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迅速扶起了袁雪。方歌自然沒有被他嚇退,反是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在雨裡。另一隻吸血鬼前仆後繼的過來攻擊,又被方歌一個迴旋踢給踹飛了。
適才太過激動,方歌沒有控制住情緒,武道技能的力量沒控制住。這會兒兩隻吸血鬼都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回去告訴你們主人,最好別再打我們的主意,我可不是好惹的。”說完,方歌又走過去問袁雪,“你再說一遍,哪樣更重要?”
袁雪不曾猶豫,隨即喊道:“你陪我,你陪我,你陪我!”
越喊越大聲,袁雪彷彿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一般。
方歌對她失望透頂了,將她拉到街尾拐角處之後,便用影閃技能帶她來到了巴黎。爲她租了一個房子後,方歌便要離開。
渾身溼透的袁雪卻用力的拽着他的胳膊,死活不讓他走,“你要走可以,除非你帶上我。就算你問我一千遍一萬遍,我的答案還會是,和你互相陪伴最重要。”
方歌猛地甩了一下胳膊,讓她跌倒在了地上。
她跌倒之後不曾喊疼,而是哭着說:“對不起,但你就是我的全世界。我選了你,你選擇了維護公理仁義,那就讓我陪你。不行嗎?”
“你最好不要再跟着我,也不要再找我。否則的話,與其讓你死在別人手上,倒不如我親手殺了你。”
說完,方歌消失了。其實他也很害怕,真擔心袁雪會像段查預知到的那樣——死去。所以哪怕做壞人,他都不想袁雪追隨自己去冒險。
回到茶樓後,方歌見一切沒有被破壞,也沒有看到段查。他用透視的眼睛觀察四周,透過各個房間、樓層,卻不見有其他生物。
站在一樓廳堂裡,掃描了一會後,他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是要找我嗎?方歌。”這中文不是很流利,帶着很重的腔。
驚了一驚後,方歌才緩緩回過頭,轉過身。是昨夜站在樓頂上那個男人。此時他正將雙手插在褲兜裡,側着身,睥睨着方歌。
“你是什麼人?”說着,方歌拉開椅子,笑着坐下,“坐吧!過門是客,我請你喝茶。”
方歌說完後,就用魔法技能弄來兩個杯子,又從那空壺裡倒出了D種悟道茶。
那個男人一邊走來,一邊抽出雙手,拍手笑道:“果然很厲害!”
方歌想要讀取他的記憶,可看到的卻是空白。當此時,系統也提示道:“危險等級爲200%,定義爲極度危險目標。請宿主注意。”
儘管系統如此提示,方歌還是先禮後兵,以中國人的待客之道對他進行招待。拉開椅子後,他便落落大方的坐在方歌對面。
“你是一隻吸血鬼。”方歌從容的笑道,“自認爲正義的。”
這吸血鬼拍了拍手,笑道:“你也很聰明。感覺你是全能的,什麼都會。”說着,他用手沾了一下茶水,在木桌上畫着一個個圈。
一邊畫圈,他一邊問方歌:“不知道催眠方面的,你又懂得多少呢?”
“催眠是讓人身心更加健康的一門學問。但如果落入心術不正的人或某些東西手裡,就會變成很恐怖的一種能力,重則讓人犯罪、輕生。”方歌話裡有話。
這男人一聽便是聽出來了。不過他只是冷冷一笑,道:“也沒有不好。反正身爲人都是一件痛苦、煎熬的事兒,不是嗎?死,反而是種解脫。特別是死在夢境中的人。”
“嗯哼。”方歌從容一笑,喝了一口茶,“或許吧!”
說着,方歌將注意力轉移到這男人那戒指上,“你還是洛克菲勒家族的?有錢人。請問叫什麼名字?”方歌是從他那戒指分析得到的。
他自己也下意識的看了戒指一眼,然後才說:“戴維斯。不過,可不是戴維·洛克菲勒。”說完,他就將桌上的水珠一掃。
只見這些水珠在他掌心中流轉,拖出一汪清泉,從方歌眼前滑過。如此絢爛而又神奇,假如是普通人,肯定會被迷惑。
“現在你會隨這水珠的轉動,讓眼珠跟着我一起轉……”
隨着戴維斯那右手的擺動,方歌和他一起唸到,幾乎是異口同聲。爲何只是幾乎?因爲方歌的速度慢了他0.001秒,讀心之誤差。
之後,當戴維斯將右掌輕輕放下按在桌面上時,二人同時笑了。不過這笑容帶着深意,各有含義。
戴維斯說:“你想救那個女孩子,但是你錯了。”
方歌又淡然的喝了一口茶,道:“你讓你的人跟着我,不過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假戲真做。總之他們已經在維亞納被我解決了。現在。你根本就不會知道她在哪兒。”
“他們暴露了?”戴維斯有些驚異,不過臉上依舊帶着那傲慢的笑容。
方歌輕輕的撓了撓耳垂,道:“他們倒是沒有暴露。只不過你們這些自認爲正義的吸血鬼有一個弱點吧!”
“什麼弱點?”
方歌將雙手一拱,放桌上,“將心比心,大男人主義,和我差不多吧。就是會看不慣一些不公平的事情,然後出手。”
“你算計了他們?”
方歌仰起頭,爽朗長笑,道:“說算計太難聽了。是他們自身有弱點,怪我咯?”
“你很囂張啊!”戴維斯一邊說,一邊握起了茶杯,“可你有麼有想過,夢境的世界,是可以超脫國界、乃至一切地域。”
“嗯!”方歌的笑容淡了,“可你都不知道人在哪兒,還能夠控夢麼?”
戴維斯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他向方歌這邊靠近了過來,道:“那我們就打一個賭,賭那個女孩子的命。在這杯茶完全失去餘溫之前,那女孩不死,算我輸。”
“我不跟你賭。”
“怕了嗎?”
“不是,”方歌也將臉靠去,和他無比接近的望着彼此,“要賭就賭我的命。看看,我能不能突破你的夢境打敗你。這樣纔有意思吧?”
戴維斯將上半身移開,然後就將那被水向方歌潑來。剎那,方歌眼睛一睜,讓這些水停留在了半空之中。但與此同時,他已經被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