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聽出溫體仁的不懈。
但他並不在意,辦法舊點沒關係,只要好用就行。
“誰去聯絡京城的那些官員?”溫體仁問道。
聞言的周延儒笑了起來。
對方嘴裡說的不屑一顧,可還不是要這麼做。
想到這裡,他道:“我會聯絡我的那些人,希望長卿兄你也不要藏着掖着,能用上的人都帶出來,帶去一起恭迎新君。”
“你知道的,一直以來我都是孤臣,從不結黨,這種事情我找不到什麼人。”溫體仁不願意在周延儒面前暴露出太多的關係。
進入新朝後,這些人將來都會是他在新朝的依仗。
周延儒面露譏笑的看着溫體仁,道:“行了,別在我面前演戲了,長卿兄你的孤臣騙騙崇禎還行,騙不了我。”
“與我交好的人真的不多。”溫體仁完全沒有被周延儒揭穿的尷尬。
想要做官首要一點就是臉皮厚,就算當面被揭穿,該不承認的時候打死也不承認。
周延儒見溫體仁死鴨子嘴硬,便道:“你自己看着辦,不過我可提醒長卿兄你,要是你喊來的同僚太少,那就不要怪我拔得頭籌。”
“啊哈哈,自然,那是自然。”溫體仁尷尬的笑了幾聲。
見狀,周延儒也不再多言,反正話他都點到了,最後該怎麼做,他相信溫體仁是個聰明人。
上表的奏本更是重點中的重點。
兩個人誰都不願意把這個差事交給對方去做,乾脆兩個人就在周延儒的書房裡,一起寫了一份奏本,並簽下了兩個人的名字,算作是兩個人共同所有。
做好這一切後,就要聯絡京中官員願意歸順虎字旗的官員。
這種事情不好假借於旁人之手,兩個人派出自己最信任的人,去見京中的一些官員。
虎字旗大軍已經圍了京師,連帶着京中的官員也全都被堵在了京城裡。
虎字旗大軍清理城中潰兵的時候,這些官員沒有幾個有膽子離開家中去外面,畢竟這種刀把子說話的時候,別人未必認他們頭上的烏紗帽。
這些大明官員躲藏在家中,方便了周延儒和溫體仁派人去聯絡。
而就在周延儒和溫體仁去聯絡居家官員之時,出城的勳貴車隊被擋在了京城外的一處空地上。
周圍一支全副武裝的虎字旗戰兵包圍在周圍,阻止了勳貴們的車隊繼續離開。
“老爺,咱們的車隊被攔下了,走不了了。”定國公府的管家從隊伍的前面跑到後面的一輛馬車前報信。
馬車裡坐着的人是定國公徐允禎。
徐家一門雙公,尊貴至極,哪怕與南都的魏國公府血脈關係遠了,可仍然有所聯繫,畢竟都是中山靖王之後,共有一個祖宗。
因爲有魏國公這層關係在,將來去了南都,北平的勳貴少不得有勞煩定國公府的時候,這纔有定國公府的馬車走在衆勳貴的最前面。
“再說一遍,什麼人攔了咱們家的馬車!”定國徐允禎又問了一遍管家。
管家說道:“虎字旗的人,來了好多兵馬,擋住了咱們的路,根本不讓咱們走,還說要見老爺您和成國公。”
“有沒有說是什麼事?”定國公徐允禎問道。
這時候的他根本不願意和虎字旗的人見面,只想快一點離開京師趕往南都。
管家道:“攔截車隊的那位將軍什麼都沒說,就說見老爺您和成國公,還說要是有主事的勳爵也可以一同過去。”
“通知成國公沒有?”定國公徐允禎問道。
管家答道:“已經派人去通知了。”
“那就先等等,等成國公到了再說。”定國公徐允禎不想在這個時候單獨去見虎字旗的人。
這種時候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他心中害怕虎字旗那邊會反悔。
過了一會兒,成國公趕了過來,並且直接從定國公的馬車邊上走了過去。
“成國公!”定國公徐允禎見成國公沒有停下,急忙掀開車簾喊了一聲。
聽到喊聲的成國公朱純臣這才注意到馬車裡的定國公,停下腳步,對着馬車上的定國公說道:“怎麼還在馬車裡,隨我一起去見見虎字旗那邊的人,我就不信了,約定好的事情他們還敢背棄。”
“不急。”定國公徐允禎說道,“英國公府的那位小公爺來了沒有?”
成國公朱純臣道:“我一聽到消息就趕了過來,英國公府那邊應該得到消息的時間比我晚。”
“那就再等等,當初約定是咱們三家主持,雖說英國公不在了,可英國公府的小公爺還在,等他到了,咱們一起去見虎字旗的人。”定國公徐允禎說道。
聽到這話的成國公朱純臣遲疑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道:“也好,就等人齊了一塊過去。”
勳貴的車隊雖然比較長,但兩個人都清楚英國公府的人很快就會趕過來,定國公徐允禎乾脆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時間不長,英國公府的小公爺張之極趕了過來。
“世叔,世兄,前面出了什麼事情?報信的人也沒說清楚。”張之極趕過來後,像面前的兩位國公打聽情況。
定國公徐允禎搖了搖頭,嘴裡說道:“我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虎字旗的人攔下了車隊,我和成國公在這裡等你,現在你到了,咱們一塊過去吧!”
“好。”張之極點點頭。
三個人只帶了自己貼身的小廝, 趕去車隊的前面。
面對虎字旗大軍,三個人心裡都清楚,帶去再多的人都沒用,還不如只帶個小廝更能顯示誠意。
很快,三個人來到了車隊的最前面。
在這裡,可以看到前面被幾個鹿砦當住了去路,周圍還有不少虎字旗的戰兵在。
“這位將軍,不知這是合意?”開口的是英國公府的張之極,誰讓他是三個人中的小輩,還沒有繼承爵位。
攔在這裡的領兵將領是虎字旗的一名支隊長。
他目光在定國公成國公和張之極身上掃視了一圈,嘴裡道:“我接到命令,攔下你們這支車隊。”
“敢問一句,不知是誰的命令?”張之極十分客氣的詢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