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繪畫大賽海選的前兩天,溫淵兮再次跟着溫邪來到頓開爾酒吧,準備放鬆一下這些日子以來有些緊繃的神經。
因爲有心事,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溫淵兮倒是沒有一開始那麼緊張。
她和溫邪斜靠在吧檯,一邊飲酒一邊看着舞池,聽着音樂,身姿神態和溫邪越來越像,看上去有些高冷,又有着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灑脫。
溫邪本來就隨她多一些,而現在,溫邪比她高,身上的氣質看起來也比他的實際年齡看上去要成熟,因此,兩人站在一起,不像是母子,反倒像是兄妹。
他們的容貌和氣質太過出挑了,很快,身邊便圍了衆多來搭訕的俊男美女,溫邪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美女沒聊着,溫淵兮則好像完全沒有發現身邊圍着的男子,兀自想着事情。
喝完一杯酒,溫邪拉着溫淵兮進了舞池。
溫淵兮因爲一直憋着一口氣和狠勁,也不像第一次來酒吧那次不知所措,從一開始的放不開到後來的嗨過頭。
這次溫淵兮如同溫邪一般看上去懶洋洋的,眼神不再躲閃,而是十分凌厲堅定,看上去就像一位久經沙場的海後,讓人覺得她這次來似乎沒打算捕獵,只是單純的放鬆娛樂片刻,因此,對送上門來的獵物愛答不理。
殊不知,這樣的溫淵兮,反而更加引人瘋狂。
守株待兔了兩個月的賀瀾,當然早就看到了這對“兄妹”。
素來十分耐心的他波瀾不驚的坐在卡座裡,目光專注的打量着溫淵兮,喝了一口酒,摸摸嘴角,笑了。
啊,難道純情是裝出來的?
看來上次,被套路了。
他笑的意味深長。
畢竟,在他們這片海域裡,可口的獵物往往都是高端海王假扮的。
是海王還是獵物,是撒網的還是入網的,就看誰更加技高一籌了。
看來,遇到對手了。
他帶笑的目光追隨了溫淵兮好一會兒,終於,放下酒杯,起身向舞池走去。
正好,已經很久沒有能讓他提得起興趣的對手了,他嘴角掛着抑制不住的笑容,慢慢到了溫淵兮的身邊。
再過兩天就是繪畫大賽了,溫淵兮滿腦子都是繪畫。
初賽的主題她是想好了,但是,遇到了一個問題。
這次初賽,她要隱藏自己特殊之處,可是,這樣一來……
溫邪原本想帶她出來放鬆放鬆,不過如今看來,收效甚微。不過,爲了不讓溫邪擔心,溫淵兮還是裝作十分放鬆的樣子。
剛剛,溫邪被一位女孩兒吸引,兩人離開了舞池,去卡座喝酒聊天了。
隨着勁爆的舞曲,周圍的人都在嗨皮的跟着節奏蹦着跳着,只有溫淵兮慢了兩拍,懶洋洋的跳着舞,因爲想着事情,她雙眼放空,看上去像是對周圍獻殷勤的人視而不見,自然也沒察覺之前她還跟旺財唸叨過的帥大叔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
及腰的波浪長髮隨着音樂輕輕舞動,黑暗的舞池中,略帶神秘色彩的幽藍色的燈光不時的掃過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