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如果那個用白布蒙着頭部的女人是要偷高虯髯的屍體,她從樓上跳下來的時候,應該帶着屍體纔對,可問題是,對方就一個人乾淨利落地從樓上跳下來了。
從女人跳樓的時間點來看,應該就是小王打開臨時停屍房的門的時候。
“難道她之前已經偷了高虯髯的屍體,這次是來偷王雲的屍體?”
謝謝也想不通,於是就開始推測。她口中的“王雲”,就是之前被藏在衣櫃裡的死者。
“這個盜屍者本來是想偷王雲的屍體的,但是因爲弄出了動靜被小王發現,所以,她在關鍵時刻逃了?”
謝謝分析得很有道理,也只有這種解釋才行得通。
但是,週末聽了謝謝的分析後卻微微搖頭,說:“如果那個盜屍者想偷王雲的屍體,那爲什麼又要大費周章地把王雲的屍體放到衣櫃裡去?還有,攝像頭的監控錄像只有她從樓上跳下來,並沒有她爬上樓的記錄,她又是通過什麼方法在爬上窗的時候避開攝像頭的呢?”
“這個……”聽了週末的話,謝謝的分析又站不住腳了,的確,對方爲什麼要把王雲的屍體剛到衣櫃裡去?她又是如何避開攝像頭的監控徒步爬到樓上的?
“我看,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找到這個盜屍者!”週末想了想,微微嘆了口氣,說。
“唉!”謝謝同樣嘆氣,“僅僅只是在監控錄像裡看到這個盜屍者的影子而已,她蒙着臉的,出小巷子的時候是十多分鐘以前,現在想要找到這個人,比大海撈針都還要難,畢竟毫無頭緒。”
“謝警官,既然是這樣的話,我看我還是先去機場接高虯髯的孫女吧!”週末想了想,起身準備告辭,說,“如果中途有什麼線索或者需要我們的地方,你儘管打電話。”
“我看也只能這樣了。”謝謝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從警幾年,她走得很順,但是,今天的火車上殺人案和盜屍案卻讓她半點頭緒都找不到,一臉的挫敗感。
說着,謝謝親自將週末和唐紫煙送到了樓下。
週末在路口打了一輛出租車前往東都機場。
……
另一邊,天哥的房間裡,他通過望遠鏡看到週末和唐紫煙坐上出租車,氣得直接將望遠鏡砸在地上,粉碎。
“馬蛋,兩個廢物!”
天哥怒視垂首站在他身後的兩名黑衣人,這兩名黑衣人正是之前準備用手榴彈對付週末的兩名“忍者”。
“老大!”
背上揹負着一把武士刀的黑衣人用很陰沉的語氣說:“我們任務失敗,甘受處罰!”
那名赤手空拳的黑衣男人明顯很不甘心,說:“那個小子好變態,連手榴彈都可以接住!”
“他是很厲害!”天哥咬了咬牙,陰陽怪氣地說,“我不知道這些年他有什麼奇遇,竟然能成長到這麼恐怖的程度,但是,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殺了他!”
掃了眼揹負這武士刀的黑衣人,天哥語氣緩和下來:“黑二,眼下正是用人之際,你二人就戴罪立功吧!”
“謝老大!”
兩名黑衣人同時鞠躬。
當即,天哥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耗子,跟上帝g??23231這輛出租車,我讓黑大和黑二來接應你,務必要將車上的人幹掉!”
掛斷電話後,天哥又對兩名黑衣人說:“你們現在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吧?”
“是的老大,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宰了那個小子!”赤手空拳的“黑大”和揹着武士刀的“黑二”對視一眼,同時點頭,然後退身出了房間。
房間門被黑大和黑二出門的時候帶上後,天哥暗暗自言自語道:“週末,好好的康城你不待着偏偏要來帝都,我一定要送你下地獄!”
末了,天哥掃了眼裡屋的方向,說:“小雪,你出來吧!”
天哥話音剛落,一名身穿黑色皮褲、黑色背心的女人從裡屋裡走出來。
女人身材火辣,因爲穿得少,因此,前凸後翹的,男人只要看上一眼,就會因爲她胸前的兩團高聳而血脈賁張。她染了一頭火紅色的波浪頭髮,長髮披肩,十足的性感女郎派頭。
這個女人,竟然是當初閆青菜的閨蜜,彗雪!
彗雪原本就是一名非常妖豔的性感女人,如今這身黑色皮褲黑色背心的打扮,更是平添了幾分野性,尤其是她的雙目,性感妖嬈的同時又暗含幾分弒血的味道,所謂的美女與野獸,說的大抵就是現在的彗雪。
“天哥!”
彗雪從裡屋出來後,徑自走到天哥身邊,然後鞠躬,鄭而重之地行了一禮。看得出來,她對天哥極其地尊重。
“剛纔我和黑大黑二談的話你都聽到了吧?”天哥微微點頭,然後語氣平緩地問彗雪。
“他沒死!”彗雪說這話的時候,眼中盡是失落之色。
“是的,沒死!”天哥同樣很失望,“他現在很強,黑大黑二未必能夠幹掉他,所以,我希望你去。”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懂!”彗雪點頭。
“去吧,祝你好運!”天哥擺擺手,示意彗雪出動。
當即,彗雪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
帝都是真正的國際大都市,比起曰本的東京都都還要繁華。不過,與繁華並存的,那就是車輛很多,因此,經常堵車。
從東都火車站到東都機場,按照路程來算,打車的話,應該一個小時就夠了,但現在遇上堵車,所以,都差不多一個半小時過去了,週末和唐紫煙依然還沒到機場。
“師傅,能不能快點,我們等着去機場接人呢!”
高明月上飛機之前打過電話給週末,那時候週末還和謝謝在一起,再加上路上堵車,算算時間,高明月差不多應該快到了。坐在後座的週末見出租車開得慢,於是就催促了一句。
“先生,堵車了,我也沒辦法啊!”
出租車司機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見週末催促,於是就苦笑着說:“這段路是最容易堵車的了,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賭呢,不好意思。”
“……”
此時,車頭又堵了長長的一排車,週末無法,只得安心地坐在後座。
一旁坐着的唐紫煙見週末心急,冰雪聰明的她哪能不知道週末擔心的是應該如何面對高虯髯的孫女高明月?於是,她就安慰說:“周哥哥,沒事的!”
週末微微點頭,看着唐紫煙臉色蒼白的模樣,他有些心疼,本來他是準備帶唐紫煙去李家治內傷的,沒想到一下火車就被高虯髯的事情給耽誤了,於是,他就將唐紫煙的小手握住。
唐紫煙比較是小女生,車上還有出租車司機,雖然對方在認真開車,可週末拉她的手,她還是有些不自然,於是就偷偷縮了回來。
好在,週末運氣好,在距離機場還有好幾公里的時候,路面上的車就漸漸稀少起來。不知不覺,出租車就到了東都機場。
“師傅,給你錢。”
週末當即將車錢遞給出租車司機,然後和唐紫煙一前一後下車。
“嗯?”剛下車,週末就看到在距離出租車停車的地方不遠處停了一輛黑色轎車,下意識的,週末便多看了那輛黑色轎車兩眼。
“怎麼了周哥哥?”唐紫煙見週末下車後並沒有急着進機場,於是就問道。
“沒事!”週末微微搖頭,擡腳就準備和唐紫煙一起進機場等高明月下飛機。
“咦?”順着週末剛纔看的方向,唐紫煙也看到了那輛停在不遠處發的黑色轎車,於是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這輛車不是之前一直超我們車的那輛嗎?”
“呵呵!”週末淡淡一笑,擡手搭在唐紫煙的肩膀上就往機場進口處走。
“呀!”見週末在光天化日之下搭自己的肩膀挽自己的腰,唐紫煙輕呼一聲,忙要推開週末。
“我們被跟蹤了!”週末順勢湊到唐紫煙耳邊悄聲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是說那輛黑色的……”聽了週末的話,唐紫煙不掙扎了,下意識地想要回頭,不過卻被週末制止了。
“別回頭!”週末壓低了聲音說,“小心打草驚蛇!”
“哦!”聽了週末這話,唐紫煙急忙微微點頭。
就這樣,兩人很“親密”地朝機場的進門口走去。
一路上,週末並沒有回頭,但是,他能夠感覺得到,有一雙眼睛始終死死地盯着他的後背,這讓他覺得很不自然。
週末實在想不通,自己初到帝都怎麼就有這麼多人找他麻煩呢?
之前的天哥是誰?
而現在跟蹤自己的又是誰?
進了機場後,週末刻意接近機場的警察,他自信,只要自己在機場裡,跟蹤他的人就不敢隨意出手,畢竟,東都機場可是國際機場,治安非常好,沒有誰敢在這裡放肆。
果然,週末雖然能夠感覺得到跟蹤他的那雙眼睛的存在,但是,卻也能感覺到對方不敢接近自己。
在出艙口的等候室裡坐了十分鐘左右後,週末的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是高明月打來的。
“明月姐,我現在就在機場呢,你到了嗎?”
“嗯,剛下飛機,你就在等候室坐着等我吧!”高明月說話的語氣已經恢復正常,不鹹不淡的。
掛了電話後沒幾分鐘,高明月的身影就出現在週末的視線裡。
“明月姐,在這裡!”
看到高明月,週末急忙站起來朝高明月的方向招手。
“紫煙,你就在這坐着等我。”說着,週末朝高明月的方向走去。
此時,週末與高明月之間相距二十步左右,周圍來來往往的都是行人。
身穿白色長褲和黑色薄風衣、戴黑色墨鏡的高明月看上去特別有型,如同超級女明星一般,光彩照人,有一種鶴立雞羣的感覺。
看到週末,高明月便將墨鏡摘下,同時一甩身後的齊腰馬尾辮,踩着高跟鞋朝週末這邊走來。雖然她臉上表情自若,但是,週末看得出來,她眼中滿是痛失至親的哀傷。
頃刻間,週末就被人流淹沒了。
好在,他和高明月之間的距離並不遠,這麼一會的功夫,兩人已經匯合。
“明月姐,我……”因爲高虯髯被殺的關係,看到高明月,週末明顯有些不自然,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倒是高明月,眉頭微微一皺,指着不遠處的唐紫煙說:“週末,那個女孩是你的朋友嗎?她怎麼一看到我就走了?”
“嗯?”聽了高明月的話,週末猛的轉身,便看到唐紫煙自顧自地朝機場出口的方向走去。
此時,唐紫煙也正好回頭看向週末,注意到唐紫煙朝自己搖頭,週末這才發現唐紫煙的身旁跟着一個身穿休閒裝的高個子男人,男人的手搭在唐紫煙的腰間。
“次奧……”看到這一幕,週末頓時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