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沈羽君微微低着頭,陳逸所畫的眼睛,雖然是朝着下方,但是卻是給人一種似乎想看着畫上的陳逸,又不敢去敢的嬌羞模樣。
將女孩家的嬌柔的姿態表現的非常完美,而畫上陳逸的眼睛中,帶着深情,望着沈羽君,將一種愛憐的情感,讓衆人有些驚歎。
在場的除了一些資深的畫家,其他的人,根本無法想到,在一雙眼睛中,也能表現出這麼多的情感,這一幅畫,因爲這兩雙眼睛,而變得十分的不同。
這讓衆人明白了,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一句話的深刻含義,陳逸的點睛,猶如神來之筆,讓本來沒有生氣的畫作,變得無比鮮活。
那畫上陳逸與沈羽君之間深深的情感,讓人有些不忍直視,這種情感太濃了,濃得彷彿要從畫上流出來一樣,如果說畫作上的動作,只能表現出情感的表面,那麼陳逸所畫的眼睛,無疑是將內心深處的情感,完完全全的表現了出來。
畫上的背景,那一棵開滿木棉花的樹木,空中不斷掉落下來的花朵,都成了陳逸與沈羽君情感的襯托,同樣也可以說,他們的情感,讓這幅唯美的畫作,變得更加的唯美與甜蜜。
在場的一些女孩,面帶羨慕的望着沈羽君,如果她們的愛人,也能夠畫上這一幅帶有濃郁情感的畫,她們會非常的滿足,絕對會爲其付出一切。
那些之前在內心嘲笑陳逸不可能完成這幅畫作的人,現在一臉的一敢置信,他們無法想象。這一幅畫作。會因爲陳逸點上兩筆眼睛。而變得不平凡。
“陳小友,因爲你的點睛之筆,讓這幅畫猶如活過來一般,畫中人物,變得鮮活而有靈性,讓整幅畫作完美至極,你的點睛功力,大大超出了我的想象。”看着整幅畫作。黃鶴軒平靜的內心無法保持,充滿感嘆的說道。
楊其深微微鬆了口氣,看着陳逸,面上充滿了驚異,他未曾想到,陳逸的畫作功力,已經達到了這種水平。
他雖然學過十多年的畫作,但是讓他去點睛,絕無陳逸點的這樣完美,不知不覺間。之前他毫不在意的小師弟,已然成爲了讓許多人仰望的存在。
“哈哈。之前陳小友作出的那幅畫,已然讓我們驚歎不已,今天這幅畫,帶給我們的感覺,更加的強烈,那幅畫作上的點睛之筆,非常完美,可是沒想到,這幅畫作上的點睛之筆,卻是充滿着神奇。”袁老大笑着說道,陳逸這次的點睛,可以說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這就是所謂的神來之筆,一幅人物畫作上,最爲傳神的無疑就是眼睛,而陳小友這一手點睛功夫,哪怕是我,也無法畫的比陳小友更加完美,他告訴了我們,什麼是真正的點睛之筆,什麼是真正的傳神,其他地方畫的好,不能讓人活過來,可是眼睛畫的好,卻可以做到讓整幅畫變得鮮活無比。”
錢老看着畫作,十分感嘆的說道,之後望了望黃鶴軒,“除了陳小友讓人充滿驚歎的點睛之筆,這幅畫作如此完美,黃老弟付出的比陳小友還要多,如果不是他的畫作背景以及人物的襯托,陳小友的點睛,遠遠不能表現得如此完美。”
“老錢說的不錯,今天是我六十大壽的日子,卻是有幸得見陳小友與黃老弟這麼完美的合作之作,當真是十分的榮幸,這一次大壽,過得非常充實啊,哈哈。”袁老點了點頭,再次大笑。
聽着錢老二人顧及自己的話語,黃鶴軒微微搖頭一笑,“錢老,袁老,你們過讚了,陳小友在點睛上的功夫,比我強了何止一籌,就算是我點上眼睛,完成這幅畫作,斷然沒有陳小友點得這般完美。”
“黃大哥,這就是我爲何要親自點睛的原因所在,畫上的人物,是我還有羽君,正是由於對我們二人之間的情感十分的熟悉,點出來的眼睛,纔會飽含這麼濃郁真實的情感,所以這並不是點睛功力高低的問題,如果黃大哥獨自畫一幅畫,我與他功力相差多少,立刻就能知道。”
陳逸此時笑了笑,然後說道,這幅畫的點睛之所以比那一幅烏鴉和孔雀更加完美,這其中自然有着因爲烏鴉孔雀才突破極限獲得的初級繪畫術,還有點睛之筆的功勞,但最大的原因,正如他話語中所說,對於他與沈羽君之間的情感,沒有人比他們自己更加的清楚。
所以,在點睛之時,除了繪畫術的感悟,他還帶着濃濃的情感,這纔會使得點出來的眼睛,變得充滿神奇。
聽到陳逸的話語,衆人不禁有些認同,這點睛之筆如此神奇,一定有着陳逸所說的原因,但是,換做在場的任何一個學畫的年輕人,能點出這麼完美的眼睛嗎,哪怕是畫的是他們自己的愛人。
許多畫家看了看自己旁邊的弟子或者是子女,都是搖了搖頭,他們都無法做到,陳逸的點睛,有着情感的流露,但更多的,是對點睛本身的深刻理解。
沈羽君望着畫上的自己,不禁有些不敢相信,這畫上的跟她自己可以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在現實之中,她或許感受不到自己感情的流露有多深,可是在這幅畫上,她完全知道了,畫上人物流露出的感情,與她的內心是一模一樣的。
此時此刻,看着畫作,她不禁拿出了偷偷放入口袋中的那一朵木棉花,這一朵花,正是陳逸放在她頭髮中的那一朵,而在畫上,她的頭上戴着這朵紅花,卻是有着一種別樣的風情。
“好了,你們二人不是各自謙虛了,這幅畫作能夠這樣的完美,你們缺一不可,趕緊題字,做完最後一道程序吧。”看着黃鶴軒與陳逸,袁老不禁一笑,這二人的性格非常相似,都是充滿平和,而無任何的浮躁。
“陳小友,這幅畫是你贈送給沈姑娘的,所以,你先題字,之後,我留下自己的名字以及鈐印即可。”聽到袁老的話語,黃鶴軒微微一笑,朝着陳逸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陳逸點了點頭,“那好,黃大哥,我便不客氣了。”說着,陳逸拿着自己的點睛細筆,來到畫板前,想了想,然後蘸上墨水,在畫作右上角空白處,題了一行字。
六月十八,於嶺南畫派袁老處,與鶴軒兄合作而畫,贈予愛人沈羽君,浩陽陳逸。
看到畫上所題的字,一旁的黃鶴軒不禁一笑,“陳小友,先在此恭喜你和沈姑娘了。”
而聽到黃鶴軒的話語,沈羽君朝着畫上一看,頓時一張白皙的臉上,露出了嬌紅之色,在衆人的目光下,連忙低下頭去,心中有些羞惱,陳逸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寫上了自己是他的愛人。
袁老也是哈哈一笑,自己的這個弟子與陳逸可以說因爲這幅畫,而將關係完全表露了出來,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旁邊一些人的笑聲,讓陳逸咳嗽了兩聲,如此光明正大的寫上沈羽君是自己的愛人,可以說付出了一定的勇氣啊,之前他與沈羽君的關係,一直處在似有似無的狀態,通過沈羽君家中一行,他完全知道了沈羽君對自己的感情,同樣明白了自己內心的感覺。
“黃大哥,該你了,請。”陳逸裝做無視旁邊的笑聲,然後對着黃鶴軒說道。
“哦,陳小友,你的鈐印呢。”看了看畫作上只有一行字,黃鶴軒不不禁疑惑的問道。
陳逸搖頭笑了笑,“黃大哥,我學畫還沒有多長時間,鈐印的話,現在還未準備。”
“哈哈,黃老弟,你知道陳小友現在學畫纔多久嗎,還不到半年啊,可以說是一個剛入門的繪畫新手。”這時,袁老朝着黃鶴軒大笑着說道。
聽到袁老此話,黃鶴軒包括現場衆人的面上都露出了目瞪口呆之色,彷彿見了鬼一般,學畫還不到半年,便有這般的水平,他們根本不相信。
“這,有些不可思議,不過袁老所說,應是真實,陳小友學畫不到半年,便有這般水平,當真是奇蹟。”黃鶴軒半晌過後,才反應過來,面上帶着驚歎說道。
“那是陳小友有着自己的辦法,我們平常人可是無法複製。”袁老笑着說道,想要像陳逸學得這般快,先成爲一個在書畫方面有很大造詣的鑑定師再說。
黃鶴軒笑了笑,“從陳小友的心境上,就可以看出,他是一個非常有智慧之人,能夠與其合作此畫,是我的榮幸。”說着,黃鶴軒在上面再次提了一行小字。
與陳小友合作此畫,頗感榮幸,其點睛之筆,堪稱神奇,山野之人,黃鶴軒。
之後黃鶴軒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印章,蓋在了小字的下方,正是鶴軒二字。
至此,整幅畫作已然畫成,在書畫題字落款之時,都是有着許多的講究,落款之後,再寫上贈送之人,那無疑就是失敬了,這只不過是其中一個規矩而已。
看着二人的題字,錢老不禁一笑,“字如其人,黃老弟與陳小友性格相近,這寫出來的字體,其中都是充滿着一種平和的氣息,陳小友,你還等什麼,快把這幅畫從畫板上取下來,送給你該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