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福建公安部隊好幾個局級幹部都被參謀二部帶走直接押往軍區審訊室。說是雷厲風行一點也沒有過分。
陳飛塵親自發出話:“誰有問題就來找我,這個時候誰來說情那誰就等着接受審查!”
22日,福建上下就都在議論陳飛塵,陳飛塵在蒙古的所作所爲一下子被傳播開來。泉州、福州當地百姓方纔知道陳飛塵是何許人,他們同樣也平衡了,原來陳飛塵司令員在蒙古也是如此,也早就這麼做過了,軍閥,魔鬼的稱號徹底算是在福建叫響了。
福建地方幹部都不敢打電話給陳飛塵說情,這個時候誰敢?誰都琢磨着陳飛塵此人到底是何許人?陳飛塵抵達福建沒多長時間就又多了個頭銜職務,軍管會主任,可以說福建黨政軍徹底被陳飛塵抓在了手裡。
陳飛塵在用人方面同樣讓不少人掉了一地眼鏡,陳飛塵在一疊候選人中選擇了好幾名前國民政府官員任職,陳飛塵在上報中央的時候理由是:“作爲新中國,就應該有新氣象,要有大魄力,現在人才纔是最重要的,如果連人才都留不住,那什麼纔是稱職的政府?如果明知道此人是人才而不用,那這算什麼政府?只要對黨的事業、對國家、人民有利的事情就要做,不僅要做,還要大膽的做!”
中央的批覆同樣很快就下發:“同意陳飛塵同志的意見,望快速恢復福建當地秩序,努力推進新社會建設的進度。”
其實,在中央遠沒有如批覆那樣平靜簡單。不少的中央委員打電話提出不少反對意見,他們的理由很多集中在了一省軍管的問題上,而中央政治局委員有些人的反對理由則是集中在軍管會主任的人選上,說到底就是陳飛塵威信、能力、資歷不夠!
“陳飛塵同志,在軍隊上的能力那是有目共睹,可是在治理地方以及管理黨政兩套班子上面還很不妥當,這位同志之前就沒有相關的經歷經驗,現在正是國家剛剛建立正在恢復生產、民生最關鍵的時候,中央任命這樣的同志爲軍管會主任是不合時宜的,是不恰當的。”劉副主席對着一屋子政治局常委們如此說道。
剛剛調京的陳白同志也是點頭同意說道:“我個人意見是同意剛纔劉副主席發言的,是不是我們應該慎重點?”
老總、周副主席都沉默着,主席則是不吭聲在抽着煙。
主席他們三個不說話,接下去屋子裡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氣氛也逐漸變得凝重以及緊張起來。
主席快抽完時候,他方纔把菸頭在鞋底掐滅,把菸頭放在菸缸裡。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主席身上,熟悉主席的各位都明白這是主席發話的前奏。
果然,主席稍會兒開口說道:“大家都說了這麼多,那麼我就說說我個人的意見。”
話音剛落,主席突然提高了音量說道:“我想問的是當時任命陳飛塵爲福建軍管會主任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我記得當時是中央以及軍委聯合發下的任命吧!你們可都是投了贊成票的!”
衆人都有點不適應,主席突然間變聲,突然發難,這讓衆人都所料不及。主席眼神犀利看着在座的每個人,每個人都有點不敢對視,哪怕是老總或者是周副主席。
主席接着說道:“我看陳飛塵同志在回覆中央的那句話說的就很好,新中國就該有新氣象,就該有大的容量以及魄力,我們已經不是鑽山溝打游擊的那會兒了,我們的思想要跟得上形勢的發展,我們眼光都集中在同志的缺點上呢?難道就看不到同志的長處、優點呢?難道人生下來就會做了?在座的各位包括我,哪個不是在新崗位上進行鍛鍊學習的?哪個沒犯過錯誤?難道就看不得別的同志犯錯誤?你們自問比陳飛塵做的好的話,那可以你自己去做,你們做做試試看!我倒要看看你們做的是否比陳飛塵要好?是否做的沒有錯誤的地方?”
主席看着衆人沉着臉說道:“怎麼都不說話了?都說說嘛,啊?!你們現在知道你們的職務要比陳飛塵重要了?知道自己下去是大材小用了?你們身處高位就沒有跟得上應有的容量、膽魄!”
主席冷哼一聲,他站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揮動着接着說道:“陳飛塵同 志做的這些事情,你們可發現這位同志可有私心?沒有!他爲什麼要如此做?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做的這些事得罪人的事情?要怕得罪人那還鬧什麼革命?我看有些同志思想出現了問題,這問題還很大!”
主席發飆那是顯而易見的,主席的目的同樣讓在座的各位深知肚明。任秘書長說了一句:“如果陳飛塵同志在福建真的鬧得不可收拾怎麼辦?到時候誰負責?他恐怕也負不起這個責任?”
主席立刻火大近乎吼叫道:“我負全責,如果福建出了任何問題,由我負全責!”
主席的聲音真的是落地有聲,讓衆人都沒有了聲音。主席又再次拿出煙點燃後抽了起來,而衆人都也不吭聲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好一會兒後,老總方纔說道:“好了,主席也是有道理的。。。。。。”
主席插言道:“什麼叫有道理?!是很有道理!”
老總心裡有點發苦,老總知道主席的脾氣還是一點都沒改,還是那麼衝。老總接着說道:“主席,先不要生氣,我相信大家都是爲了黨、國家,出發點都是好的,沒有必要鬧的如此,從心裡講任命陳飛塵同志擔任福建軍管會主任,我是贊成的,不爲別的,陳飛塵此行最重要的還是攻臺計劃,他是攻臺總指揮部的參謀長,還是前敵總指揮,從這點上考慮,那麼福建就必須要安穩,不能有絲毫的意外發生,衆所周知,福建敵特活動非常猖獗,就是土匪惡霸也很橫行,這不得不說當地政府執行不力,陳飛塵進行幹部調整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大家都冷靜想一想,換着在座的各位去了福建,恐怕還是會採取陳飛塵相同的辦法,攻臺已經迫在眉睫,只有快刀斬亂麻,快速理清福建地方上事情,才能全身心進行解放臺灣戰鬥!我就說這些,大家都考慮下。”
老總坐下後,周副主席說道:“我說幾句,老總方纔的話很對,我們考慮問題不能只從一個方面考慮,要全方位大局上考慮問題,如果沒有解放臺灣的事情,那麼使用陳飛塵擔任軍管會主任確實有點欠妥,但問題是現在解放臺灣已經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了,一切問題都必須給解放臺灣讓路!我相信解放臺灣了,到時候其他同志再回過頭看待陳飛塵同志現在做的事情,那就另外一番滋味了。”
周副主席這番話算是定了調子,三大頭都已經統一了思想,那麼這結果已經無法改變。
周副主席接着說道:“我想陳飛塵事情就這麼辦吧,我們現在再審議下財政改革的事宜。”
周副主席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看着主席,主席點點頭,他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劉副主席等人都默認了周副主席這番決定。會議很快就進入到新的議題。
可是事情遠沒有平息,只不過很多人都在看着此次事件的最終結果。知曉內情的幾位都在等待着攻臺的結果。畢竟攻臺軍事計劃只有那麼幾個人知道。
美國華盛頓白宮。杜魯聽取着此次前往臺灣特使尼克的彙報。杜魯聽完後他沉着說道:“我們這麼做已經是盡力了,如果臺灣方面還膠着與中共談判爭取更多的利益顯然是不可能了!中共已經作出了很大的讓步,這讓我們看到了中共的誠意,中共已經同意大選,召開新的一屆民選大會(政治協商會議)選出新的執政黨以及相關政府,而且也承諾不追究他本人的罪行,保護他們的合法財產,同意他們避居海外!這一切的一切我都只看到中共的誠意,臺灣方面呢?我沒有看到!”
尼克靜靜坐在座位上,一路的奔波讓他的臉色看上去很疲憊,不過精神還是不錯的。尼克聳聳肩遺憾說道:“我已經盡力再遊說蔣公了,可是他還是執着於對峙,還是妄想着與中共平等談判,他已經忘記了現在已經不是重慶談判那會兒了,國共雙方的軍事對比已經完全不同。”
杜魯冷冽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他依然還很冷靜說道:“中國已經承諾可以適當給予蘇聯壓力,也鬆口與我們就貿易方面進行洽談!無論從政治地位還是經濟方面考慮,臺灣都不及中國大陸,既然臺灣是我們手中的籌碼,那麼總有拋出去的時候,辛苦你了,尼克,你可以離開好好休息會兒了。”
“好的,總統先生,那我告辭了。”尼克很知趣離開了杜魯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