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華遠真他孃的不要臉,逸哥,走,我們也進去,把壽禮交給工作人員。”齊天辰看着魏華遠隨同那一對中年夫婦以及沈羽君一塊進入別墅,有些嗤之以鼻的說道。
陳逸笑着點了點頭,被如此一個大美女忽略,他的心中或多或少有一點點失落,畢竟這位美女還是自己曾經救過的,只是這失落也只是瞬間而已,擁有了鑑定系統,他可以說沒有了心中的那一點點自卑,有的完全是自信。
能夠鑑定物體,能夠修復物體,這個世界上,還會有比他更加強大的人嗎。
雖然對於在此見到沈羽君非常的疑惑,可是轉念一想,便釋然了,沈羽君既然是一位女畫家,那麼可以說也是屬於藝術的範疇之內,其家裡人恐怕也處於藝術行列之中,鄭老做爲古玩文化界的代表,他們認識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將心中一些雜亂的念頭都拋之腦後,陳逸搖頭一笑,跟着齊天辰一塊向別墅之中而去。
別墅的大廳內,有一些工作人員正在一張桌子後方,緊張統計着參加宴會賓客交給他們的壽禮。
此時魏華遠也是在這裡等待着將自己的東西交給工作人員,而沈羽君和其父母則是不見了蹤影。
看到齊天辰和陳逸來到,魏華遠頓時笑了起來,望了望齊天辰手中拿的盒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呵呵,齊大少,不知道你給鄭老準備的什麼禮物,還是那件假玉佩嗎,趙大少,看來齊大少沒有相信你的鑑定啊,認爲這件玉佩還是真的。”
“呵呵,有時候真話不見得就有人相信,華遠哥,或許是齊大少覺得假貨便宜,不捨得花那幾個錢。”在魏華遠旁邊的一名男子附和着魏華遠的話語說道,似乎就是魏華遠口中的趙大少。
聽到這兩人的話語,齊天辰不怒反笑,“哈哈,魏華遠,趙廣清,我的玉佩是假的,哈哈,趙廣清,別認爲你懂了點古玩知識,便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我的壽禮就是之前的那塊玉佩,怎麼着吧,這玉佩是經過高大師鑑定的。”
“嘿嘿,齊大少,有些事情我們心裡明白,就不用狡辯了,更不用藉着高大師的名頭來嚇唬我們,搞得你跟高大師多熟似的。”魏華遠不屑一笑,又用了那種陰陽怪氣的聲音,對齊天辰發出嘲諷。
高存志是什麼樣的人物,他的名字雖然沒有遍及全國,但是在浩陽地帶,卻是最爲有名的古玩界大師,每天事務繁忙,會閒得沒事去給齊天辰鑑定一塊玉佩,要是齊天辰能跟高存志這麼熟,也不會買個古玩,都要自己去買了,更加無法讓人相信的是,齊天辰還說旁邊這小子是受高存志親自邀請而來,簡直就是無恥。
“魏華遠,我現在不跟你爭,等一會見到高大師,會有你哭的時候。”齊天辰冷冷的說道,本來的怒火在陳逸觸碰了他一下腳掌之後,慢慢的清醒了過來。
“呵呵,齊大少,貪便宜就是貪便宜了,不要找那麼多理由,如果真正尊重鄭老,就送他老人家一份難得的禮物,比如我這次帶的,正是一件非常珍貴的禮物,齊白石大師的畫作,你那塊玉佩,簡直就是沒有用心啊。”魏華遠此時看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頓時眼睛一眯,呵呵笑着說道。
他倒是沒有繼續緊逼齊天辰,萬一被這莽撞的傢伙直接不顧後果的拉着去找高存志,那就太沒面子了,現在圍觀者衆多,正好藉此機會,展現出自己的不同,這份禮物是他精心準備的,如果就這樣交給了工作人員,那簡直就是一種浪費,現在有着齊天辰做陪襯,來顯示出他對於這次壽宴的重視。
“哦,華遠哥,齊白石大師的畫作十分難得啊,不知你這幅是什麼題材的,能不能讓我觀摩一下。”這時,魏華遠一旁的趙廣清非常機靈的說道,其實這幅畫正是他跟着魏華遠一塊買的,早已被他看了無數遍,現在魏華遠正需要人來顯示出不凡,他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看到這一幕,陳逸搖頭一笑,果然古玩界多演員,這兩個人的演技雖然比不上奧斯卡,但是這合作的太天衣無縫了。
望了望魏華遠手中的畫卷,陳逸用鑑定術鑑定了一下,可是瞬間他的面上卻是露出了古怪之色,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下。
這時,已然沒有了旁邊齊天辰什麼事情,衆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魏華遠手中所拿的畫卷上,齊白石的畫作,確實十分的難得,更有一些題材的畫作,簡直就是千金難買,他們想要看看,這個小夥子,拿了一幅齊白石的什麼畫作,來爲鄭老祝壽。
“呵呵,本來這是給鄭老的壽禮,不便於展示,不過既然廣清兄如此想看,那我也不能不近人情,就讓你看一看吧,也讓某個人看看,什麼叫做用心的禮物。”魏華遠故作遲疑了一下,然後笑着說道。
說着,魏華遠便慢慢的打開畫卷,頓時上面的充滿趣味的圖畫,引來了現場一些人的感嘆,陳逸朝着畫卷上望了一眼,不由一笑。
而此時,齊天辰面色升起怒色,剛想上前理論,卻是被陳逸笑着拉了回來,“天辰,你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怒火,魏華遠不過就是想讓你頭腦一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保持冷靜,什麼事情都會有轉機的。”
“逸哥,我知道了,可是我就忍不下這口氣。”齊天辰有些憤憤不平的看着被一些人圍住的魏華遠。
“呵呵,有時候盲目的怒火,不會解決問題,反而會讓問題變得更加複雜,天辰,你想不想報仇,讓魏華遠丟臉。”陳逸輕輕一笑,然後說道。
剛剛從大學校園踏足社會時,陳逸的性格比齊天辰更加的莽撞與憤青,有時候一點點小事,他都會看不下去,可是隨着時間的磨練,他慢慢變得能夠控制自己的怒火,或許是他的心累的,但是,他卻始終沒有放棄過希望,放棄過夢想,更沒有讓自己內心最深處的純淨,受到污染。
“想,非常想,逸哥,可是怎麼報仇,在鄭老這裡可不能動手打人的。”聽了陳逸的話,齊天辰重重的點了點頭,可是有些擔心的說道。
陳逸笑了笑,“照我說的做就是了,來,我告訴你……。”陳逸俯在齊天辰的耳旁,小聲的將他的計劃告訴了齊天辰。
“逸哥,這……這樣能行嗎,你剛纔只是看了一眼,你沒聽許多人都對這幅畫驚歎嗎。”聽到陳逸小聲說來的話語,齊天辰有些遲疑的說道。
“呵呵,天辰,我的鑑定絕不會錯的,如果你想報仇,就按照計劃去做,如果不想的話,那就算了。”陳逸笑着說道,倒是沒有太過在意,畢竟他也只是看着魏華遠都快把齊天辰逼瘋了,所以想讓齊天辰藉此機會還回來而已。
齊天辰看了看陳逸面上的笑容,再次重重的點了點頭,“好,逸哥,我相信你。”說着,齊天辰便衝進了圍觀者的人羣之中。
此時在這些圍觀者的前方桌子上,正擺放着那幅充滿趣味的齊白石畫作,是一幅水中動物畫,有魚蝦,螃蟹等小動物,畫得十分古怪,卻是給人一種詼諧之意。
“華遠哥,這蟲魚畫可是齊白石大師最爲拿手的題材,每一幅都價值五十萬以上啊,畫得如此有趣,簡直能讓人不知不覺之間沉入其中啊。”裝模作樣的在畫旁看了一會,趙廣清面上露出震驚,大聲的讚歎道。
看到這趙廣清如此誇張的模樣,陳逸頗爲無語,等到一會看你怎麼哭。
“呵呵,齊大少也進來了,來看看我準備的這件禮物如何。”看到齊天辰一下衝到桌子前,魏華遠心中一喜,笑着說道。
齊天辰看了看畫,冷冷一笑,“魏華遠,拿着一幅假畫,讓你得意的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真是丟人。”
“齊大少,你說什麼,敢不敢再說一遍。”魏華遠愣了一下,然後陰陽怪氣的說道。
“魏華遠,我說,你這一幅畫是贗品,也敢拿出來炫耀。”齊天辰毫不猶豫,重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