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4日。在長安街附近的一條街道上以爲美貌少婦抱着一個二個多月大的嬰兒在閒逛着,在她身後跟着一位中年婦女,手裡又是奶瓶又是小包的明顯是個跟班。
這位中年大嬸大手大腳,身體很是結實,手上皮膚顯得很是粗糙,別看她此刻像是個鄰居大嬸一般,其實她可非同一般。
她以前是蒙古王爺侍衛長,如今的身份是陳飛塵倆個衛士長之一,當然她主要負責的是額麗娜的安全。額麗娜也是開始習慣抱着孩子出來散步,這樣既有利於自己身體健康也有利於孩子,多曬曬陽光對孩子生長髮育有好處。
額麗娜抱着兒子朝着衛士長厲嬸說道:“厲嬸,孩子睡着了,把衣服給我,給孩子披上,着涼了可就不好了。”
“哎!”
厲嬸給孩子披上一件明顯薄羊皮外套之後,厲嬸笑呵呵說道:“小姐,少爺這還真像您!”
額麗娜笑了笑說道:“呵呵,我看也像飛塵,這眼睛最像!賊溜溜的。”
厲嬸聽了失笑說道:“小姐,哪有您這樣說自家姑爺的,姑爺可對小姐很好的,真是羨慕你們倆!”
額麗娜聽了神情一黯說道:“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這在外面真是不放心!”
厲嬸安慰說道:“小姐,放心吧,少爺沒事的,少爺上次這麼危險都沒事,現在更加不會有事,姑爺身邊那麼多人保護,誰還會去找姑爺麻煩呀。”
額麗娜低頭不語,她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她也沒心情繼續逛下去了,她淡淡說道:“厲嬸,出來這麼長時間了,也累了,回去吧!”
厲嬸點點頭說道:“好的,小姐。”
說完,厲嬸轉身朝着後面揮揮手,沒二分鐘,一輛小轎車就停在了額麗娜面前,厲嬸隨即打開後門小心扶着額麗娜坐進去後,她方纔關上門,她隨即打開前門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關上門吩咐司機說道:“小姐累了,回去吧。”
司機立即發動車子朝着來路回去,車子後面不緊不慢跟着兩輛美式吉普,明顯就是一起出來保護額麗娜母子的貼身警衛。
可是,當額麗娜坐的車子剛剛開頭街頭正要拐彎駛上長安街的時候,“轟”“轟”車子左右不足半米的地方發生猛烈爆炸,車子嘎然而止,爆炸把車子的玻璃都震碎了!厲嬸被車子突然停下給措手不及,額頭上狠狠撞了一下,她忍着痛第一反應就是回過頭看看自家小姐小少爺怎麼樣了。
她看到額麗娜已經抱着孩子第一時間彎下身子半蹲着,厲嬸說道:“小姐沒事吧!”
額麗娜說道:“沒事,立即開車,走!”
厲嬸這才轉頭髮現司機額頭上一個血洞在泊泊流着鮮血,明顯是死了。厲嬸沒敢什麼耽擱,她立刻下車。當她剛下車的時候,離她不遠處再次發生兩下爆炸,厲嬸略微彎了下身後,快速繞着車子轉道走向駕駛室,這個時候。猛烈的槍聲響起,子彈如同雨點一般朝着車身射去。
警衛們被阻隔在後面10米的地方,警衛們掏出槍正在還擊,敵人都從左右後三個方向撲來,火力十分強悍,子彈很是密集,警衛們基本上都只能依靠車身來進行抵抗,可是,敵人畢竟是從三個方向同時攻擊,躲掉了一面未必躲得了第二面,何況還是三面攻擊。
就在厲嬸打開駕駛室門這麼短短時間裡,警衛們已經是犧牲了四人,剩下的人人帶傷,厲嬸把司機的屍體立刻拽了下來,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
厲嬸上車後根本就沒功夫看車後門小姐與小少爺的狀況,她直接發動車子。子彈打在車頭蓋子上有的是撞擊發出一個個火花,有的是直接打成一個洞。
車子就是在這麼密集的槍雨中衝了出去,很快一個拐彎開到了長安街。厲嬸看了看車子觀後鏡後感覺暫時安全了,她這才說道:“小姐,小姐,沒事吧!”
“我沒事。”一聲虛弱的聲音傳出。
厲嬸一聽感覺聲音不對,她隨即轉頭一看,額麗娜的臉色蒼白,胸口以及肩頭上的鮮血都已經染紅了中山裝。孩子還在哇哇大哭,揮舞的小手上都沾滿了鮮血,這在厲嬸眼裡是何等的刺目。
“不!”一聲厲喝在這輛小車裡傳出。
交火的地點很快就沒有了槍聲,警衛們還剩下一個人,他右肩、右腿、左臂多處負傷,他倚靠在車子輪胎喘着粗氣。
刺客們明顯是撤走了,他看到土黃色的軍裝出現在他的眼前,他知道是自己人到了,他隨即說道:“快,快,夫人危險!快去救夫人!”
五名公安戰士半圍在這名警衛周圍,一名軍官半蹲着對着警衛說道:“知道兇手長的什麼樣子嗎?”
那名警衛這時纔看向這名軍官,他看到這名軍官的樣子一愣,隨即說道:“是你,你就是那刺客頭。。。。。。”
那名警衛話還沒說完胸口被一把軍刺匕首刺入,一秒鐘不到就停止了呼吸,兩隻眼睛還張着,那名軍官滿臉殺氣低聲說道:“既然認出我了,那麼你只能死了,別怪我,只能怪你命不好!”
說完,他站起來冷喝道:“立即看看,還有沒有活口,無論敵我全部解決!”
“是!”五名戰士立刻散開開始打掃交火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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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陳飛塵的妻子遇刺身負重傷現正在醫院搶救?!這怎麼回事?算了,在哪家醫院?969?好,立即組織最好的醫生全力搶救,就說是我說的,無論如何一定要挽救額麗娜同志的生命!”周副主席拿着話筒說道。
接着他掛上電話後,沒有猶豫直接打電話向主席作了簡短彙報。主席聽了當場作了指示立即組織最好的醫生、藥物一定要實施搶救,一定要挽救額麗娜同志的生命。
接着主席問道:“陳飛塵同志知道了嗎?”
周副主席說道:“我還沒有通知,不過現在我不能確定陳飛塵同志是否知道?”
主席說道:“告訴他吧,無論他現在知道不知道,告訴他一定要冷靜,工作可以先放一放,他可以回京。”
“好的,我這就傳達主席的指示!”
“兇手是誰知道了嗎?”
“根據現場勘察,被擊斃的刺客都是維吾爾族那裡一帶的外貌,詳細的還不知道,現在還不能確定到底是誰組織了這場刺殺!”
“給我查,一定要查,無論是誰只要參與了就依法從重處理!這件事你負責一下,要儘快破案!”主席隨即下達了指示道。
“是,主席!”
陳飛塵還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老婆遭到刺殺身負重傷進醫院的消息,李平、肖華其實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可是他們都以爲陳飛塵應該知道了,其實他們也不敢打電話過去,生怕被陳飛塵訓斥,在北京竟然都沒有保護好,這還有什麼臉面去面對陳飛塵,他們現在重要的就是破案找出兇手!
肖華此刻把參謀部大大小小幹部全部召集起來開會,肖華第一時間就通報了額麗娜遇刺的事情,看着這羣部下們個個都驚訝萬分,紛紛開始互相低聲交談。
半分鐘後,肖華冷聲說道:“你們有沒有這方面的線索?”
這才發生怎麼會有線索?這是在強人所難嗎?肖華接着說道:“別和我說那些狗屁的話,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不少還有第二重身份,我現在明確告訴你們,我不管你們是二局的還是三局的,還是辦公廳的,現在你們是我軍區參謀部的人,是我肖華的部下,我現在命令你們立即發動手頭的人脈關係給我查!查不出來都別給我回來,如果誰要是不查的話,我的槍可不認人!”
說完,肖華竟然把隨身配槍拿出來狠狠放在了桌子上,他兩眼兇光看着與會的參謀們說道:“現在散會!給你們三天的時間!”
緊接着肖華又把司令部主要領導幹部召集起來舉行第二場會議,會上部下們人人都看到肖華司令員是真的發急了,從來沒有看到過肖華這麼失態過,如此暴怒過。肖華散會後,他肚子一個人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他雙眼憂慮說道:“飛塵老弟,你可要挺住啊!”
李平此刻同樣是把部下們都散出去了,李平甚至親自跑到技術偵查科,他親自坐鎮,他命令監聽所有電波,還命人駐守電話局,還把黨政機關總機全部換上自己人,總之全部監聽電話以及電臺。李平很明白組織如此多的人,火力如此之猛,額麗娜母子的蹤跡摸查如此清楚,肯定有內鬼,肯定涉及到高層,如果真的是新疆叛亂分子,那簡直就是侮辱他的智慧!
這個時候陳飛塵正要離開辦公室會家,他聽到辦公桌上的紅色電話響了,他一怔但隨即臉色一肅,他快步走過去接起電話沉聲說道:“我是陳飛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