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擦出了這些翡翠,還不算完成任務,接下來,陳逸沒有遲疑,架起切石機,順着擦出來的翡翠邊緣,一刀切了下去,這一刀豎切之後,整個翡翠的輪廓差不多已經出來,看起來這一塊毛料裡面,幾乎全部都是翡翠,讓現場衆人再次發出了一聲聲的歡呼。
從這塊毛料的大小來看,裡面的翡翠最少也有三公斤重,三公斤多的高冰種蘋果綠,這價值難以讓人難以想象,越大的翡翠價值越高,這是因爲可以根據翡翠的大小,更加合理的掏出一些首飾的料子,使得翡翠的價值,變得最大化。
在切完這一刀後,陳逸在另一邊再次劃了一條線,將另一邊的皮殼也是切了出來,露出了與那一邊一模一樣的翡翠輪廓。
隨着他的切石,現場的大漲聲接連不斷的響了起來,幾乎將外面的行人都給吸引了過來,只是後面來的人,根本無法進入到裡面來,只能聽旁人的講述,知道現在毛料的狀況。
而此時此刻,一些玉石商人看着毛料中的翡翠,心中在盤算着究竟要以什麼價格,來買下這塊翡翠,高冰種蘋果綠,無論是在這翡翠的大小還是價值,以及歡迎度,都比之前第一塊冰糯種強了很多很多。
哪怕他們放棄那塊冰糯種,也絕不能放棄這一塊高冰種蘋果綠,這可是堪比普通玻璃種的好料子。
玻璃種雖然貴爲頂級翡翠,但是以顏色的等級和色彩的濃郁,包括水頭等等,在價值上都不會相同,就比如一塊玻璃種帝王綠和一塊玻璃種瓜皮綠一樣,價值幾乎差了幾倍,帝王綠是最頂級的顏色,而瓜皮綠,其顏色處於低等。
很快,陳逸將整塊翡翠完全從毛料中解了出來,這一塊翡翠放在解石機上,完完全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晶瑩剔透,這塊翡翠的透明度已經無限接受於玻璃種,甚至衆人從翡翠一邊可以看到另一邊的景象。
那一種猶如青蘋果般的綠色,更是惹人喜愛,在翡翠中,只有綠中帶藍,不偏不倚,中正陽和的色,才能稱之爲翠色,而這一塊翡翟的蘋果綠,無疑是達到了這一種程度。
而且根據衆人的估計,這一塊翡翠最少也有三點五公斤,其價值達到二千萬以上,也不成問題。
從四塊花了十多萬的毛料中,解出了這一塊價值千萬的翡翠,還有之前那一塊最少價值二百萬的冰糯種,這何止是大漲,超級大漲。
所有人的內心都是充滿着激動與震撼,今天讓他們再次看到了賭石之中所蘊含的巨大收益,同時也看到了賭石的風險所在,在剛纔,他們對這塊毛料都沒有了任何希望,換做是他們,說不得就會停止解石,將這半塊毛料賣掉。
而陳逸卻是堅持了下來,最後成功逆襲,解出了一塊三公斤多的高冰種蘋果綠。
費興華從人羣中擠了過來,一張胖臉上滿是笑容,幾乎快看不到眼睛在哪裡了,“陳先生,恭喜恭喜,解出了這一塊高冰種蘋果綠,也是我店鋪迄今爲止解出來的最高級的翡翠。”
“費叔,要感謝你這店鋪裡毛料的質量非常好,要不然,我也不可能解出這兩塊價值很高的翡翠,同時,還要謝謝趙鵬舉和孫振江兩位大哥替我挑選的毛料,謝謝。”這費興華對他不錯,陳逸自然提投桃報李,幫助宣傳了一些店鋪裡的毛料,當然,也沒有忘了趙鵬舉和孫振江二人。
“費老闆,這幾天我就在你的賭石店裡買毛料了,我也想像陳先生一樣,解出兩塊價值高的翡翠。”一些人不禁開口起鬨道。
“哈哈,好說好說,這幾天我再進一批貨,讓各位挑得盡興。”費興華大笑着說道。
也有一些人的目光看向了趙鵬舉和孫振江二人,“早就聽聞趙師傅和孫師傅的大名,從他們挑選的毛料中解出了幾塊玻璃種,今日卻是見到了這一塊高冰種翡翠的誕生,二位名不虛傳,看來以後我要換換賭石師傅了。”
趙鵬舉和孫振江二人向這人拱了拱手,心中卻是十分的清楚,這一塊解出了高冰種蘋果綠的毛料,是他們不看好的,還極力勸阻陳逸不要購買,可是,卻是從這一塊普通至極的毛料中,解出了一塊價值千萬以上的高冰種翡翠,讓他們二人的內心之中,也是充滿了複雜,賭石當真是千變萬化,無法準確的判斷。
接下來,在費興華的招呼下,陳逸將這塊高冰種翡翠放到了電子稱上稱了稱,三點六公斤。
“陳先生,這塊高冰種翡翠你要出售嗎,我出價一千萬。”這時,一些玉石商人在知道了這塊翡翠的重量之後,目光中所存在的,只有這一塊美麗的高冰種翡翠,頓時忍不住的再次開口出價。
“一千萬,我出一千一百萬,這塊高冰種翡翠的質量,已經無限接近於玻璃種了,而且以這翡翠的大小,掏出十個鐲子也不成問題。”另外一名商人將價格直接擡高了一百萬,似乎對這塊翡翠勢在必得。
“這塊翡翠做出來的首飾,都可以當鎮店之寶了,我出一千二百萬……”
在爭搶這一塊高冰種蘋果綠時,這些玉石商人比之前看到冰糯種翡翠時更加的激動,冰糯種翡翠,雖然同樣難得,但絕對沒有高冰種這般的珍貴。
而且在一些珠寶店中,冰糯種翡翠遠遠無法算得上鎮店之寶,當是這一塊無限接近玻璃種的高冰種翡翠所做成的首飾,卻是足以充當鎮店之寶。
價格不斷的上升着,甚至都快要接近二千萬了,現在高檔翡翠料子非常珍貴,一些珠寶公司得到後,根本不會出售,他們這些玉石商人也只能從各個賭石店鋪或者公盤上來得到。
聽着衆人激烈的競價聲,陳逸雙手緩緩下壓,“各位,請靜一靜。”
等到現場完全靜下來之後,他笑着說道:“各位,這些翡翠我還有用,所以不會出售的,請各位諒解。”
“陳先生,你不是珠寶公司的,留着這些翡翠也沒什麼用啊,要不你開個價,我覺得合適就收下了。”這時,一位玉石商人有些急切的說道。
陳逸微微一笑,“各位有所不知,我雖然不是珠寶公司的,但我卻是玉雕廠的,我現在是嶺州玉雕公司的股東之一,所以,這些翡翠自然不能出售了。”
“什麼,嶺州玉雕公司,我記得那是一個本來快要倒閉的玉雕廠,忽然得到了資金,然後成立的公司,製作出來的珠寶首飾非常精美,在這一兩年發展的很快,得到了許多珠寶公司的訂單,想不到陳先生你竟然是玉雕公司的股東,看來那些資金應該是你注入的了。”
一些玉石商人面上露出驚異之色,對於玉石圈裡的事情,他們的消息非常靈通,這嶺州玉雕公司的事情,他們也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陳逸竟然會是這家公司的股東。
張益德牛肉公司,品瓷齋瓷器製作公司,還有這一個嶺州玉雕公司,陳逸年紀輕輕,便擁有了這樣三家公司,簡直是讓人爲之震撼。
“唉,嶺州玉雕廠有着幾位老師傅,手工非常精湛,這樣翡翠放到他們手裡,確實可以得到更好的對待,陳先生,既然這樣,那我們也不強求了。”幾位玉石商人皆嘆了口氣,放棄了對這兩塊翡翠的購買。
別人有着一家玉雕公司,他們自然是沒有機會得到這些翡翠了,有自己的加工廠,將這些翡翠加工成爲成品,這比單獨的去出售一塊翡翠得到的價值更高。
“各位不必沮喪,到時候我們都會有合作的機會。”陳逸笑了笑,玉雕公司想要發展壯大,這些玉石商人都是能夠合作的對象。
“確實,確實,陳先生,到時候合作的時候,可是要分給我們一些利益啊。”一些玉石商人紛紛說道,有着陳逸的加入,他們對於這玉雕公司的發展,更加有信心。
陳逸是什麼人,那是不缺錢的主,別看現在拼死拼活才解出了幾塊翡翠,人家隨便拿出一件柴窯,都比大部分翡翠的價值要高。
很快,有人在店鋪裡挑選了兩塊毛料,在另一臺解石機上開始解了起來,頓時將圍在陳逸身邊的人,幾乎全部吸引了過去,畢竟陳逸的四塊毛料全部解完,又沒有什麼購買翡翠的機會,他們自然不會在此多做停留。
更有一些人則是向着毛料區域而去,想要在店鋪裡也購買幾塊毛料,陳逸四塊毛料解出了兩塊高價值的翡翠,他們也要沾沾這個運氣。
“好了,各位,我的四塊毛料都解完了,在平洲公盤上,我們再見。”陳逸笑了笑,朝着還停留在這裡的一些人揮了揮手,然後讓工作人員拿着翡翠,向着賭石店鋪外走去。
而看到陳逸離開了解石機,頓時有一個購買了毛料,等待許久的人直接佔了這個位置,“哈哈,我也要沾沾陳先生的光,解出幾塊大漲的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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