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看了曹安一眼:“什麼時候輪到你替朕做主了,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條心滾子軸承。朕隨修理就可以修得好。”
朱祁鎮看着在場的船工、又將目光轉向了徐州同知。
“都看着朕做什麼,給朕準備幾樣工具。”
孫平立刻上前說道:“不知皇上需要什麼工具?”
朱祁鎮:“如同修理條心滾子軸承的工具足矣。”
武清候石亨已經愣在原地,就看到孫同知將一堆工具遞給皇上,而皇上竟然掀起龍袍坐在地上,如同一個普通船員一樣。
衆人目不轉睛的盯着。
如同爛豆腐一樣的條心滾子軸承竟然在一點點的修復,而且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復原。而曹安和武清候石亨從沒有見過皇上這一面,兩人面面相覷,只一瞬間便移開了目光。
武清候石亨壓低聲音說道:“曹督主借一步說話。”
曹安只看了皇上一眼,當真隨他走到一旁。
“武清侯公然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將咱家叫出來,難道不怕皇上說你結黨營私?”
武清候:“若是皇上真如此作響,那臣也沒有辦法,事關重大臣有話要問曹督主。督主可知皇上如何會修理條心滾子軸承?本候聽說此物是同大不列顛帝國購買而得。
然皇上竟然對條心滾子軸承如此熟悉,曹督主不覺得很蹊蹺?”
曹安:“有些許人就是死於話多,如今咱家掌管了東廠,本督主隨便動動手指,武清候以爲如何?若是有少於十條罪狀送到皇上龍案上,咱家不必擔廠臣這個虛職。”
武清候石亨立刻素了顏色說道:“曹督主贖罪,其實是本候莽撞了。只是爲了朋友之義本候不得不這樣做。”
曹吉祥眸子未動,只眯了眯眼。
此人資料在東廠的檔案庫,可謂劣跡斑斑,只不過只有一條,如今是用人之際他不便發作。
“咱家沒有親人更不需要什麼朋友。武清侯所說的朋友是誰?”
武清候:“督主對本候有所誤解,如今的職位是戰場上的軍功賺來的,而數年前本候還未升任到武清候一職,曾經擔任督都同知。
本候汗顏,張輒只不過弱冠之齡就已升到了大統領的位置,而本候當年卻是而立之年,才升任到同知的職位。
本候此次來徐州造船廠問候,一方面爲了公務,一方面更是受督都張輒所託,將此物獻給曹都主。”
說着武清候石亨身邊的一個小廝捧來一個楠木盒子,只打開看了一眼。
就連曹安眼神中都閃過一抹驚豔:“飛雲腰帶!沒想到被他找到了,咱家找了些時候,這紫玉可是千年紫玉,光是這上面的一縷金絲,便是由千萬根絲鍛造而成,一次不成工藝繁複。最可貴的是紫玉中生成奇景,如同漫天流雲。好大的手筆,咱家收下了。”
說着曹安轉身回到了車間裡,而曹安身邊的小廝看着石亨:“侯爺,這曹督主何意?”
“若是兩人有意,本候便同時收穫了兩個盟友,若是無意有了此物,這曹安只會遷怒於督都張哲,而並非本候。”
這小廝捧着匣子裡的紫玉腰帶眼中閃過一抹羨慕:“這樣的寶物天下又有誰能夠拒絕。將漫天流雲,都納入腰間。氣吞山河啊!”
而徐州造船廠,朱祁鎮很快就將條形棍一軸承修理完畢。
就連造船廠的老徐看着皇上的眼神都不一樣,跪拜在一旁說道:“從前,草民以爲皇上高高在上,沒想到皇上如此沒有架子,而且這條形滾子軸承就算是有三十工作年齡的老船員,也不一定會在如此短時間內修成。”
一時間船廠此起彼伏的聲音皇上英明。
朱祁鎮龍吟沉靜讓人無從探究,朱奇在心裡罵了一句嗶了個狗的,那可是一點天命值。
曹安立刻端了清水說道:“皇上。”
朱祁鎮只將手用清水浸了之後用帕子擦乾,轉頭看向一旁的孫平說道:“孫同知,接下來的造船廠任重道遠,這徐州造船廠的事朕就交給你了。”
孫平興奮地說道:“皇上有了條形滾子軸承,徐州造船廠一定能造出最堅硬最遠航鐵甲船。”
朱祁鎮其中一邊和孫平說着話一邊關注着系統裡的情況。而孫平看到皇上頻頻點頭更是深受鼓舞。
系統不會是玩老子吧,一點天命值兌換出了最新的科技,救活了徐州造船廠,竟然沒有一點獎勵。
系統突然冷冷爆出一句:觸發任務完成,系統獎勵三百點威望值。
朱祁鎮不由罵了一句,尼瑪威望只有什麼用,只有天命值才能讓老子回到現代。
系統冷冰冰的說了一句:一千點威望值可以兌換一點天命值。
朱祁鎮看着曹安說道:“曹安啊,徐州造船廠一共有多少人?”
曹安細算了一下說道:“回皇上,在徐州造船廠大概有上百人這是技術員工,如果不算技術員工的話,普通的船員大概有上千人,而且這徐州前面的美人湖有不少助船下湖的千夫。”
朱祁鎮點了點頭說道:“小安子,朕打算在徐州多住幾日。”
賣媽批,起碼增加一下百姓滿意度。
孫平聽說朱祁鎮要留在徐州,一時間將接待皇上,這件事交給了徐州知州和徐州通判。
知州王從山特意安排了畫坊,
一時間和徐州知州和通判商量要不要安排幾個美人。張通判點了點頭隨即去歌舞坊找來了歌舞伶人。
王知州:“皇上這是徐州的鳳梨酥,梅花香餅、香薷飲、玫瑰酥、七巧點心、花開富貴翡翠芹香蝦餃皇、招積鮑魚盞、水晶冬瓜餃。”
朱奇一邊用着點心,一邊在畫舫上看着周圍的風景,這在古代空氣沒有霧霾,就連水都是純天然沒有工業廢料,至於點心真材實料沒有芳香添加劑。
朱祁鎮連連點頭,就看到一美人走了進來。
“奴家參見皇上。”
朱祁鎮一愣轉頭看到徐州知州和徐州通判,一臉心照不宣的表情。
朱祁鎮轉頭打量着美人道:“叫什麼名字?”
“奴家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