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籌頓時大聲喊道:“陳兄、陳兄清醒一些,爾等何人爲何要綁架我二人?此處到底是何地?”
就看到這石椅坐了一人說道:“此處是青龍山,我是青龍山的大當家,我青龍山有上百人,今日算你二人倒黴,載在了我青龍山的手裡。”
陳三善只看着青龍山的大當家王大頭說道:“各位路林好漢,我等是禹州新上任的左右布使。掌管禹州的軍政,各位不如將我們放了。有什麼事也好商量。我等絕不會記恨各位陸林好漢。”
這青龍山的二當家之冷笑了一聲,整個青龍山的土匪頓時哈哈大笑。
王大頭:“我們早就聽說了,這二龍山的那幫慫貨竟然抓了禹州的左右布使。而且又放了。我們是專門在清泉裡下了藥等着你們上鉤的。小的們給我燒開熱水,老子已經好幾天沒有開葷了,今日就要嚐嚐這人肉是什麼滋味。”
陳三善和周承籌對視了一眼,隨後說道:“慢着。我等願爲壓寨夫人。”
這青龍山的大當家王大頭只是一愣,隨後走到到陳三善和周承籌的旁邊說道:“沒想到還是個兔爺!老子算是長見識了。給我烹了他們!這樣的人不配活着。”
陳三善:“各位竟如此不講道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在下看各位路林好漢也並非甘於落草爲寇。如今自甘墮落。若是父母高堂,看到爾等如今要吃活人,悖逆天理滅人慾。不知作何感想。”
陳三善說到這裡發現青龍山的土匪竟然以一副憤怒,恨不得要將兩人首任於刀下的表情立刻住嘴。
周承籌繼續說道:“各位都是有識之士,空付一身武藝,不效國家,爲何要在此處浪費了一身武藝,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周承疇說完之後,沒想到青龍山的大當家和一衆土匪對視一眼當即丟下了手裡的刀。
“實不相瞞,我們青龍山的人並非生而爲草爲寇而天道如此,之前從沒有人告過我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告訴我們勝者爲王。”
陳三善和周承籌對視一眼。古人果然誠不欺我。
“在下陳三善,”
“在下週承籌。”
沒想到青龍山的土匪竟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說道:“沒想到二位就是清河先生。我等久仰大名。我青龍山之人從生下來之後便不能讀書,若是誰從了文道便會被亂刀分屍,從新做回土匪。”
說着這青龍山的大當家直接抓來一個看似十分瘦弱的土匪,說道:“小三子,你不是一直想要從文嗎?這兩個就是你敬佩已久的清河先生。”
沒想到這小三子竟然流出兩行熱淚說道:“從前,我爹孃不許我讀書,所以便偷偷藏了兩位先生的字帖和畫本。如今便在我牀下收藏着,已達十年之久。”
王大頭立刻說道:“快給兩位先生鬆綁,沒想到這大水衝了龍王廟,竟然綁了周陳二位先生,我等真是該死!來人把青龍山最好的牛肉包起來給二位先生送行,我等真是得罪了。”
臨走之際,這小三子立刻說道:“周先生,陳先生可否送我一首詩。我爲土匪,不可能從文,但是這絕對不影響我對兩位先生的崇拜。”
這陳三善只從隨身的包袱裡掏出一本詩集,說道:“這是我平生所做,所有事情都在此處。便一同送給你以做勉勵。”
這小三子,立刻裡流出兩行熱淚站在山頭上,向着周承籌和陳三善兩人揮手告別。
而周承籌和陳三善走在了觀馬道上,兩人不由對視一眼說道:“此等真是長了見識,看來這禹州的民生實在太過困頓了,皇上派我二人來此處開設報館,實在是知人善任。”
“讓青龍山的土匪可以看到報社,棄武從文也可報效國家。”
陳三善點了點頭咬了一口肉乾。突然吐了一口血。
周承籌說道:“陳兄…”
兩人站在一處,一齊看周圍發現並沒有土匪,這才鬆了一口氣。
陳三善說道:“是否是這些日子車馬勞頓,所以一時間氣血攻心。”
兩人走過了關馬到隨後到了一家客棧。
周承籌立刻說道:“來兩杯清茶。”
這客棧的老闆娘立刻說道:“快給二位先生上兩盞清茶。”
客棧裡的客人、店小二,立刻將目光投向了周承籌和陳三善一副崇拜的表情。
周承籌從包袱裡掏出一本詩集說道:“將這本詩集送給各位聊作謝意。”
這周承籌說着吃着青龍山土匪準備的肉乾,隨後竟然噴出了一口血。
這陳三善立刻警惕的看着這客棧的老闆娘,老闆娘立刻笑了一聲說道:“老孃等你們很久了。”
周承籌和陳三善再次醒來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被綁在斷頭臺上,這坐在上首的竟然是方纔
的那位老闆娘。
老闆娘立刻說道:“老孃知道你們是左右布使,官從二品。老孃也不需要男人,介紹一下老孃從前是張家的小姐,我父兄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翰林院學士就算是跑馬也追不上。
我從小也算是耳濡目染會得幾句詩句,所以不必搬出你們那套聖人理論來教化老孃。也只有青龍山的王大頭纔會上當。”
周承籌和陳三善說道:“你綁我們來此是爲了泄憤?”
老闆娘:“說的不錯,我就是爲了泄憤。從前我張家被抄家流放的時候,女人都被充了歌姬,老孃我自己逃了出來,一路上只有我張家的家丁護持着,後來我和下人來到禹州落草,這小廝就成了我男人。
這地方實在太過貧窮,我從前是張家小姐,再加上連番逃命,一時間病倒了,我男人爲了讓我吃上飽飯,去街道上偷了一隻饅頭,當場被官差抓住,就因爲一顆饅頭就被生生地削掉了腦袋。
後來老孃的匪寨富起來之後,老孃用重金買通了與禹州的縣衙殺了那個狗官。老孃要殺盡天下所有的狗官。”
陳三善:“天下所有做官之人並非從欲而論。張小姐,你這話未免有些有失公允,我是來禹州上任的官員。你陷入自己的仇恨裡不能自拔。”
周承籌:“張小姐往事俱以如煙,當初的家丁丁不想看到,如今你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當初官官相護,若是我二人上任之後,必定不會讓此類型慘劇發生。”
這老闆娘看了張承籌二人一眼,隨後哈哈大笑說道:“不會官官相護,那我就讓你們看看什麼是官官相護,就算禹州的官差來到此處,也不會忤逆我張婷婷的意思。”
這陳三善和周承籌對視了一眼,很快就看到一隊官差十分散漫地提着武器來到了仙桃山。
“張大當家,我們已經放任你們在禹州的邊境劫掠。今日又有什麼事討饒?”
聽到這禹州的官差,竟然放任土匪在禹州的境內燒殺搶掠,這周陳二人已然氣憤不已,當即亮出了皇上親賜的令牌說道:“我二人是即將上任禹州的左右布使。掌管禹州的軍政,你等身爲禹州的官差,竟然放任土匪燒殺搶掠,該知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