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向朝廷繳納白銀一百萬兩!
崇禎的眼睛裡冒出了惡狼一般的光芒,現在老子就他麼的缺錢啊,你如果能夠每年給老子弄回來一百萬兩銀子,再將整個大明水師給養起來,那老子就封你做護國候!
想想也是,一年一百萬兩,再加上大明水師耗費的每年數十萬兩的銀子,一百多萬兩白銀啊,這可是一個天文數字!
但是崇禎沒有想到的是,袁嘯的話還沒有說完,“不但如此,皇上,每年臣還會在京城舉辦一場大型的拍賣會,專門用於拍賣從海外搶來的珍寶,呵呵,多了不敢說,這些珍寶的價值絕對不在一百萬兩白銀之下,到時候產生的收益,臣將會按照朝廷的稅率向朝廷繳納兩成的稅收!”
兩成的稅收,那就意味着這筆錢財也不會低於二十萬兩,甚至還可能更多!
崇禎搓搓手,答道:“袁嘯,你真的有這個把握,能夠搶到大量的銀子?”
袁嘯傲然道:“皇上,如果我說的實現不了,那您就直接摘去臣的項上人頭!而且,皇上,搶掠海外,還不是臣要整頓大明水師的最主要目的,我們如果僅僅是爲了賺錢,還有的是辦法,咱們真正的目的而是遼東!”
崇禎一愣,問道:“遼東?這件事情怎麼跟遼東還有關係?”
袁嘯沉聲道:“皇上,您還記得那個毛文龍嗎?”
崇禎疑惑道:“毛文龍?那不就是十年前的皮島總兵嗎?十年前,被袁崇煥給用計斬殺了!”
“不錯,”
袁嘯答道:“皇上,恕臣直言,原本袁崇煥罪不至死,您想一想,他率領着遼東精兵,數日夜兼程千里,從遼東趕到京城,緊接着又血戰廣渠門,衣不卸甲,這樣的臣子造反是不可能的,當然,袁崇煥,也不是沒有過錯的,他最大的過錯,就是斬殺了毛文龍!”
崇禎問道:“站殺毛文龍?這與咱們整頓大明水師有什麼關係?”
袁嘯笑道:“皇上,滿洲韃子頻繁入侵京畿,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您還記得嗎?”
崇禎答道:“第一次大規模的入侵京畿,應該是在朕登基的第二年十月,以後幾乎每隔兩年就會入侵一次,而且規模越來越大。”
袁嘯接着問道:“那皇上,毛文龍是死於何時?”
崇禎帝稍加思索,答道:“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在同一年的七月……”
“那,皇上,在毛文龍死之前,滿洲韃子可有一次驅兵入寇京畿?”
“沒有!”
崇禎不假思索答了出來,旋即臉色大變,驚顫問道:“袁嘯,你的意思是,京畿一帶屢次遭受到了滿洲韃子的入侵與毛文龍被斬有着極深的關係?”
袁嘯點點頭,答道:“皇上,一目瞭然啊,這絕對不是巧合,爲什麼毛文龍死之前,清軍從來不敢入寇京畿,只是敢在遼西,遼東作亂?那是因爲,毛文龍作爲皮島總兵,手底下擁有一支精銳的水師,皮島毗鄰遼東,距離滿洲的老巢不過一兩百里,隨時可以威脅到滿洲的老巢,您說,任何一個人背後被一柄利劍頂着,還敢將自己的精銳主力派到千里之外呢?所以,毛文龍在一日,清寇就從來不敢將自己的主力調離白山黑水,入侵京畿,而毛文龍一死,懸在皇太極腦袋上的那柄利劍被除去了,哪還有過多的顧慮?”
崇禎終於明白了過來,爲甚麼這幾年京畿一帶總是遭受到建奴的搶掠侵襲了!
“該死,袁崇煥該死!”
崇禎惡狠狠的咬出幾個字,是啊,擱在誰身上,也會將這件事情歸咎於袁崇煥這個倒黴蛋身上!
袁嘯搖搖頭,答道:“皇上,現在再去責怪袁崇煥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我們的話題還回到水師上來,現在整頓水師的最主要目的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利用強大的水師,在渤海灣之上,時刻威脅滿洲人的背後,一旦他們敢出兵侵略京畿,那大明水師就會在數日之內直逼金州,從金州登陸,大軍長驅直入,端了皇太極的老巢!”
嘶……
崇禎震驚了,袁嘯啊,果然是文武全才啊,在剛剛給自己講了如何經濟天下之後,又給自己在對遼戰略上上了一課,孫子兵法有云,圍魏救趙,說的就是這個啊,一旦清軍威脅京畿,那大明水師就沿海北上,在滿洲韃子的老巢狠狠的捅上兩刀子,到時候,誰真的倒黴可是還說不定呢,畢竟大明朝有的是人,隨時可以招募兵員,但是滿洲地廣人稀,想要建立起一支軍隊來,可沒有那麼容易!
“好!”
崇禎叫道,“袁嘯,不爲別的,就爲你這一招圍魏救趙,哪怕是再難,朕也會支持你將大明水師整頓起來!”
崇禎興奮的圍着龍書案直轉圈,如果真的能夠把大明的水師利用起來,那歷年來的虜變就變得不足爲慮了。
“袁嘯,朕這就委任你爲大明長江水師總兵官,伏波將軍,節制大明長江所有水師,一年時間,一年,你必須要給我將大明的長江水師整頓起來!你要人,朕給你人,你要錢糧,朕就給你錢糧!朕之要求一旦再有虜變,你的大明水師真的能夠如你所言,直插遼東滿洲腹地,將滿洲人的老巢給我鬧個天翻地覆,如果你能給我將皇太極的人頭帶回來,朕就是給你封王又有何不可?”
現在的崇禎對皇太極是有恨又怕,如果真的有人能夠將皇太極給殺了,平滅了滿洲大患,即便是真的封王,那也絕對不爲過的。
袁嘯沉聲道:“陛下,所謂兵不在多,而在於精,錢糧臣不需要,長江的水師艦船應該也夠我使用一時了,臣還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請皇上能夠將火仗局與軍器局兩個機構交給我,想要與滿洲人爭鋒,那就必須在短時間內,將臣繪製的那幾張武器圖研製出來,沒有臣,僅僅憑藉着這些人,他們想要成功,不知道要猴年馬月去了,然而,臣也離不得他們,畢竟臣不是鑄造師,也不是火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