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藤蔓中的幾人都有些慌神,他們本以爲抓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學生,應該會手到擒來,不會怎麼麻煩的,可誰曾想,這原本看似好欺負的小綿羊,居然是一隻披着羊皮的老虎,還不等他們出手,就被中了人家的招。
剛纔他們根本就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事,就被藤蔓捆縛了起來,都以爲對方可能是早就發現了他們的跟蹤,在這裡提前佈置了圈套和陷井,引誘他們進入圈套,從而導致他們集體被抓。
還好他們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事,否則,若是讓他們看清那些藤蔓都是姚希宜臨時召喚過來的東西,恐怕他們就會把姚希宜當成妖怪了。
被困的幾人中一個年紀約四十來歲的外貌有些猥瑣的傢伙,似乎是幾人的頭兒,相對其他幾人來說,他雖然也驚慌,但在短短的時間內很快就調整了狀態,衝着姚希宜沉聲道:“我說妹子,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們只不過是來這裡遊玩,跟妹子你走同一條遊玩路線,純屬巧合,這怎麼能算是跟蹤呢?倒是妹子你,不分青紅皁白地佈下陷井,將我們吊在這裡,該不會是想打劫我們吧?”
姚希宜聞言,收起笑容,冷冷地道:“誰是你妹子?嘴巴放乾淨點。你以爲我不知道,從大學城你們幾個就跟在我們身後了,我們停,你們停,我們走,你們也走,就連我們逛女性內衣店,你們也跟着進去。難道你們幾個大男人還需要女性內衣不成?這就是你所謂的純屬巧合?”
那個猥瑣傢伙聞言,面色一變,旋即又恢復了原樣,輕咳一聲辯解道:“妹子,是這樣的……”
“我剛沒提醒過你嗎?誰是你妹子?”姚希宜皺眉冷喝道。
那猥瑣傢伙無奈地改口道:“呃…好吧,那我叫你姑娘可以吧?”姚希宜點頭不語。
那猥瑣傢伙接着繼續說道:“姑娘,我們幾個大男人當然不需要女性內衣,但我們難得出來旅遊一趟,回家總得給我們那口子帶點禮物不是?想了想,一般東西也忒俗了點,就想跟年輕人學個新潮,送件內衣,聊表心意。如果因爲這個,讓姑娘你產生誤會,我在這裡向你賠罪。希望姑娘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們計較。放我們下來吧。”
姚希宜平靜地道:“編,繼續編!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麼?看來不使出點手段,你們是不會說真相的。”說罷,對着幾人打了個響指,頓時那幾些捆縛着幾人的藤蔓收緊了起來,壓得幾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與此同時,叢林中幾根長長的藤蔓電射而出,纏繞向被吊在在半空的幾人,最後在幾人面前懸空停下,那藤蔓枝頭如同花瓣般綻放開來,從中伸出十數根花蕊般的觸角,那觸角晶瑩剔透,看起來倒是挺漂亮,不過看在被捆在藤蔓中的幾人眼裡卻是無比恐懼。
因爲他們清楚地看到那些觸角上竟然各自生着一張張森然利口,口中長着許多鋸齒狀的尖利獠牙,說不出的猙獰,說不出的恐怖。
看到這驚悚的一幕,幾個人膽小的當場就嚇暈了過去。另外兩個稍微膽大的也嚇得當場尿溼了褲子,好在有着藤蔓的層層包裹,倒是沒散出什麼腥騷氣味,就是那爲首的猥瑣傢伙也是面色大變,整張臉慘白慘白,死死地盯着面前近在咫尺的觸角上那些一張一合的森然利口,目光中充滿了恐懼。
看到出手效果這麼好,姚希宜很開心,暗道,沒想到這木靈真解這麼厲害,自己只是動用了基礎的藤蔓術,隨意佈置了一點小小的幻像,就把這幾個傢伙給嚇得不輕。
這幾根青蛇一樣的藤蔓是真的,藤蔓枝頭綻放出來的漂亮觸角也是真的,唯一不是真的,就是那些觸角上生出的一張張森然利口了,這些都是姚希宜弄出來的幻像,不過因爲法術的關係,逼真度非常高,感覺就跟真的一樣。
看到被嚇得臉色蒼白的猥瑣男,姚希宜淡淡地開口道:“怎麼樣?還有什麼故事,你可以繼續說下去。我洗耳恭聽!”
聽到這話,那猥瑣男清醒了幾分,眼睛絲毫不敢離開面前的觸角,口中結結巴巴地道:“姑…姑…姑…姑娘,我…我…我…我說!我說!”
隨着他的話音一落,那些出現在他面前一張張帶着鋸齒狀尖牙的觸角頓時向後縮回了一些,觸角上的森然利口也消失不見,這些晶亮的觸角紛紛在空中隨風搖曳舞動着,象飄舞在空中的蒲公英,又象飛舞在空中的片片雪花,輕盈亮麗,煞是好看。
不過,也只有那猥瑣男知道這漂亮的景色之中卻是蘊藏着致命的殺機,因此,他不敢再耍花槍,立刻竹筒倒豆子般,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待了個清楚。
原來這猥瑣男等人是一夥職業騙子,平時經常性流竄在火車站、長途汽車站附近作案,專門針對外地來的人進行詐騙。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夜路走多了都會遇到鬼,他們也不例外,前幾天這夥人在行騙時踢到了鐵板,結果被對方發現後,將他們這夥人全部抓了,打了個半死後關了起來。
在他們苦苦哀求之下,對方說只要他們能幫對方做件事,並且做成功,就放他們一馬,並且會送給他們一筆可觀的費用作爲獎勵。這幾個傢伙被打怕了,更何況這事辦成功的話,還有可觀的獎金拿,也不管是什麼事,當即便點頭應了下來。
等對方說,讓他們到商大劫持學生時,幾個人臉色頓變。讓他們行騙可以,就算被人識破抓到了,最多也就是把騙來的東西還回去,再道個歉就行,就算被警察抓了,也最多關起來拘留幾天,可是到大學校園去劫持人質,這已經上升到強劫的範籌,性質可是比行騙要嚴重得多了,如果被抓到,絕對不是還個東西道個歉這麼簡單,肯定會被判刑的。這樣大風險的事,他們可是不願去做。
不過,在領教了對方的手段後,他們幾人不得不捏着鼻子認栽,老老實實地謀劃劫持人質的事。在調查清楚目標情況後,他們決定選擇蹲點守候,跟蹤目標,隨機行事。
計劃還是很有可行性的,也的確是讓他們等到了守候的目標,可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守候的目標,並不是想象中的可以被自己等人輕易俘獲的小綿羊,而是一個披着羊皮的老虎,甚至讓他們恐懼的是,這頭披着羊皮的老虎,還有着向虎妖轉化的趨勢。
這個看似靈氣逼人的漂亮女生,居然可以象魔幻電視劇中一些會法術的妖怪一般,控制恐怖植物來攻擊人。這太可怕了!早知道目標是這樣的非人級的變態,他們說什麼也不會答應對方。與這樣的非人級的變態對陣,他們寧願被對方打個半死,寧願承受對方各種手段的虐待。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猥瑣男幾人現在很後悔,非常後悔,悔得他們腸子都青了。
說完緣由,猥瑣男幾人帶着滿眼的驚懼之色,看着浮在面前的那一條條晶亮的觸角,他們很擔心,那帶着尖牙利齒的森然利口會不會突然從觸角中探出,將他們給吞噬而下。
同時,他們心中也是怦怦直跳,忑忑不安地等待着面前這個在他們心目中已經跟魔女劃上等號的漂亮女生對他們的裁決。
“很好!看在你們如此配合的份上,這次我就放你們一馬。”姚希宜的話,讓他們集體鬆了一口氣,“不過…”
一個轉折詞頓時讓他們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提到了喉嚨口。幾個人都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心說,大姐,不帶您這麼玩的,有什麼話您不能一氣兒說完嗎?得虧我們沒有心臟病、高血壓什麼的,否則,您這樣轉折個幾次,我們不如直接躺太平間得了!
看着幾人緊張兮兮瀕臨崩潰的模樣,姚希宜心中好笑,故意停頓了幾秒鐘之後,繼續說道:“不過我要你們打個電話給那個派給你們任務的傢伙,不管你們用什麼理由,務必把他引到這兒來。否則…我不介意,讓這些可愛的藤蔓陪你們聊聊天。”
聽得是這麼個事,幾人都不由地鬆了口氣,相比跟這些“可愛的”藤蔓聊天親近,他們更喜歡跟正常人聊天親近。況且,他們本來就是職業騙子,找個理由把那派任務給他們的傢伙騙過來,倒實在不算個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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