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羽重箭瞄準了熟睡中的韃子哨兵,那鋒利的箭尖閃爍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朱巔峰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扣動“懸刀”(扳機),扣住弓弦的“牙”立馬縮下,所鉤住的弦猛地彈出,重箭隨即激射而出,只聽得“撲”的一聲,那名韃子哨兵便被一箭射穿腦袋,硬生生地釘死在了牆壁之上,連慘叫聲都未來得及發出。
嘶……
即便是朱巔峰看到這神臂弓的可怕威力,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愧是兩宋的頂級軍用利器,這等殺傷力堪比後世的槍械了,洞穿外邦蠻夷的重甲,根本就不在話下!
倘若將這張神臂弓上交朝廷,研製清楚後將其復刻而出,而後直接推廣到各軍之中,那……
這是要發啊!
朱巔峰總算是明白,爲何系統會獎勵給自己這張神臂弓了!
雖然只僅存的一張與九根木羽重箭,但這在大明數十萬頂尖工匠面前根本就不是問題,倘若當真能夠將它推廣到軍中,只怕蒙古韃子引以爲傲的騎射絕藝就要大打折扣了!
此事大有可爲,但不是現在!
朱巔峰小心將神臂弓收好背在身後,並向後做了個手勢,二十個戶所兄弟這才躡手躡腳地上前,手中提着一柄柄鋒利鋼刀。
“行動吧,再拖下去就錯過時機了!”
朱巔峰低喝一句,拔出龍雀,率先向着營地摸了進去。
恰有一個倒黴蛋兒起夜,險些與朱某人撞了個照面,幸得這廝睡眼朦朧地急着想撒尿,這才未曾發現身後多出了一道身影。
朱巔峰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把捂住其口鼻,而後將龍雀橫在他脖頸之間,眼中一道戾氣閃過,猛地向下一劃,滾燙的鮮血噴涌而出,空氣中頓時瀰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血腥味?
過於重了些!
“殺!一個不留!” ωωω ✿тт kān ✿¢O
察覺到情況有變,朱巔峰當即果斷低喝道,身後兒郎立馬撲上前去,將外圍韃子蠻夷輕易宰殺。
直到一名兄弟有些心慌,一刀捅偏了位置,導致那名韃子淒厲哀嚎了起來,這才終於喚醒了沉睡的韃子們。
“敵襲!快!別睡了!”
“有人摸進來了!”
一名接一名的韃子甦醒,暴怒嘶吼着衝出了營帳,尋找着可疑目標。
那濃烈刺鼻的血腥味做不了假,定是有人侵入了大營!
正當此時,沖天火光響起,營地中的牛羊馬匹頓時受到驚嚇,發了瘋一般開始瘋狂衝撞,而在它們尾巴上面卻死死地綁着火把,那滾燙的溫度使得這些牲畜更加瘋狂,不顧一切地向前衝鋒!
這些蒙古韃子的親密夥伴,如今卻成爲了要他們命的野獸!
不知多少韃子剛剛提刀衝出營帳,便被瘋狂衝鋒的牛羊馬匹撞飛了出去,而後落在地上,被生生踐踏而死!
牛羊馬匹所過之處,數個帳篷隨即被點燃,尚未甦醒的韃子直接就被活活燒死,即便少數人察覺到了不對,渾身帶火地衝出了營帳,也開始如同那些失了智的牲畜一樣,一邊哀嚎慘叫着,一邊瘋狂奔逃,最終也只會化爲一團焦炭罷了。
熊熊烈火張牙舞爪地吞噬了一個又一個的帳篷,開始肆虐人間,整個營地瞬間化爲了一片火海。
“嘶……好毒的計策,殺人又放火,定是老張那個土匪!”
朱巔峰見狀嘴角泛起了壞笑,捨棄眼前四散奔逃的韃子蠻夷,直奔中軍大帳而去。
擒住祈者孫纔是關鍵,這些韃子交給外圍的兄弟便是。
不過爲防那些兄弟出現意外,他還是十分機智地仰天暴喝道:“大明百萬雄師在此,爾等叛軍還不投降?!”
百萬雄師?
明軍當真殺過來了?
他們是如何追查到自己等人蹤跡的?
漫天火光當中,夾雜着無數淒厲的哀嚎聲與慘叫聲,更有不知多少的大明將士提刀揮砍,帶走一人又一人的性命。
終於有人承受不住面對死亡的恐懼,哀求着扔掉了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他的行爲如同瘟疫一般瞬間便席捲了整個營地。
見狀朱巔峰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衝向了中軍大帳。
待他趕到時,此地早已經爆發了激烈的戰鬥。
呂溫侯正手持戰戟與一名韃子兇狠搏殺,二人身上明顯地都有着嚴重的傷勢,張百戶卻是好整以暇地在旁觀看,絲毫沒有上前相助的意思。
朱巔峰見狀有些茫然,提着龍雀就欲衝上前去助拳,不料被老張頭立馬攔住,只能眼睜睜地在一旁看着。
“老張,那可是你乾兒子啊!”
“祈者孫不過三品,溫侯同樣三品,倘若他連這樣一個小角色都打不過,那這輩子也就止步於此了!”
張百戶神情凝重地出言道,一雙眸子始終緊盯着呂溫侯,顯然隨時準備出手相救。
朱巔峰聞言一愣,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思索半天后突然問道:“呂溫侯昨晚盯了半宿對吧?!”
“那是在壓榨他的潛力,今日這場大戰來得很是及時,他能不能破境就看現在了!”
“不對啊,那祈者孫好歹是個千戶將軍,就算是因爲朝廷政策,至少也是個三品巔峰吧?!”
“初入四品,不過被我打殘了,與三品巔峰無異!”
朱巔峰:“!!!”
你娘咧!
這王八犢子是真的狠!
恨不得把呂溫侯往死裡整啊!
二人閒聊期間,呂溫侯卻是險象環生。
祈者孫揮舞着一根碩大狼牙棒,密密麻麻的尖刺閃爍着鋒利寒芒,看得朱巔峰頭皮直髮麻。
倘若被這玩意兒擊中一下,那尖刺連皮帶肉地從身上鉤扯出來,即便不死,人也徹底廢了!
一棒子下去,非死即殘!
好在呂溫侯搏殺經驗豐富,多次避過了那碩大恐怖的棒頭,並揮舞着手中戰戟不斷刺傷祈者孫,惹得後者瘋狂嘶吼,暴怒着揮舞手中巨棒,勢要砸死眼前這個陰險小人。
但時間慢慢流逝,祈者孫身下已經滿是鮮血,一陣陣虛脫感與無力感不斷傳來,使得他不得不拄棒勉強站立,並劇烈地喘息了起來。
“該死的小兔崽子,有種跟你爺爺單挑!”
面對這廝的瘋狂怒罵,呂溫侯眼中閃過一道殺氣,提着戰戟猛地彈射而起,朝着那道巨大身影狠狠砸了下去。
待煙塵散盡,祈者孫已然成半蹲狀,艱難抵禦着那戰戟,口鼻甚至溢出了鮮血。
“好了!挑斷他的手筋,留他一命,交給大將軍處理!”
張百戶看出呂溫侯已經是強弩之末,頓時喝令道,結束了這場艱難鏖戰。
下一秒慘叫聲響起,祈者孫雙手就此被廢,成爲了衆人的俘虜。
“老張,外面那些韃子蠻夷咋辦?!”
朱巔峰意有所指地提醒了一句,眉宇之間盡是殺氣。
“怎麼辦?自然是殺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留着他們再禍害我大明子民嗎?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將令下達,屠殺開始,整個營地瞬間化爲了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