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完標後,陳逸就趕到了交易大廳,支付了這些毛料的款項,共計三千一百五十萬元,而毛料的數量爲九十塊。
這九十塊毛料自然不可能在今天全部切開,陳逸與古老二人商議了一下,決定先放在古老一位朋友那裡,等到明天再運回嶺州,之後再一一解開。
付清款項後,陳逸與古老三人來到了毛料領取處,在這裡,不出意外的碰到了周子民。
“哈哈,陳先生,你也來領毛料啊,那塊老象皮毛料你還是沒能搶過我,或許我可以靠着這塊毛料,戰勝你。”周子民幸災樂禍的說道,對這塊老象皮毛料,他賦予了厚望,以此來戰勝陳逸。
“哦,周先生,那塊老象皮毛料有兩條裂綹,說不定直接裂到裡面去了,你可要當心一些。”陳逸點頭一笑,淡淡的說道。
周子民嘿嘿一笑,“陳先生,不要擔心我,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聽說你投了幾十塊毛料,先從中挑選中五塊全賭毛料,來結束我們的賭局吧,這可是不好去挑啊。”
“五塊毛料,我早已心中有數,周先生,半個小時後,解石廣場見,將賭局結束,我可是帶着那幅書法,只是看你有沒有本事從我手中贏過去了。”陳逸眼睛望着周子民,緩緩的說道。
“我的夜明珠同樣帶來了,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從我手上奪走,不過半個小時時間太長了,我就在這裡等着陳先生。你領完毛料從中挑五塊。我們直接去賭石廣場。你看可以嗎。”
周子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半個小時,他實在擔心陳逸會找人幫助看毛料,萬一從中挑出了五塊能夠大漲的毛料,那他就玩完了,所以,他要在這裡看着陳逸。
他這次也就投了十多塊毛料,三塊全賭料子。他早就挑選好了,就等着與陳逸一戰。
陳逸笑着點了點頭,“周先生如此急不可耐的將自己的夜明珠交出來,我也就不客氣了,等我領完毛料,從中挑出五塊,我們就去解石。”
說着陳逸將自己領取毛料的單據交給了這些工作人員,工作人員一一將陳逸的毛料覈對之後,放在了一個指定的位置,這些毛料可以現在找卡車拉走。也可以先放在這裡,但是有一定的時間期限。
陳逸也是覈對了一遍自己的毛料。沒有發現缺少的之後,決定與周子民結束賭局後,再找車將這些毛料拉走,隨後,他從中挑選出了五塊全賭毛料,其中一塊是小於三公斤的料子,這也是賭局規定的。
看到陳逸很快將五塊毛料挑了出來,古老不禁在旁邊提醒道:“小逸,要不要再慎重的挑一挑。”
“古老,這五塊毛料是我在之前早就挑好的,雖然它們之中有些表現並不是最好的,但是給我的感覺卻是能大漲,所以,就它們了,不用挑了。”陳逸笑了笑,這五塊毛料雖然有漲有垮,但是戰勝周子民,不過是輕而易舉。
看到陳逸挑完了毛料,周子民不禁走了過來,“陳先生,這麼快就挑好了,我可以給你時間再挑一挑,畢竟,這可是一次重要的賭局。”
“周先生,不用了,早早的拿到你的夜明珠,省得夜長夢多,我們現在就找車把毛料運到解石廣場,一決勝負。”陳逸搖頭一笑,指了指自己的五塊毛料說道。
“哈哈,車我已經找好了,可以捎上你的毛料。”周子民大笑了一聲,堵死了陳逸的所有退路,之後叫來在旁邊等候的汽車,拉上他的三塊毛料和陳逸的五塊毛料,朝着公盤解石廣場而去。
對於周子民的三塊毛料,陳逸已然做到了心中有數,其中那塊老象皮毛料也在裡面,這塊垮得不能再垮的毛料,卻是被周子民當成了寶貝。
而公盤組委會也是知道陳逸和周子民將要在今天進行賭局的事情,所以爲他們二人預留了兩個相鄰的解石機,這樣才能使得戰況變得更加激烈。
到達解石廣場後,將他們二人各自的毛料卸下來之後,周子民目光灼灼的望着陳逸,“陳先生,接下來,我們就讓我們決一勝負吧,看看你的五塊毛料,能不能贏我三塊毛料。”
“哦,周先生是覺得不公平嗎,你是一位老賭石玩家,而我不過是一個新手,哪怕再加上這兩塊毛料,吃虧的也是我,所以,在話語上佔便宜是沒用的,我們就手底下見真招吧。”陳逸淡淡一笑,他這五塊毛料單憑其中一塊,就能戰勝周子民了,何須用得了五塊。
公盤上的很多人也是在這兩天陳逸的解石中,知道了他與周子民的賭局,此時看到他們二人前來,紛紛圍了過來,不到幾分鐘,他們兩臺解石機就被圍得水泄不通。
聽到陳逸的話,周子民冷冷一哼,將目光放在了自己的三塊毛料上,想了想,他沒有先去解老象皮毛料,拿來了一塊白砂皮的毛料,這塊毛料是他以三百多萬買下來的,表現非常好,而且白砂皮經常產出玻璃種,冰種翡翠,是高檔種水科存在的皮殼特徵。
陳逸首先解開的是那一塊最小的毛料,不足三公斤,如此小的毛料,他自然先選擇擦石,而周子民那邊,同樣也是如此,先進行擦石,看看裡面的情況如何。
圍在兩臺解石機周圍的衆人紛紛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們這第一塊毛料對決的結果,誰先解出翡翠呢,是陳逸,還是周子民。
許多人希望陳逸獲得勝利,因爲不僅僅是陳逸的聲望,還有陳逸在他們心目中的印象,比周子民好太多了。
陳逸不緊不慢的擦着毛料,對於毛料內部的情況,他非常的清楚,擦完了一處位置,他忽然停了下來,而這時,有人看到了擦口上閃過的一抹綠色,不禁大喊道:“陳小兄弟,停下,有綠出現,有綠出現。”
一盆清水潑過之後,在陳逸這塊小毛料上,出現一個如指甲蓋大小的鮮豔綠色,讓陳逸這邊的人大喊漲了,漲了。
而聽到陳逸那邊的話語,又看了看自己擦了半天沒有出綠的毛料,周子民咬了咬牙,繼續擦着毛料。
很快,陳逸便將那一點綠色越擦越大,鮮豔的綠色,非常惹人喜愛,“這是,冰種豔陽綠,大漲,大漲啊。”
看到了這塊毛料上所擦出的一片綠色,衆人再次大聲喊道,一聲聲的大漲不絕於耳,讓周子民解石機旁的一些人也吸引了過來。
周子民恨恨的朝陳逸那邊看了一眼,然後收起了擦石機,在毛料上畫了條線,準備切一刀看看,同時一些支持周子民的人也不禁安慰道:“周先生,不要着急,他那一塊毛料太小,就算出了冰種,也解不出多少,而你這一塊毛料這麼大,一定能解出翡翠的。”
聽到這人的話語,周子民感謝的點了點頭,然後一刀將毛料一分爲二,待到兩個切口沖洗過後,一抹綠色出現在其中一塊毛料切口上,“哈哈,有綠,有綠,漲了,漲了。”周子民首先忍不住的大喊道。
“這種水,周先生,也是冰種啊,冰種蔥心綠,以這塊毛料的大小,哪怕是蔥心綠,也有可能比他的豔陽綠更加有價值啊,漲了。”而看到這一抹綠色,周子民那邊的人紛紛大喊道。
就像是看拳擊比賽一樣,站在某一方的人,都會先入爲主的支持這一方,而周子民那邊的一些人,就是如此,特別是經過了陳逸那邊大漲的壓抑之後,周子民的大漲,可以說給了他們發泄的渠道。
聽到了周子民那邊的大漲聲,陳逸淡淡一笑,周子民這塊毛料確實會大漲,裡面有一塊約五公斤的冰種蔥心綠,而他這一塊毛料,卻只有一公斤的冰種豔陽綠,自然比不過這五公斤的翡翠料子。
只是這第一塊毛料僅僅只是開胃菜而已,好戲還在後面,陳逸可不想直接解出玻璃種帝王綠,結束戰鬥,那樣太無趣了一些。
陳逸這邊的毛料,也是刀刀見綠,而周子民那邊的也是如此,兩邊的大漲聲響徹了整個解石廣場,讓其他解石機旁邊的人都紛紛吸引了過來,更是讓剛剛進入廣場的人,來到了這兩臺解石機周圍。
很快,陳逸這一個三公斤的毛料解完,裡面解出的是一塊一公斤的冰種豔陽綠,不多時,周子民的毛料也是解完了,五公斤的冰種蔥心綠。
“哈哈,陳先生,承讓承讓,第一塊我贏了。”周子民此時忍不住的大聲笑道。
“那就恭喜周先生了,我們開始解第二塊吧。”陳逸淡淡一笑,面上並沒有任何情緒。
而在陳逸解石機周圍的人,卻是充滿了擔心,這一塊五公斤的蔥心綠,可是比一公斤的豔陽綠價值高很多,他們真的擔心,陳逸會輸掉這一次的比賽。
第二塊毛料,周子民選擇的是老象皮毛料,待到他的毛料被擡上解石機後,他朝着陳逸嘿嘿一笑,“陳先生,就讓我這塊老象皮毛料,終結了你獲勝的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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