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撒謊?”週末反問。
“對,你撒謊了。”劉福貴瞪着週末,一臉的怒不可遏,恨不得將之掐死的表情。
“你怎麼知道我撒謊了?”週末嘿嘿一笑,“離開賭場後,你又沒和我在一起,你怎麼知道我撒謊了?”
“我……我……”劉福貴語塞了,也怪他太急,急於讓週末背下殺張達的黑鍋。
“周先生,你的筆錄已經做完了,現在我需要問證人幾件事情,請你在一旁旁聽。”吳康說着,將視線投向蘇小月,說,“蘇小姐,請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
於是,蘇小月開始說話,當然,她說的這些話都是事先由路帥傑和劉福貴編好的謊話,只不過藉由她的嘴說出來。
區別於週末之前說的,蘇小月說:“第一,我和張總都是被周先生挾持的,第二,我親眼看到周先生用那把在賭桌上出現過的軍刀殺死了張總,第三,周先生沒有送我回帝皇龍庭,是我自己趁他喝酒的時候逃跑的。”
聽了蘇小月的話,週末微微皺眉。
不過,接着蘇小月就又說了一句:“當然,這些不是真的,這些只是路帥傑威脅我這麼說的。事實上,周先生剛纔說的,都是事實。”
“嘿嘿!”週末聽了蘇小月的話,心中那叫一個大喜,他看向路帥傑和劉福貴,得意地說,“這就是你們的證人嗎?”
路帥傑和劉福貴同時色變。
同一時間,審訊室的門被人推開,爲首的,赫然就是李愛國,跟在他身後的,除了幾個手下外還有藍劍保安公司的胡保虎以及商卜啓、郝仁等五個保安。
李愛國掃了一眼審訊室,先是向週末這邊微微點頭打招呼,繼而,他一揮手,幾個手下將路帥傑圍住:“路帥傑,你綁架蘇小月,我現在要逮捕你。”
“嗯?”路帥傑神色陡變,不等那幾個警察動手抓他,他突然擡手抓向身旁坐着的蘇小月。
同一時間,週末出手了。
那根原本被他坐着的椅子突然被他舉起來,隨即狠狠砸向路帥傑:“王八蛋,就你還想玩老子?”
椅子砸出的速度很快,逼得路帥傑不得不後退,也正是這個當口,機靈的蘇小月已經逃到了週末的身後。
“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路帥傑擡腳踢碎週末砸來的椅子,隨即又撲向張馨雨。現在的他,就好像是一頭被逼瘋了的狗,逮誰咬誰。
要是按照平時,以週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格,路帥傑要去挾持張馨雨做人質,他鐵定看都不會看一眼,但是現在不同。
在蘇小月從衛生間回來後,週末分明看到蘇小月偷偷將手機塞給張馨雨。
也就是說,張馨雨極有可能就是周小沫的室友“雨姐”,週末哪能讓路帥傑碰她?更何況路帥傑趁着週末在帝皇龍庭閉關的時間對大肆侵佔週末名下的場子,現在又想誣陷週末殺了張達,週末哪能忍得住?
幾乎是路帥傑撲向張馨雨的同一時間,週末的身體就動了,他腳底灌注了暗勁,移動速度超乎常人,一個閃身就擋在了張馨雨和路帥傑之間。繼而擡手揮掌拍向路帥傑抓向蘇小月的手掌。
“哼!找死!”路帥傑已經眼紅了,絲毫顧不上在警局打架是什麼後果,冷哼一聲,手爪變拳,悍然轟向週末劈來的手掌,“老子要一拳打碎你的手掌!”
噗……
拳掌相擊,發出一聲悶響。
下一秒,原本悍然如煞神的路帥傑倒退半步,嘴角也溢出一絲鮮紅。
和週末的手掌打在一起的拳頭,此時疼得就好像被電擊了一樣,整條手臂都痠麻難忍,令得路帥傑牙關顫抖。
見路帥傑被自己一掌拍得倒退半步,週末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再跨前一步,依然是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掌劈向路帥傑的腦門。
路帥傑急忙揮舞拳頭來格擋。
然後,週末的掌法實在是太過凌厲,一掌拍在路帥傑的手臂上,立時傳來咔嚓一聲脆響。
這一次,路帥傑後退三步,嘴角溢出的鮮血直接變成了噴血。
噗嗤……
週末就好像是絕世高手面對宵小之輩一樣,在路帥傑後退的同時,他又大跨步迎上,第三掌悍然打出。
這一掌的攻擊目標是路帥傑的胸口。
接連受了週末的兩掌,路帥傑此時雙臂疼得好像斷掉了不說,渾身氣血翻滾得厲害,要不是他強撐着一口氣,估計從嘴中噴出的鮮血會更多。
見週末又是一掌劈來,路帥傑突然心生一種無力感,但接連被週末打了兩掌以後,他知道週末掌法厲害,所以,雖然力不從心,但還是咬牙揮拳去格擋。
週末打出的掌法在路帥傑揮拳的同一時間,狠狠拍在了路帥傑的胸口。
“啊!”路帥傑尖叫一聲,整個人直接被打得倒飛而起,頃刻間砸在審訊室的牆壁上。
嘭!
再度滾到地上的時候,路帥傑連氣息都沒了,直接暈死過去。
“李局,我擅自出手爲你教訓這位拘捕的罪犯,你不會怪我吧?”三掌下去,週末臉不紅氣不喘,還有閒心和李愛國開玩笑。
他打得輕鬆,但是,其他人看得就傻眼了。
路帥傑在康城,屬於那種橫着走的大人物,無論是李愛國還是劉福貴,抑或是藍劍保安公司的胡保虎,全都知道路帥傑是個武道高手,但是,竟然被週末三掌就打得暈厥過去,週末該有多厲害?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傻眼了,尤其是劉福貴,因爲自己的同夥路帥傑的倒下,他開始心生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要不是他這些年在生意場上鍛煉出了處事不驚的性格,這時候估計早就慌神了。
路帥傑因爲綁架蘇小月被抓走,這麼一來,蘇小月自然也不會再作爲證明週末殺張達的證人了。
當然,雖然人證沒了,但是,週末殺張達的動機以及物證還在,週末還不能完全擺脫疑犯的身份。
那把白鬼用過的軍刀是週末的,這一點是不爭的事實,但是,到中午的時候,物證就被否定了,因爲小潔從六神棋牌室找來了裡面的員工證明週末走的時候並沒有帶走軍刀,而賭場裡的攝像頭也有錄像,這個證人,是週末怎麼也不會想到的一個女人,那個發牌的美女。
人證、物證接連被否定,這麼一來,週末是不是殺張達的人,那就不好說了。
當天下午,週末被趙隆妃保釋出了局子。
在警局大門外的時候,張馨雨叫住週末,她說:“我不管你有多深的背景,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一定不要得意,我總會抓住你的。”
張馨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陰冷。
“如果我說張達不是我殺的,你肯定不相信,對不對?”週末讓小潔先走,然後停下來對張馨雨說,“但是,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說,張達不是我殺的。”
“哼!”張馨雨冷冷一笑,“那咱們就走着瞧!”
離開警局後,張馨雨打了個電話,她對着電話裡的好友訴苦:“小沫,你知道嗎,那個殺人犯背景很深……不行,我一定要自己去找他殺我哥的證據……”
……
週末在局子裡蹲了一天,而這一天的時間裡,祁寶寶已經將帝皇龍庭九號別墅的一樓二樓全都佈置好了。週末從警局回來的時候,正好祁寶寶在關門。
“你去哪兒了?”祁寶寶雖然忙活了一天,又是日曬又是被灰塵淋的,但是,依然一副神采奕奕的動人模樣,甚至連那身鵝黃色的連衣裙也是一塵不染的樣子。
週末也不隱瞞,一邊看辦公室的佈置,一邊將自己被路帥傑誣陷成殺人犯的事情告訴了祁寶寶,當然,諸如趙隆妃昨晚被他睡了、趙隆妃暗地裡幫他什麼的就沒和祁寶寶說了。
在辦公室裡轉了一圈後,週末顯得很滿意,當即,祁寶寶開車和週末離開帝皇龍庭,祁寶寶要回寶寶旅行社照看旅行社,而週末則要去ac酒吧。
在車上的時候週末就已經打電話讓安慰把柴刀盟的弟兄全都叫到ac酒吧集合,說是有大行動。
等祁寶寶開車把週末送到ac酒吧的時候,阿偉等人全都到了。
目送祁寶寶開車離開後,週末才進入ac酒吧。
阿偉、大偉、李天都在,週末也不多解釋,說:“兄弟們,路帥傑現在惹火燒身自顧不暇,趁現在,我要奪回白銀皇朝!”
雖然不知道路帥傑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聽了週末的話,衆人全都響應,紛紛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當夜夜深,由週末坐鎮,阿偉、大偉、李天三人領了全體柴刀盟的兄弟浩浩蕩蕩地殺向白銀皇朝。
此時,白銀皇朝已經關門,週末採取強攻的方式,直接轟開白銀皇朝的正大門,柴刀盟的兄弟遇到路帥傑的手下就砍。
次日一早,白銀皇朝開門營業的時候,罩場子的人已經大換血。
作爲白銀皇朝的幕後老闆劉福貴,敢怒不敢言。
奪回白銀皇朝後,週末將手底下的人分爲三股,分別由阿偉、大偉、李天率領,大張旗鼓地去攻佔之前被路帥傑搶奪過去的場子,而週末本人則去民政局和相關的部門辦理成立保安公司的證件。
有趙隆妃私底下開綠燈,辦證的效率很高,只用了一天,相關的材料全部提交上去,不出三天,相關證照就會全部審批完成,也就是說,週末的保安公司隨時可以掛牌經營。
提交的資料全部是法律學專業畢業的祁寶寶整理的,所以,祁寶寶將保安公司的名字命名爲“寶寶保安公司”,按照祁寶寶的說法,這麼做有益於將來做成“寶寶集團公司”,對此,週末自然不在意。
三天後,柴刀盟的弟兄不僅把當初被路帥傑搶奪過去的場子全都搶了回來,連帶着把路帥傑手底下的場子和小弟都蠶食了大半,剩下的部分被洪門趁機霸佔。但是,即便如此,柴刀盟的實力也擴大了三倍不止,成爲真正凌駕於當初的虎頭幫之上的幫會,與洪門、白龍會鼎足而立。
直到這一刻,康城地下勢力才意識到,以週末爲首的柴刀盟是一條過江的猛龍,康城地下,變天了。
但凡柴刀盟和其他幫會發生爭鬥,附近的警察就會避開,足以看出趙隆妃對週末暗中支持的力度。
同一天,寶寶保安公司正式掛牌,當天,除了白銀皇朝的幕後老闆劉福貴外,週末手下管治的場子的老闆全都到場祝賀,九號別墅的庭院擺了幾十桌酒席,同時,這些老闆也紛紛表示願意和寶寶保安公司簽署保安合同。
祁寶寶出任寶寶保安公司的總經理,她大肆挖掘同行業的人才的同時,與康城的各大商場洽談保安合作事宜。
當天晚上,酒席剛結束,週末就受到藍劍保安公司胡保虎的邀請,說是要談談。
同行是冤家,週末當然知道胡保虎要和他談什麼,他也沒拒絕,將到場參加寶寶保安公司酒席的老闆招呼好後,便開着祁寶寶的那輛車去ac酒吧見胡保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