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老闆一聽到朱祁鎮提到了他腰間的小白瓶,就連忙擺了擺手,並且還讓朱祁鎮不要再問這個問題了,而且朱祁鎮發現這個老闆在說起他腰間的這個小白瓶的時候,眼睛裡還有一絲害怕。
朱祁鎮見商隊老闆這個樣子,也只好作罷,不再詢問了。
之後他又見了好幾個商隊的老闆,發現他們的腰間都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小白瓶,並且每次朱祁鎮提到關於他們腰間小白瓶的事情的時候,他們都是閉口不談,並且,那樣子看起來好像是在忌憚着什麼東西。
在送走了最後一個商隊的老闆時,朱祁鎮回想起,之前約見的那幾個商隊老闆,在談起小白瓶的時候,那態度和這個老闆無疑是如出一轍。
這個時候看起來好像整件事情都變得奇怪了。
而且朱祁鎮這個時候絲毫沒有頭緒,他只知道這些商隊老闆與雲雄之間一定是有着某種不可告人,只有他們之間才知道的秘密。
朱祁鎮這個時候也不方便自己親自去查探這背後的事情,而且他現在也沒有這個能力能夠一個人查清楚所有的事情。
朱祁鎮手下養了不少暗衛,他們蒐集情報的手段是一等一的,所以朱祁鎮把事情交給暗衛之後,心裡就有點放心了。
可是朱祁鎮沒有想到的是,不管他自己手下的暗衛如何探查,很長一段時間過去了,卻絲毫頭緒都沒有找到。
朱祁鎮這個時候才着急了,如果再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的話,他可能永遠都調查不清楚這件事情了。
這個時候,朱祁鎮聽宮裡的小太監們和宮女提起來,聽說皇城裡面有一個消息十分靈通的包打聽。
之前朱祁鎮也偶爾聽別人提起過這個消息,靈通並且有效的包打聽,那個時候他還不屑一顧。
因爲他覺得包打聽再怎麼樣都是在皇城的街上與老百姓們遊蕩在一起的人,就算蒐集情報和打聽消息,很靈通,那再怎麼樣也肯定比不過自己手下的暗衛了。
可是現在這個時候,朱祁鎮已經是處於走投無路的狀態了,他沒有辦法,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於是朱祁鎮便派自己信任的屬下去找了找包打聽。
本來是想讓屬下,去詢問包打聽這些事情的,可是沒想到屬下去了沒多久之後回來告訴朱祁鎮說到那個包打聽只把別人想知道的消息親自告訴那個人,不管是誰都一樣。
這個時候朱祁鎮心裡便對這個包打聽有了一絲興趣,他沒想到這個包打聽居然能夠知道,自己派出去的那個人,並不是想要得知這個消息的人。
看來包打聽還是有一些本事的,於是朱祁鎮便打算親自去會會他。
朱祁鎮換上便裝,裝扮成了普通的平民,跟着自己的屬下找到了包打聽。
把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告訴了包打聽,接着詢問包打聽是否知道有關於雲雄的一些事情。
沒想到朱祁鎮他們就這麼誤打誤撞的,問出了一個對於目前的情況來說,還算是比較有效的信息。
包打聽告訴朱祁鎮,那雲雄的兄弟其實還有一個兒子叫做雲立。
而這個雲立自從自己的父親死了之後,就一直在商隊裡面,看起來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大家看着這樣子都原本以爲,雲雄兄弟的兒子是因爲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被雲雄害死的,而是一直以爲父親死於出海時候遇到的風浪。
可是,當外面人都在傳,雲立的爹是被雲雄害死的時候,這個男兒在聽到了外面的風言風語時,卻依舊無動於衷,彷彿被害死的那個人並不是他的爹一樣。
“這件事情啊,看起來十分隱秘,其中的一些彎彎繞繞,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可以完全打包票告訴你們,這個雲雄兄弟的兒子從出生開始就一直在商隊裡面,並且他爹死後也一直留在商隊裡面,你們如果還想知道一些有關於雲雄的消息的話,我建議你們可以從這個雲立上面開始入手。”
包打聽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部都告訴了朱祁鎮。
朱祁鎮沒有想到自己出來一趟,居然還真的能夠獲得這麼有效的消息,於是便高興的和包打聽道謝。
可是包打聽一向是拿人錢財替人做事的,所以對於朱祁鎮的道謝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
“不知道你這裡是否還有一些關於雲雄的消息呢?不需要關於他家庭或者是商隊裡面的消息,我只想知道有沒有一些關於他和其他商會做交易的消息。”
朱祁鎮現在從包打聽這裡得到了一個這麼有效的線索,覺得包打聽這裡的消息應該會很多,於是便還想打聽一些。
可是包打聽一向都是點到爲止的,而且一些過多的事情也不便於透露,於是便對着朱祁鎮搖了搖頭。
朱祁鎮雖然一直在皇宮裡面,但是這外面的規矩還是知道一些的,在見到包打聽搖頭之後,便叫下屬趕緊拿出銀子來感謝包打聽,接着就帶着自己的下屬離開了。
包打聽接過銀子之後,就把朱祁鎮他們送了出去。
朱祁鎮離開了包打聽的住所之後,便立刻帶着自己的屬下趕回了皇宮去。
回到皇宮之後,朱祁鎮便立刻把自己的暗衛給叫了出來,把今天從包打聽那裡聽到的事情全部告訴了自己的暗衛,並且叮囑自己的暗衛,一定要去尋找到這個雲雄兄弟的兒子。
暗衛應下了之後便離開了,而朱祁鎮獨自一個人在房間裡面,心情特別好,因爲這件事情,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突破口,眼看着馬上就可以調查清楚了。
暗衛的速度非常快,朱祁鎮把他們派出去尋人還不到三個時辰,他們就已經回來彙報情況了。
“稟告主子,我們已經在朱祁鎮的商隊裡面找到了雲立。”
暗衛告訴朱祁鎮道。
朱祁鎮聽到了之後,心裡十分高興,於是便詢問暗衛結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