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
科恩直接爆了粗口,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原本自己就夠貪婪的,這一次,自己竟然遇到了比自己還貪得無厭的人啊!
跟這個袁嘯相比,自己就是特麼的一個大善人!
“做夢!白日做夢!”
科恩氣急敗壞的叫道,“還要給他們銀子,甚至每個人一千兩銀子,這就是在做夢!老子一兩銀子都不給,傳令,大軍集結,老子要親自遠征大明帝國!”
科恩真的是氣壞了,太不要臉了,攻陷了我們的三座要塞,殺了我們那麼多的人,現在竟然還要我們拿錢贖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總督大人,總督大人!萬萬不可啊,如果我們真的拒絕了大明帝國的要求,那監押在赤嵌城的所有荷蘭人就全部要變成刀下鬼了啊……”
一旁的範克西急聲道。範克西可是見識到了大明帝國軍人的狠厲,說殺人就殺人,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啊,真的惹惱了人家,那上千荷蘭人,可就全部都交代了!一下子這麼多荷蘭人被屠戮,傳回到國內,那是要掀起狂風
巨浪的,不要說其他人,單單是總督大人都未必能夠扛得住鋪天蓋地而來的攻訐與懲處!
“嘿!”科恩狠狠的一拳砸在了牆上,投鼠忌器,現在完全是投鼠忌器啊,人家大明帝國人口衆多,不下一萬萬人口,死上千八百人算不得什麼大事,但是荷蘭人一共也不過兩三百人口,這麼點人口,一下子
就死上幾千人,那絕對是海嘯地震般的大事件!“立即派出特使,全權代表本督與大明帝國交涉賠償事宜,儘可能的減少贖金,同時向大明帝國提出抗議,屠殺俘虜與平民,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哼哼,大明帝國號稱禮儀之邦,就只能做出如此惡劣的行徑麼?跟那個袁嘯說,交出琉球島的控制權,此事我們可以選擇息事寧人,雙方繼續井水不犯河水,如果還要執迷不悟,繼續現在的態度,那荷蘭王國的海軍艦隊,不日就會到訪大明帝國沿海,他
們就等着荷蘭王國海軍的報復吧!”
科恩惡狠狠的說道。沒有辦法,大明帝國太強大了,已經強大到了,東印度公司無法抗拒的地步,也許自己侵佔南陽的一個國家,或者一個島嶼,輕而易舉,但是如果入侵大明帝國,那就得看人家願不願意讓你侵犯了,
如果不願意的話,東印度公司還真的沒有足夠的把握去挑釁大明帝國,然後還能夠繼續在東洋站穩腳跟。科恩說說狠話,出口惡氣可以,真的要動手報復,沒有十足的把握,打死他也不敢進攻大明帝國的沿海,太冒險了,一旦失敗,那就會全軍覆沒,那是拿着整個東印度公司的身家性命去做賭注,這個賭注不是一般的大,東印度公司僥倖贏了,也就是在琉球島再次站穩腳跟,維持之前的穩定局面,但是,同樣奈何不了大明帝國這個龐然大物,而且,即便是維持這個穩定局面都難得很,只要大明帝國一
道聖旨下來,再次實行全面海禁,那東印度公司照樣沒錢賺,要知道,現在東印度公司八成的利潤都是來自大明帝國,離開了大明帝國,那東印度公司用不了兩年的時間,就會垮掉!
“範加爾,裡傑克爾德,你們說,就在不久前,鄭芝龍想要謀害那個袁嘯,結果被袁嘯發覺,反而將鄭芝龍給收拾了?”
科恩問道。範加爾連忙答道:“不錯,總督大人,確實如此,事情發生的很突兀,鄭芝龍以爲憑藉自己的福州鎮大軍以及福建水師,可以輕而易舉的收拾了這個袁嘯,沒有想到袁嘯早有準備,連長江水師都拍出來
了,就在大海上來回遊弋,結果鄭芝龍自己作死,徹底把自己給害死了……”
“一共多長時間了?”
範加爾稍稍思索了一下,答道:“不到兩個月,絕對不到兩個月呢!”科恩冷笑道:“這麼說,現在的袁嘯應該在全力收拾福建與琉球島上福建水師的殘部,這次長江水師從高雄登陸,已經說明了,高雄的鄭芝龍殘部已經被袁嘯給收服了,但是它能夠收服高雄的鄭芝龍殘部,卻沒有時間收服南洋的鄭芝龍殘部,在南洋,鄭氏家族還保留着一支強大的力量呢,起碼有着數十艘艦船,數千兵力,這裡的將領都是鄭芝龍的心腹干將,不會不想爲鄭芝龍報仇雪恨的,來人,立即
派人前往馬來,聯絡鄭芝龍在馬來的力量,他們的那個將領叫鄭先志吧,一定要將這個人給拉攏過來,不惜一切代價,我們能否真的擊敗這個袁嘯,再次掌控住琉球島,就要看這個鄭先志肯不肯合作了!”科恩不是傻子,相反,還精明的很,基本上鄭芝龍的實力一分爲四,主力在福建,然後在馬來、高雄以及東瀛,都有着自己的勢力,維護着從東瀛到馬六甲這一條商路的安全,只要鄭氏家族的旗幟在
大海上飄揚,就沒有海盜敢打他船隊的主意。現在鄭芝龍已死,鄭氏家族的勢力已經是分崩離析了,這個時候,正是將鄭芝龍留在南洋的勢力拉攏過來的最佳時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如果得到了這股力量,那東印度公司就真的可以說是縱橫
南洋再也難尋敵手了,即便是自己北上大明帝國,與大明帝國開戰,也沒有後顧之憂了,西班牙人雖然佔據着呂宋羣島,但是,實力並不強大,自己只需要留下一支力量就可以穩住局勢。
範加爾向着科恩一躬身,答道:“總督大人,我數次遊歷中國,與鄭先志打過幾次交道,關係還不錯,我願意爲總督大人效勞,去一趟馬來,遊說鄭先志!”科恩點點頭,答道:“好,那就交給你了,記住了,範加爾,不要怕花錢,想要招降鄭先志,那就一定要給他一個令人難以拒絕的甜頭才行,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