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上。”張庭陳立刻站了起來。張庭陳穿了一身白衣,就連朱祁鎮忍不住多看兩眼,這尼瑪妖孽!放在現代簡直不輸一線明星,尤其是這一雙桃花眼,讓尚且身爲男人的朱奇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朱祁鎮看到張廷陳說道:“愛卿的身子可好些了?聽說你身中奇毒,宮中有不少解毒良藥。出宮之時可讓曹安帶你去御藥房自行挑選。”
這曹安在旁邊一驚,皇上這是看中張家?難道有起復之心?
張廷陳只輕笑了一聲說道:“臣謝主隆恩,只是陳在大不列顛有些奇遇。身上的奇毒已解,如今往事早已如煙。臣在大不列顛學習了橄欖球、足球。若是皇上龍體睏乏,可與臣一起學習打橄欖球!”
曹安聽到張廷陳說話竟如此不遮不攔,在一旁說道:“放肆,皇上龍體貴重,其餘容你胡來。”
沒想到這朱祁鎮卻已走下龍椅上下看了張廷陳一眼,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張愛卿,朕知道十年前的血案寒了卿心。你要相信皇室對你們張家雍容,只是聽信了奸人的話所以才釀成了一時之錯。朕在這裡宣佈……”
曹安立刻一個激靈。
朱祁鎮說道:“朕要爲張家平冤反雪,十年前都是因爲奸人挑撥,如今已時過境遷,朕不能再彌補什麼,便將張家人的屍骨遷入忠魂閣。這忠魂閣乃是明朝忠臣良將死後長眠之地,供後人瞻。張家人得此也不算辜負了。”
張庭陳只垂了垂眼眸說道:“皇上,張家人從未在意這一些,只是張家女眷如今還流落在外。臣不得不爲活着的人打算,還請皇上恕臣忤逆之罪。”
周承籌:“你這樣想也無可厚非。曹安再在朕的聖旨上加一道張家的女眷,若是如今在樂坊的皆可從良,如果是流落在外的便恢復往日的身份,死者已矣,若是還活着便分爲平安郡君。”
這張廷陳一聽立刻說道:“臣謝主隆恩。”曹安在一旁研磨卻嘆了一口氣,有了這道聖旨,張家的女眷卻是保全了一世的平安。平安郡君雖然無任何封地,可是這郡君卻是等同於郡主,虛職十分之高。
朱祁鎮走到劉起和蘿枝面前看着羅芝說道:“羅姑娘可有意向入朕的後宮,今日是朕三年選秀。皇后現在應該還在操持選秀的事宜。”
蘿枝輕笑了一聲,隨後說道:“皇上,民女現在受的是大不列顛帝國的教育,女權高於男權。更何況皇上不是提倡人人平等,愛人如己、戀愛自由。民女已經找到了我的那個人。”
說着含情脈脈地看了一眼劉起,而劉起說道:“皇上,我等在大不列顛學習文明戲和歌曲這兩者不光可以豐富生活。更可以藉助這故事的主題,抨擊那些不平等的事,更可以藉助故事發人深醒,讓百姓不再那麼愚昧!
只是這文明戲和歌曲的題目,目前還未想到。”
朱祁鎮只點了點頭說道:“我大明的歌劇和戲劇,推陳出新。從舊的當中找到出核心的問題。就你而言的這件事,可以藉助古老的故事來抒發你要表達的事情。比如白蛇傳。以物喻人。朕十分期待你排出的文明戲和歌曲…
朕會在大明開設電影廠和歌劇院。”
劉起和蘿枝對視一眼,沒想到皇上如此通情達理,當即說道:“多謝皇上。”
而朱祁鎮走到黃氏兄弟面前,說道:“朕早已經聽說你們在大不列顛帝國所做的事,朕感到十分佩服,不知你兄弟二人心中屬意何職位,朝中的文職隨意二人挑選。”
這兄弟二人看到皇上之後並沒有起來行禮,而是坐在椅子上只盯着朱祁鎮。
曹安:“放肆,皇上問話要起來回話。”
朱祁鎮:“你們是想告訴朕民爲重,社稷次之,君爲輕。”
黃氏兄弟聽到這裡立刻站了起來,說道:“皇上,這話雖然說來容易,卻是做起來極難,如今大不列顛帝國的政治改革已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臣說句大不敬的話,十年前張家父子提倡的君主集權錯誤的理論,如今正在西方的世界上演,而且西方的政治,已經朝着這方向去改變,已經被大家所接受。
英國的女皇並不管理政治,而是由衆議院商議朝政,皇上能做到這些?”
曹安想看到朱祁鎮並沒有說話,當即斥了一聲:“放肆,別以爲你是五朝元老之孫,難道你想造反,竟然讓皇上放棄朝政。”
朱祁鎮只淡淡一笑說道:“這皇權不過是民爲水君爲舟,若是皇權過於鎮壓,百姓就會揭竿而起,而若是皇權過輕,則天下動盪,朕如今還在學習當中,若是此時朕放權,權利落到太皇太后的手裡又該當如何?”
朱祁鎮說完認真地盯着黃氏兄弟,黃氏兄弟明顯眼睛一亮隨後說道:“是臣放肆了。還請皇上恕罪。”
朱祁鎮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兩位愛卿任重而道遠。朕能做的有限,這免死金牌賜予你二人。朕再次許諾,不論你二人犯了,何罪過皆可赦免。前提條件便是不傷害大明。
大不列顛雖然在發達國家之列,可是我大明也未必不能走入世界強國之列,所以這便是一個學習的過程。”
這黃氏兄弟只聽了深受啓發。
朱祁鎮走到龍椅上說道:“曹安啊,朕也罰了,讓他們一道跪安吧。”
朱祁鎮說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而這侯勇、劉起、蘿枝、張庭陳走出奉天殿的時候。
黃氏兄弟突然轉頭說道:“皇上,如今我大明是在學習的道路上前行,皇上爲何不製造出新的政權集體?如今留學派絕不會變成保皇黨。”
朱祁鎮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朕都知道了,跪安吧。”
曹安走過來說道:“皇上該傳膳了,皇上今兒想吃什麼?”
朱祁鎮:“朕想吃麪包和大不列顛的紅茶,至於這歌劇院和電影廠你幫朕選個地址。”
曹安立刻說道:“奴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