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一切陳飛塵不知道,陳飛塵也僅僅知道一點趨勢,他是依靠自己瞭解的歷史基礎上進行琢磨,其實這也是瞎琢磨,中央的思想是他一個部下能揣摩的麼?
陳飛塵現在只能整軍備戰,儘管什麼都沒他的份了,可是不是將來不是還有一場出國作戰麼?抗美援朝啊!陳飛塵想到這點,他心情就激動,他不是想着獲立功勳而是想憑着自己的努力能改變戰局,能減少戰士們不必要的傷亡。
朝鮮戰爭啊!陳飛塵的目光有點深邃,不得不說朝鮮戰爭對國家真的很得不償失,如果沒有朝鮮戰爭,那麼國家或許就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說到底還是上了老毛子的當!老毛子!想到這陳飛塵就是火大,他恨不得能揮軍北上,和歷史的忽必烈一般陳兵伏爾加河,橫掃東歐。
不!要超過元朝,要攻佔莫斯科!打死這幫老毛子!可隨即陳飛塵就沒有那麼多的興奮,這只不過只是意*下罷了,蘇聯是那麼好打的?要不是蘇聯顧忌美國佬,要不是顧惜自己士兵,要不是開始輕敵,蘇聯怎麼可能會失利呢?
何況老毛子手裡頭還不知道有沒有原子彈吶!想到這陳飛塵長嘆一聲有點索然閉上眼睛不語了。董成等一干警衛人員都有點吃驚,怎麼首長現在會如此?是不是碰上什麼事情了?難道首長受委屈了?難道是東北軍區司令員他們給首長小鞋穿了?
董成陰睛不定,他沒有念過書,但他知道一點,報效國家對他太遙遠,效忠領導纔是最主要的。別人他不知道,但是首長給他有了太多太多的見識!誰能如此熱血與蘇聯血戰到底,是誰奮不顧身堅守陣地?是誰收復外蒙?如果沒有首長就不可能有外蒙迴歸的一天,蒙古就不可能統一,這都是首長的功績!東北軍區司令?狗屁!只要首長一聲令下,就端掉他的司令部。
陳飛塵不知道自己的警衛員是如此的想法,要是知道了,他或許真的是要眼皮直跳,真的要膽顫心驚會兒了。
火車抵達哈爾濱站,陳飛塵是坐在臨時的車廂裡。這裡面本來有不少乘客,可是當看到陳飛塵以及部下一個警衛排進來後,不少的乘客都悄悄走人了,還有的都是畢恭畢敬規規矩矩坐着,原本熱鬧的車廂一下子就是靜悄悄地。
陳飛塵一度認爲自己難道就如此讓人敬而遠之?自己不是穿瞭解放軍服裝了麼?又不是國軍服裝!可是他不知道他以及他的部下是什麼樣的氣勢,有點見識的都知道這些人都是見過血,剛從戰場下來的主。陳飛塵就不說了,董成等一干警衛人員個個都是冷漠的很,還不時握住槍盒上,可以想象下,只要一個有個不對,那絕對就是拔槍相向的主。
古語君子不立危牆,別分明沒他的事,萬一捱了子彈那到時候找誰哭去?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陳飛塵下了火車後,陳飛塵就決定下次一定要包個車廂,否則苦了自己也苦了羣衆不是?至於爲什麼會有如此想法,陳飛塵看來自己總該有點特權不是?作爲後世來的人,這顯擺總是有的。同樣這也是陳飛塵不成熟的表現,儘管陳飛塵他不知道或許知道了也不承認、不認可。
24日。陳飛塵在自己辦公室裡忙着看部隊上交上來的駐紮情況以及整編訓練情況時候,各部主官都似乎商量好的都來了。陳飛塵有點驚訝請他們都到小會議室去,他走進會議室的時候,看到會議室裡衆人都在小聲說話,沒有煙霧繞繞的景象。
16兵團可以說有很大一部分是受到了前國軍精銳士官的影響,都已經消退了不少粗俗氣息。變得像是個懂場合、知禮節的部隊。看看這裡面在座的各軍指揮員們,他們都沒有自說自話般拿煙開始抽或者是大聲說話聊天,這都是進步不是?
陳飛塵進來後,衆人都起身示意說道:“司令員。”
陳飛塵微笑說道:“你們好,都來了啊,坐!”
都坐下後,陳飛塵接着說道:“怎麼?你們都約好了?這個時候怎麼想到我這裡來?是不是琢磨着什麼鬼花樣啊?”
陳飛塵的說笑讓在座的各位都自覺發出一陣歡笑聲。肖華倒是第一個說話,他說道:“哪有什麼鬼花樣?就是想知道下司令員第一次去報道有什麼新聞可以讓我們這些部下知道的?”
陳飛塵有點驚訝,陳飛塵不動聲色問道:“什麼意思?難道我過去了你們那裡也發生了事情?”
肖華倒是沒有說話,郭思忠卻回答了。他神情有點憤慨說道:“不錯!我已經接到東北軍區派下的調查員,明面上是檢查部隊訓練等各方面情況,可是實際上是在招安的把戲。”
陳飛塵意外之極,他說道:“嗯?”
肖華這時說道:“我那裡也是,來的人也是老東北了,說的無非就是要遵守上級命令,這上級明確指的就是東北軍區,而不是兵團司令,這不是越級麼?我當場就回答了,我只接受兵團司令部發布的命令,如果要我執行東北軍區命令,可以,那就讓兵團司令部發出一樣的命令,我立馬執行!”
“嗯?”陳飛塵再次發出疑問,只不過這語氣已經變得很憤慨了。
陳明亮酷酷說道:“我第三軍全體將士受兵團司令直接管轄,軍區司令部無權直接命令我部。”
45軍軍長於東山大聲說道:“俺們是土生土長的東北人,我們軍三個師大部分戰士都是松江省、黑龍江省人,可是我們的心同樣肉長的,沒說的,俺們45軍自從建軍開始就在司令員您手下乾的,也是由您指揮下揚名立萬的,現在誰不知道俺們45軍也是支鐵軍,誰要是想削您的兵權,相讓您做光桿司令,那就等看看他的腦袋硬不硬了?老子削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