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毛’見他這副模樣,以爲他怕了,回頭掃了一眼幾個同伴,笑道:“哥幾個聽清他對我說什麼沒有?”
一個綠‘毛’小子不懷好意地笑道:“三哥,他讓你放了這小妞。難道他想對三哥你動手不成?嘿嘿…”
其他幾個小子雖然沒有接口,但也都是端起面前的啤酒,嗤笑着喝了一口,渾沒把路琛明的話當回事。
那黃‘毛’哈哈大笑,剛端起酒杯正待一飲而盡,卻見眼前人影閃動,隨即直覺得一陣劇痛從手臂傳入大腦,不由地眼前一黑,那抓着英姐的手臂頓時鬆軟了下來。
“‘操’!死胖子,你他媽的,好大的狗膽,居然敢動三哥!弟兄們,一起上,揍扁這死胖子!”那綠‘毛’似是沒想到路琛明竟然真敢動手,愣了一下,隨即便回過神來,抄起手邊的啤酒瓶便跳起來向路琛明砸了過去。
路琛明將英姐往身後一拉,手持那隻空啤酒瓶指着綠‘毛’道:“有種我們單挑!”
“他媽的,單挑?好!那就你一個單挑我們哥幾個好了。”說着,那綠‘毛’再次掄起酒瓶,向路琛明砸了過來。
此時,原本在廚房裡忙活的嶽朋舉夫‘婦’也都被外邊的吵鬧聲驚動了,忙走出‘門’外,見到這等陣仗,大吃一驚,忙上前‘欲’拉開那綠‘毛’,卻被旁邊另外兩個紅‘毛’小子擋在一邊,難以上前。
而這時,那被路琛明砸到手臂的黃‘毛’也緩過了勁來,臉上閃過一絲擰狠之‘色’,揮了下沒受傷的那隻手臂,狠聲道:“給我打!把那個死胖子給我往死裡打!他媽的,敢打老子,今天要不把你褪層皮下來,老子就不姓黃!”
那綠‘毛’和另一個空閒的藍‘毛’小子頓時上前向路琛明圍攻過去。
嶽朋舉叫道:“幾位小兄弟有話好說,小路有什麼得罪各位的,就由小店負責向各位賠罪好了。還請各位手下留情,他畢竟還只是個孩子,做事難免衝動。”
“賠罪?你賠得起嗎?老子這條胳膊剛纔被那小子給砸了,這會都動不了了,你要真有誠心賠罪,就先拿個十來萬塊錢給老子治好再說。媽的,還反了天了,居然敢打老子。給我打,繼續打!哎喲!”說到最後,卻是那黃‘毛’說到‘激’動處,受傷的手臂碰到了桌子,頓時疼得他直咧嘴。
見路琛明在綠‘毛’和藍‘毛’的圍攻下,左支右絀的死撐着,就這樣的情況下,路琛明還不忘記擋在自己身前,守護自己的安全,英姐心底深處的一塊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淚水不知不覺間模糊了雙眼,正‘欲’上前幫忙,卻被路琛明死死的擋在身前,不讓她上前。
那綠‘毛’和藍‘毛’見狀,乘着路琛明護着英姐沒能注意到自身的當兒,同時揚起手中裝滿啤酒的酒瓶,狠狠地朝路琛明雙臂上砸去。
路琛明只覺得雙臂好象要斷了一般,兩股鑽心的疼痛逆衝直上,同時只覺得眼前一黑,在眼前出現金星之前瞥到兩個獰笑着向自己撲到的身影,長吸一口氣,原本憋在‘胸’口的血氣頓時爆發開來,一時間,竟忘記了雙臂的疼痛,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道,直貫頂‘門’,把頭一低,循着自己看到的兩道身影衝來的方向狠狠地分別撞去。
只聽兩聲“啊喲!”的驚叫同時傳出,隨即衆人便看到了意外的一幕,那兩個圍攻路琛明的傢伙竟先後被路琛明用腦袋撞飛了出去,倒飛出兩三米外,狠狠地摔倒在地上,抱着肚子半天起不來。
而剛剛突然之間爆發了一下的路琛明也支持不下去,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英姐忙上前‘欲’將他扶起,靠在自己懷中,卻見他兩隻手臂較之前“胖”了許多,正待掀起他的衣服看看,卻疼得他嘶嘶的倒‘抽’冷氣,不敢再有多餘的舉動,只是滿眼含淚地望着路琛明,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嗅到身畔那熟悉而好聞的氣息,路琛明原本鐵青的臉‘色’一下子柔和了許多,眼前‘亂’冒的金星也漸漸消失,面前出現了那張讓自己做夢都在念着的熟悉臉龐,只是與以前不同的是,此時這張臉龐之上寫滿了擔憂和關心,那雙明亮的眼眸中充盈着兩顆晶瑩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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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朋舉夫‘婦’見路琛明坐倒在地,均是面‘色’一變,正待撥開阻在面前的兩個紅‘毛’小子,可是那兩個紅‘毛’小子牛高馬大,身材頗是結實,任夫‘婦’二人左衝右突,卻是始終未能成功。
“英姐流淚了!她的淚,是爲我而流嗎?嗚…好感動,付出了這麼多,總算是有了回報了。讓痛苦來得更猛烈些吧!兩位‘混’‘混’大哥,你們下手再重一點吧……”路琛明心中這樣想着,這時,他倒是有些感謝那兩個重傷自己的小流/氓了,這時的他,反而希望自己被那兩個小流/氓再打得狠一點,自己受的傷能再重一點,或許這樣的話,英姐會因爲感動而答應自己的追求也說不定。
英姐並不知道這小子心中在想什麼,看着衝自己‘露’出艱難微笑的路琛明,心中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她沒想到這個自己一向討厭的胖子,爲了不讓自己受人欺負和侮辱,竟然這麼拚了命的守護自己,這,就是被人愛護的感覺嗎?以前跟男友在一起的時候,怎麼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呢?
二人各自懷着心思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渾然不知危險已然臨近。
那黃‘毛’小子見狀,用那隻沒受傷的手抄起一隻沒開過的啤酒,向路琛明走去。來到二人身前,正待揮動酒瓶砸下去,卻驀然聽到一聲驚天暴喝:“住手!”
隨即覺得手腕一酸,拿着的啤酒瓶頓時摔落在地,叭地一下摔得了粉碎,啤酒汁伴隨着酒瓶碎片四下濺‘射’。
好在路琛明和英姐背對着這邊,那些四散而‘射’的碎片只是彈到二人背上便回落在地,倒是啤酒濺‘射’在二人身上不少。
那黃‘毛’小子一腳踏在面前的碎酒瓶上,頓時尖銳的破酒瓶將那黃‘毛’小子的腳‘裸’處劃了一道兩寸來長的口子,殷紅的血頓時涌溢而出。
不待那黃‘毛’小子彎腰止血,已被人提着脖子吊起來“啪啪”來回‘抽’了幾個響亮的耳光。
那黃‘毛’小子,正待破口大罵,只覺得屁股一痛,頓時整個人如同炮彈般飛一般地向前方‘射’去,‘射’出七八米遠近後,狠狠地摔了個狗吃屎,慘叫一聲,‘門’牙磕在地上,頓時崩飛。
而那出手之人還不解氣,走到那兩個紅‘毛’小子身前,兩手各自一抓,兩個紅‘毛’小子頓時被他抓在手中,原地轉了兩圈後,擲鉛球一般擲了出去,二人拋飛出去,落下之時,剛好砸在正‘欲’爬起的黃‘毛’小子身上。
頓時,又是兩聲慘叫和一聲悶哼,疊羅漢般疊在一起的三人竟然就這樣暈了過去。
“小達,你怎麼突然之間這麼厲害了?”嶽朋舉夫‘婦’這纔看清那出手之人竟然是自己的兒子嶽擎達,不由驚訝萬分。
“爸,媽!先別問這麼多了,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幾個傢伙怎麼會到咱們店子來鬧事?”嶽擎達皺眉問道。
“我們也不太清楚,剛纔在店裡忙着,突然聽到外邊在吵鬧,就出來看看,誰知一出來就看到小路已經和他們打起來了。我和你媽想上前勸架,沒想到被那兩個紅‘毛’小子給攔着,死活不讓我們過去。還好,你回來的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對了,兒子!先別說那麼多了,看看小路傷得怎麼樣?我剛纔可是親眼看到他被那個綠‘毛’和藍‘毛’用啤酒瓶給砸到了手臂。”說罷,嶽朋舉趕緊拉着嶽擎達向路琛明走去。
嶽擎達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五個人,見他們一時半會也起不來,也不管他們,徑自來到路琛明身邊,輕輕將他的上衣脫了下來,略一掃視,頓時心中鬆了口氣,只不過是雙肩脫臼,手臂被砸中的地方有些浮腫而已,只要將雙肩正骨歸位,再將受傷處打個刀兵符即可。
當下也不多說,伸手拉住路琛明的手臂,另一隻手在其肩部一‘摸’一捏,只聽“喀叭”一聲脆響,這隻手臂便正骨歸位,隨後依法炮製,將另一隻手也歸了位。
接下來,飛快的結了個手印,暗自將兩道刀兵符打入路琛明被砸到手臂的兩個傷處,頓時,那浮腫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逝而去。
不待路琛明回過神來,兩隻手臂已經活動自如了。
渾沒在意路琛明那投向自己的幽怨目光,嶽擎達沉聲道:“胖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跟這幾個傢伙打起來了?”
經過適才的一幕,英姐對路琛明好感倍增,聞言之下,接過話來:“小達,還是我來說吧。事情是這樣的……”
接着,便將剛纔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沒有絲毫添油加醋的地方。
聽着她的講述,嶽朋舉夫‘婦’都是皺起了眉頭,而嶽擎達更是目中閃過一絲寒光。
輕輕拍了拍路琛明,嶽擎達衝他點點頭道:“胖子!好樣的,我爲有你這樣的兄弟而高興。不過,你還是下手太輕了,這種垃圾,應該讓他們吃點苦頭。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兒子!不可。”“小達!不可!”兩聲呼叫,分別來自嶽朋舉夫‘婦’,二人對望一眼,正待說些什麼,卻被嶽擎達以眼神止住了:“爸,媽,你們放心,我有分寸!”
接着,大步走向那兩個被路琛明用頭撞飛的傢伙身邊,伸手在兩人身上一陣捏拿,將二人的肩膀卸掉,然後再接上,再卸掉,再接上,疼得二人死去活來,慘叫連連,最後竟疼得暈了過去。
在二人暈了過去後,嶽擎達又跑到疊羅漢般疊在一處的三人身邊,依法炮製,讓三人步了他們的後塵。待得五人再次清醒過來後,嶽擎達才喝了一聲:“賠了錢之後就滾吧!”
五人如逢大赦,爬起身來,匆匆丟下一張百元大鈔,飛快地互相攙扶着,狼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