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聚會恐怕是共和國將星雲集最多的一次,同樣也是大佬們人數最齊的一次,恐怕今後也不可能有如此的情況再出現。陳飛塵話不多,大多數都是在靜靜聽着主席、總理他們在說話,他的身體明擺着,所以也沒有人過多讓他來飲酒。
陳飛塵心情很是感慨,曾幾何時自己也有今天,自己前世只不過是個一事無成的半宅男,自己何曾想到自己還能和主席、總理他們一起坐下喝酒吃飯,還有這麼多將領一起!陳飛塵想着想着就一陣的恍惚,彷彿自己就如同身在夢境之中一般。
如果說這當中主席還親自用筷子撿一塊紅燒肉給陳飛塵讓人驚訝的話,那麼陳明當中加入更讓人吃驚,看着奶聲奶氣的陳明被主席笑呵呵抱在懷裡的時候,他們都一致看向了陳飛塵,這個時候,衆人都有了一種明悟,陳飛塵還是被主席所看重,軍銜或許還真的說不明不了問題,陳飛塵或許將來還是會得到他應得的東西,軍銜!
孩子的加入,讓這裡的氣氛有了很大的改變,聊得內容也趨向平常!沒有了國家大事,有的只是同志們之間的緬懷,在座的人都想起了當初的那段崢嶸歲月!想起了爲了革命勝利,新中國建立而拋頭顱、灑熱血的先烈們!看到小陳明,他們同樣想到了以前百姓們、鄉親們過的苦日子,他們看着現在自己吃的飯菜,他們原本高興的心情開始低落下去。
陳飛塵抱着自己的兒子中途來到了自己的部下們那塊區域裡,部下們一直在看着陳飛塵,看到陳飛塵朝着他們這塊方向走來的時候,他們心情自然開始興奮起來。
快要到的時候,陳系將領們自發主動一致站了起來,30個將軍起身這怎麼不吸引別人的目光呢?沒有人要求他們,可是他們都自發對着陳飛塵敬着軍禮,齊聲說道:“司令員。”
一聲簡單的司令員,讓其他人都聯想翩翩!四位上將、二十位中將、六位少將,這個陣容算得上豪華!他們對着一位抱着孩子身穿沒有軍銜的軍服的年青人敬禮口裡還喊着“司令員”,這一幕不要說擱在陳飛塵的前世裡,就是現在也是非常的不簡單。
陳飛塵很豪邁笑着說道:“你們都還是這樣,你們現在可都是將軍了!你們都很好!都坐吧!都坐下!”邊說着他邊揮手讓大家坐下。
沒有人拒絕,他們服從命令各自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座位是每個人都安排好的,沒有空餘的座位。如果瞭解楊志的人,那麼他們都會給上睿智驍勇的評價,可這麼一位將軍此刻主動把自己的座位讓給了陳飛塵,如果這個人換上肖華、陳發賢或者張華他們的話,沒有人會驚訝,可是這個人是楊志的話,那如何不讓在座的人都很驚訝陳飛塵在楊志心目中的地位。
同樣是陳系,可這裡面也有親疏之分,別人都認爲楊志雖然是陳系,但是不會和肖華、陳發賢那般,可是事實卻清晰告訴他們,楊志一點也不比肖華他們差!
段思成、中將,王大山、中將,郭靜忠、中將,陶鑄、上將,看着這幾個人陳飛塵一陣的欣慰,他們四個人是陳飛塵最感覺歉疚的四位。
段思成是跟着陳飛塵幾位老人之一,按照他的資歷、能力完全可以更上一步,就是當總政主任也不是不可以,還是因爲自己的關係,才擔任目前特種作戰司令部政治部主任的職務,兵團級。陳飛塵就是抱着這樣的想法,這種感激外加歉疚的心情來到了段思成面前。
陳飛塵破例拿起酒杯和段思成敬了一杯,段思成高興連幹了三杯。接着王大山、郭靜忠、陶鑄,陳飛塵先後和他們幹了一杯。陳系其餘的人都默默看着,他們都不是笨蛋,他們都知道這背後的含義。最後陳飛塵又和在場所有陳系將領們幹了一杯。陳系將領們轟然一聲“幹”,他們都仰頭喝下這一杯酒。
小陳明彷彿很懂事一般,他坐在座位上沒有吵鬧一動不動看着自己的父親和叔叔伯伯們喝着酒。連喝了五杯酒,陳飛塵酒意有點上涌,他臉色微紅坐在座椅上,把兒子小陳明抱在大腿上。這個時候服務人員已經重新搬來一張椅子以及一人次碗筷碟子等物。
陶鑄,作爲陳系四位上將之一,同樣也是少數幾位國府出身的上將,他在陳飛塵心目中非常看重,不是看重他的作戰能力,而是看重他的人品,從以前的互相依靠到現在的專心投靠,陶鑄已經得到了事實考驗,如果說是命運一步步把他往陳飛塵身上靠的話,那麼他還真是沒的說,能當上上將,這本身就很能說明一切。
王天,同樣是上將軍銜,他的資歷非常老,原先彭總手中的干將,可他本身上說並不算是彭總一系的人馬,他更多的是服從組織命令,服從主席的命令。當初奉命聽從陳飛塵的命令這也是上級的命令,是主席的命令。可是一仗仗打下來,王天也有了成爲了陳系人馬的覺悟,這和陳飛塵的指揮能力無關,主要的還是陳飛塵的爲人對他的胃口!能撈到仗打,能獲取戰功,做事風格還很符合自己的作風,這還不能算得上王天他本人的幸運麼?
盧建飛,中將。當初的兵團司令,如今的中亞軍區第一副司令,他從福建開始跟隨陳飛塵作戰,從軍長一路到了如今的軍區副司令,同樣的,他也算的上是陳飛塵嫡系中的一員,一點都不低於當初老三團出來的人,甚至還有過之!
豪爾,中將,這位蒙古出身的漢子,如今也算是一名出色的指揮員了,北京軍區副司令天津警備區司令,這個職務不得不說明豪爾的重要!這可是僅次於上海、北京第三個大城市的警備區司令。
郝鵬,中將,當初的營長,一步步成爲了如今的軍長,不得不說也是一個奇蹟,當然比起陳飛塵而言,那就小了很多,顯得很正常。他話不多,但酒卻喝的很多,不時和豪爾在對着喝,拼酒。
韓楚、洪志、李思宇同樣是中將,他們三人都是東北系干將,同樣和陳飛塵一摻合就自然而然與陳飛塵一般從東北系抽身離開,他們比起陳飛塵來說,東北系叛徒的帽子一直戴在頭上,尤其是洪志,一段時間裡承受的壓力不可說不小,陳飛塵遇刺昏迷不醒那會兒,更是承受各方面的壓力,甚至還被韓楚他們認爲自己有異心。
誰讓他是空軍參謀長,一個陸軍指揮員調入空軍司令部,兩眼抹黑!誰讓陳飛塵遇刺的當口是空軍那口子出的事情!這些苦他對誰說,說了誰能信,更多的還是指責!現在什麼都過去了,洪志到陳飛塵面前連喝了三杯。
看上去時間或許很長,其實前後不過半個小時。陳飛塵又聊了一會兒,他就起身了。他的起身自然吸引很多人的目光,他沒有立刻回到主席那裡,他而是走向了另外一面。衆人的目光都隨着陳飛塵的行走路線看向了有可能的酒桌上。
很快衆人都明白陳飛塵是找誰去了,唐先正。這位被冠上叛徒帽子的軍區司令員,如今的上將同志。陳飛塵說的話不多,動作也很少,一杯酒,一句話外加一拳。
酒是和唐先正互敬着喝了,說的話是:“老唐,委屈你了。”一拳,是陳飛塵說完之後,看到唐先正眼眶裡的淚水,在唐先正喝完酒後,陳飛塵對着唐先正的胸口擂了一拳,不過看上去都明白這是一個善意的舉動。
看着陳飛塵離開的背影,唐先正有自覺一邊倒酒一邊一口喝乾,如此連續喝了三杯。之後,他抹了抹嘴說道:“我總不能輸給老肖他們!他們喝三杯,老子也喝三杯。”
這個時候,衆人都明白了,唐先正還是當初的唐先正,唐先正腦袋上依舊頂着陳系這倆個大字。衆人都偷偷看着主席,他們發現主席的臉上搖着頭笑着。這麼一個舉動讓衆人心中一驚,他們都下意識想到:難道主席都是知道的?那麼陳飛塵遇刺是事先商量好的?隨即他們都心裡否決這樣的想法,有心人都開始浮起這麼一個疑惑: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周第、杜立、桂天祥、莫克華、李晨芳這幾位都是靠近陳飛塵,但不算陳系的人。他們現在也都是實權將領,他們都和陳繫有着藕斷絲連的關係,這本身就有職務上的聯繫。他們幾位自然也分別得到了陳飛塵親自光臨的待遇。
又是二個上將、三個中將!接着,蔣芳、原一兵團司令,這位上將同樣得到了陳飛塵的敬酒!如果再加上缺席沒來的費興成、黃光林、於東山、孫桂祥這幾位陳系將領的話,那就還要加上四位中將!這麼一算,衆人都震驚了。以前是知道的,但是如今這麼正視起來,他們不少人都發現陳系還真是攬了一半的兵權。
要知道這裡面軍銜將軍們不一定都是實權人物,有不少如今都是在文職崗位上了,而陳系大部分都是實權將領,就是肖華他們幾個在原先的部隊裡那聲望同樣是不可估量,這就意味着肖華他們幾個升上去了,頂替他們的部下們卻個個升職,這麼如同滾雪球一般累積下去的話,這不是讓陳系尾大不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