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楠飛愣住了,他看向溫邪:“你說什麼?這是你媽?”
溫邪站到溫淵兮身後,冷冷的瞧着鳳楠飛,諷刺道:“怎麼,才離婚一個月,連前妻都不認識了?是提前得老年癡呆了嗎?我是不是可以提前準備發喪事宜了?”
鳳楠飛沒有搭理溫邪的冷嘲熱諷,而是震驚的看向溫淵兮。
這是溫淵兮。
鳳楠飛不由想起當年第一次見到溫淵兮時的情景,那時溫淵兮也是十八歲,和現在的長相一模一樣,連神態舉止都如出一轍。
不,現在已經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現在的溫淵兮,眼睛裡多了一些更加堅定的東西,還有滿滿的自信。
曾經的溫淵兮,美則美矣,但是總覺得缺乏了靈魂。雖然不自卑,但也沒有這般自信,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洋娃娃。
想當年,雖然已經有了衛妍菲,雖然接近她時早有預謀,但那時還年輕的他,曾經也對這樣美麗的溫淵兮心動過。
從戀愛到結婚,也曾甜甜蜜蜜的相戀過,更是無比的享受這個美麗的洋娃娃對他無條件的依賴和信任的感覺,讓他作爲男人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得到了格外的滿足。
只是再美的東西都有審美疲勞的時候,何況這還是一個沒有靈魂性格木訥內向、沉悶無趣的女人。
於是他在結婚不久得知其懷孕後便理所當然的冷淡下來,並且毫不猶豫的趁着她生孩子的機會製造意外讓她的父母過世,之後更是趁女人痛的不可自拔幾近絕望之際,將溫氏集團奪了過來,掌控了溫氏集團的大權。
同時將這個從鬼門關走了一圈整個世界都崩塌掉的女人牢牢的控制在手裡,斷絕了和外界的一切往來。
然後他便看着這個女人一步步的,從精緻的洋娃娃變成了越來越胖,越來越邋遢的黃臉婆,於是更加嫌棄鄙夷不已。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幾乎忘記了這個曾經陪他走過了十八年歲月,自己行屍走肉一般卻將他照顧得無微不至的女人也曾經是那般光彩照人令他心動過。
可是現在這個洋娃娃突然回來了,並且重新鮮活了起來,好像只是一瞬間不見,便美得不可方物。
這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是他的所有物。
想到這兒,原本只是被挑起的興趣,完全變質了,變成了勃勃的野心和心動,無法剋制。
不過只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這個女人竟然有這麼大的變化,如同脫胎換骨一般。
鳳楠飛看着溫邪皺了皺眉,這個小子不愧當初他給起的名字,真是邪性的很。
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將他安插在集團的人都給踢出局,牢牢掌控了溫氏集團的大權,簡直出乎他的意料,讓他猝不及防。
不知道這小子用什麼方法才讓這個女人有了這種轉變。
不過,這樣也好,他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雖然和這個女人離婚了,但是和衛妍菲還沒有正式結婚。如果他重新將這個女人弄到手,那麼一旦復婚,溫邪這個小子還有什麼資格繞過他這個名正言順的丈夫去替溫淵兮管理溫氏集團的股份?
到時候只要說動溫淵兮,那麼溫氏集團將會重新落入他的手中。
合作伙伴中有人打趣道:“鳳總,這就是你以前的那位夫人?金屋藏嬌的那位?原來長得竟然這麼漂亮,怪不得你藏了整整十八年,從來也不讓人露面。這換做是我,我也得藏起來啊。不過,怎麼會突然離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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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鳳楠飛打了個哈哈,“沒什麼,女人嘛,跟我使小性子呢,這不是查崗都查到這裡來了。剛剛是鬧着玩的,我得趕緊回家去,就不奉陪了。”
說着,鳳楠飛一臉深情的對溫淵兮道:“老婆,別生氣了,我們回家吧。”
溫淵兮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
前些天溫邪告訴她這個男人當年接近她是另有目的。
原來鳳楠飛和衛妍菲一開始便是情侶,但是當年衛家瀕臨破產,和她在一起是爲了謀奪溫氏的家產,支持衛家的公司。
這是她曾經託付終生的人,卻不止背叛了她,自始至終都在欺騙她,利用她,而且還是殺死父母的兇手,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本來是出來散心,沒想到見到這個男人,她心情複雜萬分,既有多年來養成的,一點點的懼怕,又有無盡的怒火。
可是,溫邪曾告訴她,父母的仇溫邪會報,讓她不要弄髒了手。
她知道自己幫不上忙,也知道不能添亂。
溫邪這段時間的表現令她十分震驚,但也讓她感覺格外的可靠。
可是,她不甘心!
她死死的盯着鳳楠飛,直到溫邪走到她身後的那一刻,多年來被這個男人控制、看着這個男人眼色生活的恐懼不翼而飛。
因爲她沒有錯過鳳楠飛看到溫邪那一瞬間的眼神。
鳳楠飛竟然懼怕溫邪,懼怕自己的兒子?
在溫邪站到她身後時,溫淵兮笑了。
她忽然就什麼都不怕了,底氣足了,腰板也直了,微微擡起下巴,冷冷的看了鳳楠飛一眼,接着,揚起手,狠狠的抽了鳳楠飛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