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這邊,他偷偷混到工人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但是畢竟工人只是一幫需要靠着這份工錢養家餬口的人,有些人對他的態度還是愛答不理的。
儘管如此,朱祁鎮還是每天都堅持在做工的時候和人多聊幾句。
這天朱祁鎮又開始做工了,他看着旁邊的工人感覺到一點點厭煩了。
“哎,做工真的累啊,大家這麼辛苦,就沒想過反抗?”朱祁鎮看着旁邊的人說着。
旁邊的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朱祁鎮,覺得朱祁鎮簡直在說瘋話。
“大兄弟,你腦子傻了吧!”然後用着一副關愛智障的表情看着朱祁鎮。
“哎,你們這羣人,活該這輩子一直幫別人幹苦活。”朱祁鎮同情的看着眼前這羣骨瘦嶙峋,穿着破舊不堪的衣服。
這是一個主管過來了,看到他的工人居然在聊天,十分氣憤的走了過來,大聲呵斥道。
“好啊,你們就知道偷懶,中午還想不想吃飯了啊?一個個好吃懶做的豬一樣,白養你們了啊!”
主管用着最狠毒的話罵着工人們,然後這些工人們也只能默默的低着頭,不敢說一句話。
只有朱祁鎮影忍着心中的怒火,但是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握緊拳頭,緊緊的握着。
平靜的日子終將會過去,這一天一切都顯得格外平常,朱祁鎮正準備好出去和工人們一塊幹活。
突然一個官兵帶着幾個小兵走了過來,領頭的官兵指了指朱祁鎮說:“就是他,帶走。”
朱祁鎮一臉疑惑,有種不好的預感,大叫着企圖想鬧事:“哎,你們幹什麼呢啊,我不走,我不去……”
無可奈何那些官兵人多,朱祁鎮打不過他們心中雖然有點害怕,但還是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那些官兵壓着朱祁鎮絲毫不知道什麼叫溫柔,朱祁鎮看着這些人心想:不好了,得快點找辦法逃出去。
還沒來得及想對策,已經被壓到一個小房間裡。
那些官兵用力的把朱祁鎮一把推了小房間裡,然後站在門口,重重把守着。
朱祁鎮環顧四周,黑漆漆的小房間裡微弱的燈光閃爍着,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充滿着恐怖的氛圍,朱祁鎮打了個寒顫。
看着門口徘徊的士兵,朱祁鎮知道自己是逃不出去了。
突然朱祁鎮一轉頭,四目相對着一個官兵,胖胖的身字,和那油膩的皮膚。
朱祁鎮一眼就認出來了是上次那個官兵。
朱祁鎮微笑着說:“你好啊,又見面了呢……”
在此時此刻還有心情挑逗官兵的人,但其實朱祁鎮內心其實還是有點擔憂了。
但是表面上,朱祁鎮卻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讓人根本看不出來他內心的活動。
官兵頭頭看着朱祁鎮如此放肆的樣子,一下子生氣了。
可惡,都死到臨頭了還怎麼囂張,能不讓人生氣嘛。
官兵頭頭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放肆,你還好意思說。”
朱祁鎮一臉無辜的看着官兵頭頭,不知道怎麼辦,極力掩飾內心的慌亂。
“你最後從實交來,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的目的是什麼,坦白可以饒你一命,不說,那就弄死你!”官兵頭頭直接放狠話,臉上的肉一抽一抽的。
朱祁鎮聽到官兵頭頭的威脅,他知道自己不能說,說出來自己就真的完了,肯定得死,還會連累別人。
朱祁鎮藏起了內心的想法,看着官兵頭頭突然笑了起來,用討好的語氣說着
“大人啊,我哪有什麼目的啊,我就是不小心的進了這裡,就是想好好幹活,養活自己啊!”
“你放屁!”官兵頭頭直接爆粗,根本不相信朱祁鎮。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最好說實話,不然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官兵頭頭惡狠狠的瞪着朱祁鎮。
“大人啊,真的啊,我說的是實話。”朱祁鎮知道自己要完了,依舊微笑着掩飾着。
這直接激怒了官兵頭頭,朱祁鎮說的話怎麼可能是真的,一而再而三的不肯說實話。
官兵頭頭徹底生氣了,已經不想再給朱祁鎮機會了,打算用粗了。畢竟這是官兵頭頭慣用的技倆。
“看來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是不會說實話的。來人啊,給我把他吊起來。”
話音剛落外面的人突然進來了,直接拿着繩子把朱祁鎮綁了起來。
朱祁鎮看着自己馬上就要被吊起來了,大聲的喊着:“大人哎,我說的都是真的啊,你要相信我啊。”
然而官兵頭頭並不想理朱祁鎮了:“不讓你吃點苦,你是不會說實話的。”
說完官兵頭頭直接摔門而去,突然整個房間裡暗了下來,好像沒有一絲絲的光線。
朱祁鎮看着黑漆漆的房間,由於被吊着,難受的感覺馬上就上來了。
“我不會死在這吧,不要啊,我還有很多事沒做呢!”朱祁鎮煩了起來,不知道怎麼辦。
過了一天了,沒有人來看過朱祁鎮,也沒有任何吃的,再加上這段時間跟着那些工人們,根本沒怎麼吃好,很快朱祁鎮就餓昏了過去。
突然一盆冷水潑在了朱祁鎮的臉上,一下就讓朱祁鎮清醒了過來,朱祁鎮感覺自己的骨頭突然被冰凍住了一樣。
睜開眼,看着地上一雙雙的腳,朱祁鎮苦笑了一聲:“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不會說的。”
這次朱祁鎮直接告訴了官兵頭頭,反而讓他更生氣了。
官兵頭頭看着倔強的朱祁鎮,這樣的人他見多了,示意了一個眼神,那些士兵馬上就懂了。
拿着鞭子一鞭一鞭的抽在了朱祁鎮了身上,很快朱祁鎮的身上就被鮮血染紅了。
“啊……啊……啊……”整個房間裡朱祁鎮的慘叫一直在迴盪,但這並沒有讓那些士兵放下手中的鞭子。
漸漸的朱祁鎮的聲音越來越小,鞭子的聲音依舊響亮的抽在了朱祁鎮身上。
終於朱祁鎮再次痛昏了過去,整體已經遍體鱗傷了。
這些人不要命的折磨他,得非要他交代清楚,可他們的計劃怎能說出,連累他人呢,朱祁鎮一直閉口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