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黃道周滿臉的愕然,孫家大小姐跑了?
шшш▲тт kān▲C〇 孫承宗臉色漲得通紅,喝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怎麼伺候小姐的?該死!”
丫鬟的嚇得登時就跪倒在了地上,老爺子發怒,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老爺息怒啊,剛纔,就是剛剛,小姐悶了,到書房找老爺,老爺不在,就來客廳找老爺,來的時候,心情還好的很的,眨眼之間,就衝回了繡樓,嘴裡,嘴裡好像還在詛咒着,詛咒着、恩,那個劍歌姑老爺……”
袁嘯與晴兒小姐的事情,孫府上下沒有一個人不清楚的,兩個人不打不相識,那是一對歡喜冤家,拆都拆不散的!
孫承宗臉色一黑,特麼的,絕對的,肯定是被這個死丫頭聽到了啊!
“老爺,小姐會繡樓拿了兩身衣服,帶好了寶劍跟銀兩,二話不說,牽了馬就衝出了府門,我們攔都攔不住啊……”
“嘿!”
孫承宗狠狠的一跺腳,氣急敗壞,氣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這個死丫頭,都是老夫把她給寵壞了啊!這絕對是去杭州找袁嘯那個混小子算賬區了!”
吃醋了!絕對是吃醋了啊!
一旁的黃道周也是一陣無語,兩個人是忘年交,對於孫家這位大小姐,也是熟悉的很,這個丫頭還真的是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啊!
“閣老,好了,不要動怒了,事已至此,您發火也沒有用了……”
“唉!幼玄,讓你見笑了啊,老夫的老臉都被這個丫頭給丟進了!”
孫承宗現在死的心都有了,太丟人了,自己可是當朝的首輔,自己的孫女竟然爲了未婚夫出走杭州!這要是傳出去了,自己哪裡還有老臉見人?
“閣老,您還是先修書一封命人快馬送信給劍歌的好,這個丫頭性格剛烈,可別鬧出什麼大事情來……”
黃道周有些擔憂的說道。
孫承宗恨聲道:“送信?送個屁的心!這個混蛋捅出來的簍子,他自己收拾!老夫纔不管呢!哼哼!”
不過說歸說,這件事情必須要好生處理纔是啊,最好的辦法,那就是趕緊讓兩個人成婚,不然的話,就成了京城的笑料了!
“唉!”
孫承宗嘆了一口氣,澀聲道:“幼玄,咱們兩個是老朋友了,這件事情可是要麻煩你了……”
黃道周慨然答道:“閣老說的什麼話來?咱們兩個人的交情,您有什麼事情只管吩咐就是……”
孫承宗答道:“劍歌自幼追隨世外高人修行,孤苦伶仃,沒有任何的長輩親人,也是可憐。他與晴兒的婚事,也不好總是拖着了,老夫想要在年後就準備爲兩人完婚,到時候還請老弟出面,多費心了,我也會讓建鬥出面,畢竟兩個人是結義兄弟,總是他的長輩……”
黃道周笑道:“閣老,這件事情我來操辦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不過主婚人就算了,難道您認爲還有人比之皇上更加合適的人選嗎?劍歌可是皇上最爲器重的上將,只怕這件事情肯定要驚動他的,到時候他絕對會跳出來搶了我的飯碗的,閣老,還是入宮一趟吧,咱們請皇上來親自做主,到時候,什麼面子可是都有了!”
孫承宗臉色一震,緩緩說道,“也好,看看皇上什麼意思再說吧……”
兩個人正在說話間,門口響起了喧譁聲音,總管孫崇旭急步走了進來,叫道:“老爺,黃大人,皇上派人宣旨來了!”
孫承宗心頭一驚,黃道周也是眉頭皺了一下,皇上在這個時候宣的什麼旨?
“幼玄,隨老夫一同出去迎候旨意吧。”
說這話,孫承宗與黃道周來到了外面,只見曹化淳已經在院中站着了。
看到孫承宗與黃道周出來,叫道:“閣老,咱家宣皇上口諭,請閣老火速入宮,商議國事!”
“臣孫承宗遵旨!”
孫承宗連忙答應一聲,站起身來,問道:“曹公公,皇上這個時候找我入宮,有什麼緊要的事情?”
曹化淳低聲道:“閣老,原本皇上與兵部尚書盧大人商議國事,興致正高的時候,突然兵部送來了緊急奏章,皇上看完大怒,好像是南邊來的奏章,鄭芝龍大人的……”
孫承宗心頭吃了一驚,鄭芝龍!看來,鄭芝龍應該是知道了袁嘯進攻大陳島海盜的事情,緊急奏章絕對是爲了此事而來!
“幼玄,老夫公務在身,就不送你了,改日再聊!”
黃道周連忙答道:“閣老客氣了,既然閣老要入宮,那下官先行告退!”
孫承宗換好了朝服,坐上了轎子,直奔紫禁城,時間不長,就來到了乾清宮。
施禮已畢,孫承宗站起身來,只見崇禎的臉色很不好看,孫承宗連忙問道:“皇上,您找老臣入宮,所爲何事?”
“哼!”
崇禎怒哼一聲,答道:“適才,福建水師提督鄭芝龍送來急奏,參劾長江水師提督袁嘯違背朝廷法度,擅自出兵;逾越權限,出兵大陳島,挑起荷蘭於大明紛爭,要我嚴加查辦,哼哼,鄭芝龍!”
孫承宗皺皺眉頭,用眼睛掃了盧象升一眼,盧象升微微點頭。
“閣老,你說說看,這件事情要怎麼處置?”
崇禎問道。
孫承宗不假思索,答道:“皇上,很簡單!置之不理!鄭芝龍還要參劾袁嘯?他鄭芝龍是幹什麼吃的?他的職責就是維護大明海疆的穩定,保證航路安全,大陳島上的海盜盤踞數年,他不但不去圍剿,反而加以保護,是何道理?不治他的寧靖不利,就已經是皇上給他的恩典了,現在竟然還反咬袁嘯一口,向袁嘯多管閒事,嘿嘿,如果他鄭芝龍盡忠職守,還輪得到袁嘯越俎代庖嗎?這個鄭芝龍越來越不像話了!”
“恩!”
崇禎重重的答應一聲,恨聲道:“一百萬兩銀子的貨物啊,紅毛如此無法無天,鄭芝龍就任由他們如此胡鬧,實在是太過分了!看來,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