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已經打算好了,不管是爲了金毛還是查清楚那些商隊裡面藏着的秘密,總之這次他是必須要親自來查這件事情了。
不管這背後到底隱藏着什麼陰謀,不管這些商隊到底經歷了什麼,就算這件事情很危險,朱祁鎮也是要放手一搏的。
因爲朱祁鎮之前約見過雲雄,所以他十分清楚雲雄的性格以及做事的特點。
而且再加上他們兩個之前正面交鋒過兩次,並且這兩次的結果都不盡人意,要麼就是不歡而散,要麼就是什麼都沒有打聽到。
所以朱祁鎮覺得如果在正面與雲雄對上的話,估計也不會有什麼讓他比較滿意的結果。
所以他現在頭疼的是怎樣才能從雲雄那裡得到一點消息。
娟兒也自然知道這件事情,因爲朱祁鎮做這些都沒有瞞着娟兒。
“這個雲雄商隊的事情,看起來可真是麻煩,我都打算親自去調查了,可是這些天一直找不到突破口。”
朱祁鎮坐在桌子旁邊,有些頭疼的揉揉腦袋,接着對着娟兒說道。
“既然正面不能得到任何消息,那麼我們爲什麼不能旁敲側擊,從側面找方法呢?”
娟兒看到朱祁鎮一連好幾天都在爲這件事情頭疼,於是便開導着朱祁鎮說。
朱祁鎮原本就一直在爲這個事情而發愁,現在娟兒這麼一說,彷彿就是在給他雪中送炭。
“我怎麼就沒想到旁敲側擊這個方法呢?娟兒你真是聰明,簡直就是我的百寶箱。”
朱祁鎮聽到娟兒的話之後十分激動,於是跑過去抱着娟兒興奮的轉了一圈。
娟兒突然被抱起來,整個人都騰空了,剛剛開始還有一些慌張,不過看到朱祁鎮這麼高興,她心裡也很是幸福。
“行了行了,現在有辦法了,就趕緊去辦這件事情吧,早些辦完也好,省得天天見你這麼愁眉苦臉的,我心裡也不好受。”
娟兒捶了捶朱祁鎮,讓他把自己放下來。
朱祁鎮小心翼翼的把娟兒放下來之後,別讓娟兒好好的呆在房間裡,自己則出去找和屬下商量這件事了。
而娟兒乖巧的點了點頭,接着朱祁鎮就離開了房間去找自己的屬下了。
雖然說他決定這件事情由自己來親自調查,但畢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需要手下的協助。
於是朱祁鎮便把自己的手下叫到了跟前,因爲朱祁鎮並不是從雲雄這邊出發,而是從其他的商隊先入手。
因爲他覺得這些出海的商隊之間,不管是競爭還是合作,多多少少都會有那麼一些關係,所以說這個時候這些關係就成爲了朱祁鎮能夠利用的東西。
這裡的商隊都被雲雄相當於收購了,這其中的門路當然只有自己人知道。
所以說朱祁鎮如果是一個人去調查的話,要想把這些商隊和雲雄商隊之間的關係都理出來,還是需要費一番功夫的。
因此朱祁鎮進行了分工,分組調查盤問其他商隊,最後再整理彙總看看有沒有什麼共同點。
果然,這些商隊都和雲雄的商隊有過交易。
朱祁鎮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心裡十分高興,既然有過交易,那麼就說明這些商隊裡面肯定有人和雲雄接觸過,那麼這些人應該也會知道一些有關雲雄的消息。
於是他便加大了調查的力度,想知道這些商隊到底和雲雄有着什麼樣的交易。
可是最後調查的結果卻不是那麼的盡人意,因爲朱祁鎮調查出來,這些商隊和雲雄商隊的交易內容只是分紅而已。
朱祁鎮心裡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們隱藏的就僅僅只是分紅的事兒而已嗎?
儘管朱祁鎮覺得奇怪,但是調查結果也擺在這裡,並沒有其他的結果發現了。
朱祁鎮沒辦法,也只好接受了這個結果,但是他可不是什麼甘於現狀的人,所以就算這些交易內容只是分紅,並且對於他調查雲雄商隊並沒有什麼幫助。
但是有過交易內容,總比沒有交易內容要好得多。
而且朱祁鎮親自去調查的這些商隊,只是一些比較規模稍微比較大的商隊而已,他派自己的手下去調查了其他的商隊,現在只能等着手下的消息了。
可是手下傳回來的消息,要麼就是並沒有發現和雲雄商隊有過關係,要麼就也是隻有分紅,再沒有別的奇怪之處。
朱祁鎮這下可就有些頭疼了,可是現在也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上了,於是朱祁鎮便決定親自去與這些商隊的主人或者老闆見見面。
在見面之前,他把這些商隊老闆的信息都調查的清清楚楚,最後居然發現這些商隊的老闆都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這些商隊的老闆,要麼就被換過,要麼就是性情大變。
這裡面不管是哪一點,好像都與雲雄十分符合。
朱祁鎮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心裡就覺得這件事情一定是不同尋常的,而且便開始猜測,這些商隊是否與雲雄的商隊暗地裡有着交易。
要不然的話,他們的經歷怎麼會這麼相似呢。
朱祁鎮決定自己去約見這些老闆看看,於是他便假裝成普通的老百姓,以各種各樣的理由約見了一些商隊裡面的老闆。
他剛剛開始見了好幾個商隊老闆,可是並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異常的地方,每個人都看起來十分的正常。
而且,在談話之間也並沒有感受到這些商隊老闆,有什麼與別人不同之處。
這個時候,朱祁鎮心裡就有些搞不清楚了,明明他們都發生了同樣的事情,怎麼現在看起來這麼正常呢?
朱祁鎮在送這個商隊老闆離開的時侯,突然發現,這個老闆的腰間,居然有一瓶和雲雄一模一樣的小白瓶。
朱祁鎮覺得有些奇怪,於是便看着那個商隊老闆腰上的小白瓶,好奇的詢問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