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阿月就開始暗戀伍洋,而暗戀的日子,少女的心事像是小怪獸一樣悄悄藏入心中,不敢輕易與人訴說。
伍洋給阿月與張賢等人安置好在府中的至住處後便匆忙離開了,只悄悄了囑咐家中侍候的家丁要照顧好家中的客人,莫要懈怠了阿月的等人。
臨走時他考慮到阿月的冊封典禮還並未舉辦,並且,李堂風等人還並沒有音訊,下落不明,隨時都可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於是便不好向旁人多說他特殊的公主身份,於是並沒向家中的家丁透露阿月的身份。
阿月生的可愛而又嬌小,更是有着小女孩的心思,總是偏愛穿一些桃粉色的嬌豔衣裳,整日又梳着少女的髮髻,更是襯的阿月面容愈發生的精緻,性格活潑可愛。
阿月整日在府中亂跑亂竄,不消幾日,伍洋府中上下的僕人全都認得,府中來了一位可愛貴氣的小姐。
伍洋府中的僕人自然都很喜愛阿月這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自從阿月來了伍洋府中住下,府中上下往日沉悶的氣氛消失不見了,而取而代之的是輕鬆歡樂的氣氛。
府中上下的家僕也自然都喜笑顏開,渾身上下春光滿面。
當然,只有阿月自己知道,自己整日在府中中到處亂轉,可並不是有了多大的閒情逸致去玩耍,而是在進府第一日見一身黑袍加身的伍洋,她的心臟便不受控制,“怦”“怦”“怦”亂跳,好像隨時都要蹦出去一樣,臉也不受控制總是發熱,不敢去直視伍洋。
阿月每日都在想,如何才能再見到伍洋,同他說一說話。
可阿月住進伍洋府中也有一段時日了,自己遇見伍洋的次數寥寥無幾,想湊上前與伍洋說話更是沒有機會,難如登天。
這不,阿月又坐在涼亭中惆悵,想着如何才能見到伍洋。
“整日連個人影都見不到,連起碼的待客之道都沒有……哼!”
“臭伍洋,見都見不到,連話也說不上幾句……”阿月越想越生氣 越來越沮喪,自己獨自坐在涼亭中,嘟嘟囔囔的罵着伍洋。
阿月身旁侍候的侍女自然是聽到了阿月罵伍洋的聲音,將頭埋得更低了,不敢再聽的仔細,心中卻爲自家主子默哀了幾秒。
阿月默了幾秒,決定用她靈光的嘴皮子向身旁的侍女打探伍洋的消息。
“那個……你過來。“阿月朝離自己最近的侍女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侍女聽到阿月的聲音,明白阿月喊的是自己,連忙快走幾步,不敢耽擱。
“你可知道你家主子何時纔回府中,爲何我已經住了些時日,卻都不怎麼見過伍洋。”阿月聲音急切的問道。
“我家主子平日管理事務衆多,連好幾個月不着家也是有的。小姐並不必爲此大驚小怪。”是女回話到。
“那你在府中多年,你家主人的大部分事情你都知道?”阿月繼續問。
“那倒是自然的。”侍女恭敬的回道。
“那你可知你家主子平時都愛幹些什麼?多跟我講講,快將你知道的關於你家主人的全部事事情全都說與我聽。”阿月身子前傾,言語激動,將迫不及待掛在臉上。
伍洋樣貌英俊,英勇神武,在侍女中,自是極受歡迎的。所以,一提到自家主人,侍女便滔滔不絕的像阿月講起了自家主人。
阿月在旁邊也認真的聽着伍洋陪着朱祁鎮走南闖北,聽的比平時上課還要專心,就差拿筆本拿本做個筆記了。
尤其是當阿月聽到侍女講述伍洋自幼家境貧寒,出身貧苦,卻還能夠做到有如此氣度,一步步走到到如今的地位時,這一路上必定是不容易的。心中對伍洋的羨慕佩服之意油然而生。
阿月聽侍女講了許久,在講完時,天都黑了。換做平時上課,阿月早已昏昏欲睡,腰痠腿疼,但此時的阿月卻是精神充沛,整個人興奮無比。
在接下來的幾日裡,在府中的院子裡溜達得更勤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阿月終於和伍洋“偶遇”到了。
阿月一看見伍洋,眼中閃過一抹光亮,擡腳便向伍洋跑了過去,將端莊的禮儀拋之腦後,什麼都記不得了。
伍洋轉眼便看見阿月擡腳向自己奔來,渾然沒有一點公主的作風,微微皺了皺眉,便向阿月行禮。
“臣參見公主,公主爲何在這裡?此時不正應隨着老師學習功課嗎?“
阿月看到伍洋便羞紅了臉,不知所措,吞吞吐吐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我就是近日想着,既然哥哥派你來保護我得到安全,可近幾日裡卻是見不到你的蹤影,我便想着過來尋你……“阿月低着頭,吞吞吐吐。
伍洋生性憨厚老實,腦子裡只有大大小小的公事,對於兒女情長這種事情,伍洋自是不用說,十分遲鈍。
在阿月吞吞吐吐之下,伍洋只覺阿月言行舉止,極爲奇怪,卻又具體說不上來哪裡奇怪,隨口尋了個由頭,便扔下阿月一人走了。
阿月看到伍洋走後,心中非常失落,但卻絲毫不覺氣餒,決定再接再厲。
並向伍洋身邊的人打聽得知,伍洋將會在府中停留幾日,心中十分高興,便整日裡隨口找個由頭,靠近伍洋,處處向伍洋獻殷勤,處處接近。
可誰知伍洋看到阿月整日無所事事,不學習功課得靠近他,非但對阿月沒有半分好感,反而平日裡對阿月疏遠,也不多加理睬,更是一個眼神都不多給。
過了幾日後,阿月察覺到伍洋的態度後十分的沮喪,卻又一籌莫展。
張賢將近幾日阿月的反常都看在眼中,從阿月的行爲舉止中,也看出了阿月對伍洋的愛慕之意,他的心中十分難受酸澀。卻又無可奈何,只好獨自一人人默默吞了下去。
而侍女也看出了阿月對伍洋的愛慕之意,更是將阿月頻頻受挫看在眼中,便勸阿月封書信交給伍洋,來感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