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請息怒。”冷魂跪倒在地請罪的時候,也不忘將沈代靈拉一把。
然而卻沒有控制好力度,只聽‘碰’的一聲,沈代靈疼的齜牙咧嘴,還不忘狠狠地瞪向他,這傢伙一定是在公報私仇。
冷魂感覺自己很冤枉,但是這個時候卻不能爲自己做任何辯白。
“尊主,大公子對於本教的各種條例、規矩還不懂,需要一段時間進行學習,夫人也纔剛剛進行醫治需要一些時日調養,回總壇的時間可以稍後進行。”冷魂開口進行講述。
條例、規矩什麼的都是次要,最爲要的是在提醒傲天運記住沈代靈對南宮伊人的救命之恩。
這當然不是要挾,因爲冷魂對於傲天運來說,根本就造不成任何威脅。
無論傲天運多麼的生氣,只要提到南宮伊人就會收斂很多,這次當然也不例外,只是……
“本座不管當時是因爲什麼原因,‘降服鎖’認你爲主,你就是魔域大公子,休想擺脫掉。”
“我……”沈代靈覺得自己很委屈,不想要的東西卻非要逼着給,這感覺真的很不好。
然而她纔剛剛開口,就被身旁的冷魂揪住了衣袖,想着這傢伙一點也懂得憐香惜玉,她只能選擇閉口。
“事情已經做完,下……”傲天運直接開口下逐客令。
“我還有事要說。”沈代靈立馬開口道。
傲天運一臉不爽的看向她,“說。”
“我需要人去京城幫我打聽一些消息,所以……你幹什麼?我還沒有說完呢?”沈代靈看着快步離開的傲天運一臉的莫名其妙。
冷魂很是無奈的搖搖頭,“你可是‘降服鎖’的主人、魔域的大公子,你手下還能沒有被你所派遣的人嗎?既然還來找尊主要人?也就是夫人現在的情況很好,不然你已經被直接一掌打趴下了。”
“我有派遣的人?”沈代靈雙眉皺在一起,然後下一秒就想到了什麼,“祁陽呢?爲什麼這幾天都沒有見到他?”
祁陽說過,他是嚴跡的人,現在也就是她的人,是可以進行派遣的屬下。
“這裡雖然是魔域在京城的分堂,但級別不夠的人是進不來的,你要找他需要走出‘祥福樓’。”這些事情本不應該由他進行教導,但現在好像、大概、也許、可能只能是他來擔任這項職務了。
“謝謝你的告知。”沈代靈很是義氣的伸手在他肩上拍兩下,然後就向着‘祥福樓’的大門方向走去。
西周國,皇宮。
當嘉豐帝接收到一名太監遞給他的謝恩摺子時,心中真是五味成雜,原本在嘉和長公主壽宴前,是盼着容語嫣能夠和嚴家再次結親的,但是最終卻是以安撫嚴家嫡長子病逝爲前提進行了賜婚。
如今這短短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卻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他不得不有所懷疑,是不是一切事情的發生,都是因爲他想要用容語嫣將嚴家掌控於手中。
“皇上,要宣嚴二公子進來叩謝隆恩嗎?”李公公看到嘉豐帝沒有做出迴應,開口問道。
“傳朕口諭:朕念及他路途勞累,免去今日謝恩之禮,特許他先去嚴家祭拜。”嘉豐帝語氣如常,完全聽不出任何情緒上的變化。
“奴才,遵命。”小太監領命而去。
當他將嘉豐帝所說的話轉達給嚴跡,不對是嚴繼宗之後,後者規規矩矩的對着御書房雙膝跪倒磕頭謝恩。
然而就在嚴繼宗剛剛走出宮門口時,一名太監迎了過來,“嚴二公子,二公主有請。”說着指向不遠處停着的馬車。
嚴繼宗點點頭,向着馬車走去,然而卻併爲如容語嫣所料的直接上馬車,而是立身於馬車之外,“參見二公主。”
車廂內的容語嫣雙眸微擡,然後示意隨坐一旁的奴婢將車上的窗簾撩開,“二公子初來京城,如有什麼行動上的不方便,可來公主府借人。”
現在衆人周知,嚴繼宗是她的未婚夫,該有的方便之處還是要給予的。
“謝,公主擡愛。”嚴繼宗中規中矩得道。
這場賜婚,兩人都不想要接受,而且他會出現在京城,也是爲了處理嚴家的事情,與容語嫣沒有任何關係,無需進行接觸。
男人話語中的推拒之意,讓容語嫣有些不滿,但該做的已經做完,他能夠識趣的不借用她在京城作威作福,這樣的結果還是不錯的。
“以後有需要本宮進行配合的地方,本宮必然不會推辭。”容語嫣認爲在這件事情上已經做到仁至義盡,所以在說完之後就示意宮女將窗簾放下。
這樣劃清界限的態度,也正是嚴繼宗所需要的,所以雙手抱拳行禮,“恭送二公主。”
‘駕’下一秒,馬車就緩緩走開。
“公主,真的不考慮嚴二公子嗎?”宮女秀兒輕聲問道。
容語嫣雙眸中浮現傷情,“本宮知道生於皇家的責任就是爲了穩定朝中的勢力,如若是以前本宮自然覺得一切都要聽從父皇的安排。”
“可是現在……大皇姐、皇姑母,她們都是爲了朝廷的局勢而獻出了自己的生命,可是得到了什麼?”
“我要求的不多,如若嚴家還想要在西周國活下去,這樣的賜婚就一定不會少,既然非要和皇家存牽扯,那本宮就給他們,也希望嚴家能夠對本宮的付出給予一點回報。”
秀兒雙眉緊皺,“奴婢不明白二公主此話何意?”
容語嫣看着她淺淺的一笑,“你沒處在本宮的位置上,當然不明白其中的錯綜複雜。”
“奴婢就只是奴婢,怎能與二公主相提並論。”秀兒馬上一臉驚嚇得道。
容語嫣看着她淺淺的笑着,雙眸中浮現的神情很是複雜,如果有其他的選擇,她也不想要過這種走一步算計五步的生活,怎奈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這邊在送走容語嫣後,嚴繼宗沒人任何遲疑的騎馬回到嚴家老宅,雖然從十多年前這裡就已經很是冷清,但卻因爲嚴一央一行人的逝去,蒙上了一沉陰霾之氣。
“老奴參見二公子。”看守宅院的老管家一臉激動的出現。
“楊伯無需多禮,此次回來父親交代我,派人將你送去……”嚴繼宗的話還沒有說完,眼前就出現一道凌冽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