瓷板畫而言,基本也只是幾千塊而已,陳逸在短短不到十天的時間,便能達到這種水平,也是讓文老刮目相看。
等到學習瓷器的第八天下午時,陳逸和林天寶一塊來到了丁潤的雅瓷居,觀賞瓷器,而據丁潤說,他收藏的瓷器有着六七百件之多,至於另外種類的古玩,也有着很多。
這讓陳逸不禁有些驚歎,六七百件瓷器,其中不乏有價值幾十萬,幾百萬的存在,可以想象這丁潤的收藏品有多麼的豐富。
觀賞了一百件,陳逸在其中獲得了將近二百點鑑定點,這還只是開始價值並不算太高的瓷器,想必,等到了後面,他所獲得的鑑定點會越來越多。
當然,這丁潤的雅瓷居是絕沒有玄妙閣中所獲得的鑑定點要多,玄妙閣那是三清觀幾百年的積蓄,而丁潤的收藏品,就算是獲得了家族裡的收藏,也不會是全部。
正在這時,陳逸忽然接到了胡建達的電話,說瓷板主人昨天來過了,並且他已經將瓷板買了下來,讓陳逸快點來拿。
聽到這個電話,陳逸面上不禁露出了驚喜,“陳小友,什麼事如此高興,難道是胡建達的電話。”
“是的,丁叔,胡建達打來了電話,讓瓷板他已經拿到手,催我趕快過去拿。”陳逸笑着說道。
丁潤和林天寶面上也是一喜,這八駿圖他們可以說等了很多天了,現在終於要變成完整一套了嗎,“陳小友,我和你一塊去拿吧,有我在旁邊,那胡建達不敢獅子大開口。”
“恩,好的,丁叔。”陳逸點了點頭,有着丁潤在旁邊,雖然不足以使胡建達這個利益薰心之人降低價格,但讓其收斂一些還是可以的。
林天寶笑了笑,“你們二個去吧,我在古玩店準備好東西,等着你們回來,畢竟只是一塊不值錢的瓷板,去的人不宜過多。”
“哈哈,林老闆,你就在店裡等我們的好消息吧,走,陳小友,我們先把林老闆送回古玩市場。”丁潤開懷大笑了一聲,和陳逸一塊,開車將林天寶送到了集珍閣,而後,他們二人向着胡建達的瓷藝齋而去。
停好汽車後,他們二人進入了樊家井仿古村的街道之中,“陳小友,一會到了胡建達那裡,切記不可將那瓷板看得過重,否則以胡建達的性格,雖然一時猜不到什麼,但絕對不會輕易以之前的價格出售。”在路上,丁潤向着陳逸交待着一些事情。
“恩,丁叔,我會注意的。”陳逸笑着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他在進入古玩行後沒少幹,忽悠一個胡建達還是不在話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