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特,你跑不掉了。”譚再旺大喊一聲。
魯特人有些胖,四肢短小,聽到身後的叫喊聲,整個人打了一個激靈,急忙對護衛在他身邊的甲騎命令道:“快,快去攔住他們,不要讓他們追上。”
護在他身邊幾名甲騎,分出兩人,手舉彎刀,朝譚再旺衝了過去,想要攔下譚再旺。
魯特在另外幾名甲騎護衛下,頭也不回的往前逃去。
譚再旺單手駕馭戰馬衝鋒,另一隻手舉起一支手銃,朝攔在前面的一名蒙古甲騎打了一銃,隨即把手中的手銃往前一丟。
同時,拿起馬刀往前橫砍過去。
戰馬從擋在前面的兩名甲騎中間衝了過去。
擋在前面的兩名甲騎中的一個,被手銃射出的鉛子打中了肩頭。
火辣辣的疼痛讓那甲騎站不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
另一名甲騎被譚再旺手中的馬刀劃過脖頸,鮮血噴了出來,一頭栽倒在地。
後面跟上來的鐵甲騎兵營騎兵擡手一刀劈砍出去,被手中打中的那名甲騎大半個腦袋被砍了下來。
白色的腦漿混着血絲,順着半張臉往下滴淌。
譚再旺丟出去的手銃砸中魯特身邊的一名甲騎後背上。
戰馬疾馳帶動的力量,加上譚再旺丟出去的力道,直接把那名甲騎砸倒在地。
使魯特身邊原本就不多的護衛甲騎,只剩下了兩人。
魯特天生腿短,身爲哈坦部臺吉,平時養尊處優慣了,大腹便便,根本跑不起來,只好讓身邊的兩名甲騎架着他逃命。
兩條腿的人很難跑過四條腿的戰馬,魯特和自己的護衛甲騎沒逃出多遠,便被後面追趕過來的譚再旺追上。
蒙古臺吉身邊的甲騎打交道最多的就是戰馬,幾乎在譚再旺追上來的那一刻,便聽到了身後清晰的馬蹄聲。
一名護衛魯特身邊的護衛甲騎鬆開魯特魯的手臂,轉身揮刀朝譚再旺衝去。
不過,沒等他的刀砍到譚再旺,便被譚再旺的馬刀割斷了咽喉。
這時候,譚再旺已經追上魯特,一揮手中馬刀,劈砍了過去。
魯特四肢雖然短小,但反應極快,當場一個懶驢打滾,避過這一刀。
一旁的那名護衛甲騎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被譚再旺一刀削斷了脖子,腦袋落到地上滾了幾滾,屍體才栽倒在地,脖腔裡的鮮血浸溼了地面。
“魯特,你跑不掉的。”譚再旺舉着滴淌着鮮血的馬刀,指向地上的魯特,同時拉住手中的繮繩,控制身下的戰馬停下來。
魯特雙手支地,身子半躺在地上,哆嗦着說道:“你,你們是什麼人?我,我可是臺吉,殺了我,大汗和坎坎塔達臺吉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譚再旺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同時掏出腰上另一隻手銃,對準地上的魯班,一扣扳機。
砰!
銃聲響起。
地上的魯特身體一顫,很快胸口的衣服被鮮血浸溼了一大片,嘴角有鮮血流了出來。
他張嘴想要說話。
可嘴裡吐出來的卻是黑紅的鮮血。
譚再旺收回目光,不再理會倒在地上的魯特,他不信胸口捱了一手銃的魯特還能活下來。
他往身後一扭頭,對後面跟上來的騎兵說道:“隨我一起殺!”
說完,他一馬當先,朝前方不遠處的幾個正逃命的牧民衝了過去。
哈坦部不斷有喊殺聲響起,同時還有一聲聲慘叫。
“誰知道哈坦部的戰馬都在什麼地方?”譚再旺一刀砍死眼前的一名牧民,回頭問向身邊的人。
一名鐵甲騎兵營的騎兵用手指了一個方向,說道:“咱們這一路過來,屬下見到不少牧民都往那個方向跑,有可能那邊就是哈坦部的放養戰馬的地方。”
譚再旺目光順着對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三三兩兩的牧民正慌里慌張的朝着他身邊的騎兵所指方向逃去,一會兒功夫,就有五六個牧民跑向那個方向。
看到這裡,他一揮手臂,喊道:“隨我殺過去!”
身後十幾個鐵甲騎兵營的騎兵,跟在他身側,一同朝牧民逃跑的方向衝殺。
一路上,驚慌失措而逃命的牧民,紛紛被斬於刀下。
鐵甲騎兵營的騎兵手中刀刃上鮮血滴淌,身上的甲冑也沾滿了北虜的鮮血,大地被鮮血染紅,腳下的泥土變成了黑紅色。
擋在譚再旺前面的最後一個北虜被馬刀割斷了脖子,譚再旺發現眼前豁然開朗,哈坦部的蒙古包都落在了身後。
此時他已經從衆多蒙古包中間衝了出來,眼前是一條長長的柵欄。
“隊長,應該就是這裡了。”譚再旺身邊的一人說道。
眼前的柵欄一看就是牧民用來圈住牛羊羣用的。
“隊長,那邊有牧民。”
突然,邊上有人喊了一句。
譚再旺扭頭看過去。
只見稍遠一點的地方,出現了一支牧民組成的馬隊,人數有三四十左右,正朝他們這個方向衝殺過來。
牧民嘴裡發出一聲聲怪叫聲。
見到這一幕,譚再旺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一舉手中的馬刀,往前一指,高喊道:“隨我殺!”
話音落下,他率先衝向對面的牧民。
跟在他身邊的十幾騎,也都紛紛舉起手中馬刀,一催身下戰馬,隨他一同向迎面而來的牧民衝過去。
距離太近,雙方的馬速都未能達到最大,很快兩邊的人馬便撞到了一起。
牧民手中用的兵器五花八門,甚至有牧民手中拿着挑曬乾草的木叉,只有少數幾個牧民手中拿着鐵槍。
可惜他們手中的槍頭上早已是鏽跡斑斑,不知多久沒有用過。
甲冑就更不存在了,牧民身上穿的都是皮襖。